。”
他牽著楚小沫的手,作勢要離開宣光殿。
“十三,你哪裡也不能去。”
寧德璽的聲音,聽上去沒有多少表情,
“就老實待在宣光殿裡,等事情解決之後再說。”
“你的意思是,你要將我交給太子,告訴他,是我派人殺了皇后,對不對?”晨光敏感的察覺到有人在靠近,突然就提高了音量,大聲說道。
寧德璽更氣了:“你這是故意和朕作對是不是?朕極力要替你隱藏這一切,你卻迫不急待的要半形這一切宣告世人?”
這個十三的心,到底在想些什麼?
寧泓烈的身形,帶著一絲淒涼,緩緩出現在宣光殿的門口。
俊美的臉上,透著無盡的驚訝,帶著不可置信,看著寧德璽:“父皇,母后身邊的宮女說,母后是被死去的貴妃帶走了,可我方才卻聽到另外一種說法,父皇,你說我要聽信於誰的?”
寧德璽搖頭:“太子,事情並非你所聽到的這樣,十三不是殺你母后的兇手。”
“兒臣知道,十三殿下不是,躺在地上的那個才是,對吧?”
寧泓烈的聲音,包含著無盡的悲泣,寧德璽對他這般的冷情,對母后的死,這麼的無動於衷,甚至一心只想著如何來替十三開脫,這一切的做法,都讓寧泓烈傷透了心。
難道在寧德璽的眼裡,只有十三這一個兒子嗎?
他們其他的子女,在寧德璽的眼裡,到底算什麼?
還有死去的母后,在寧德璽的眼裡,是不是連根紗也算不上?
貴妃當年死的時候,寧德璽兩年沒有都睡在甘露殿裡,不曾傳召任何妃子侍寢,並下令不準任何人再進若惜殿一步,從此,對十三的寵愛,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就因為他愛的是貴妃,而不是母后,所以,就要這樣被對待嗎?
“是,這個人殺了你的母后,而他,已經被朕所殺。”
寧德璽點頭,
“太子,如今是什麼形勢,你該明白,太和殿裡來了多少人,你更應該清楚,這種時候,不是你應該過來興師問罪的時候。”
寧泓烈苦笑著點頭:“兒臣自然知道,兒臣還知道,只要是可以維護十三弟的話,你什麼都會說,你任何事情都會做,就因為他的母妃是狐若惜,那個你熱愛的女人,所以,十三弟做任何事情,都是對的,他永遠不會錯,而我身為太子,即使母后死了,我也不能追究,我不能替母報仇。”
此刻,他的心,已經滿目瘡痍。
整個人似乎都被掏空了,為何身為一個父親,他居然可以做到對髮妻如此的殘忍?
任由其躺在冰涼的鳳儀殿裡,不聞不問,卻是心急如焚的趕來此,要保護他這個最疼愛的小兒子。
“既然知道,那你便速回太和殿去。”
寧德璽看他一眼,冷冷的說道。
要成大器者,必須要面對這些,即使親人慘死,即使遇到再多的不公,他也不能將情緒表露出來。
身為太子,寧泓烈需要學的,還有很多。
寧泓烈轉身之際,寧德璽的眼裡,才湧上一抹悲傷。
既然他選擇了要當太子,那麼這些歷練,都是他必須要去經歷的,旁人無法幫助他,更無法去安慰他,他只能在這條路上,孤獨的走下去。
晨光也停止了動作,與楚小沫一塊兒站著,靜靜的看著寧泓烈的身影消失於宣光殿裡。
憑心而論,這位太子,對待晨光,一直都挺不錯。
也是所有皇子公主當中,唯一可以跟晨光親近說話的人。
“他的母后殺了你的母妃,而今,他認定了他的母后是你所殺,你的仇才報完,他又該找你來報仇了。”
楚小沫小嘴動了動,吐出這些話來:
“殺來殺去的,其實挺沒意思的。”
這或許就是大人們常說的那句:冤冤相報何時了?
聽到這句話,晨光的眼裡,也湧出一絲疑惑。
如今,殺他母妃的兇手,終於死了。
可是他一點也不快樂。
甚至,比起從前更難過。
陪著自己走過八年歲月的影須死了,他如今對父皇充滿了不理解,也充滿著無盡的恨意。
這,便是他想要得到的嗎?
“十三,太子不會來找你再過問任何事情,你放心。”
寧德璽走至晨光的身側:
“父皇所做的,無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