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若惜,同為狐族人,少主身為若惜的兒子,我守護他,是我的責任,你身為他的親生父親,試問你為他做過什麼?若惜的死,假如不是少主察覺到了異常,這個真相,將永遠也不會被公諸於世,你的枕邊,躺著一個如此心腸歹毒的皇后,你不覺得可笑嗎?”
“你不要再說了,若惜是你的族人,那又如何?她是朕的貴妃。”寧德璽目露兇光:“朕幾乎給了她一切,幾次要立她為後,改立剛出生的十三為太子,她非常抗拒這一切,朕便也放棄了,但朕對她,對十三,做到了問心無愧,你不要枉想因為你幾句話,便讓十三的心偏向你,不要以為朕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寧德璽看一眼影須:“皇后的死,是你下的手對不對?朕不用你來告誡,若惜的仇,應當由朕來報,皇后有罪,也當交由朕來處理,而不是讓你單獨去做這一切。”
語畢,寧德璽身形如風,伸出單手,徑直掐住了影須的脖子,冷冷的看著他。
“父皇不要!”
晨光心急大聲喚道。
影須畢竟守了他八年,他當然不能看著他陷入險境。
“朕最愛心的兒子不願意朕殺了你,那麼朕便饒你一命,立刻從朕眼前消失。”
寧德璽深深的看他一眼,憤怒不已的說道。
這個影須,不能留。
他是狐族人,同時,他殺了皇后,又在晨光的身邊守了八年,這些事情,若是被外人知道了,晨光的處境都會變得很危險。
畢竟,一國之後的死,是件大事。
特別是此時此刻,太和殿裡,還有那麼多的人在此。
影須果然如寧德璽所想的一般:“我不會消失,我要守在少主身邊。”
“那就怪不得我了。”
寧德璽狀似惋惜的說道,雙目圓睜,掌下用力,影須被他逼至無路可退,只能出招來襲,他再一個反攻,輕易化解招式之後,再狠狠一掌,直闢中了影須的額際,影須頓時血流如注,倒地不起。
“影須大叔……”
楚小沫眼見著此前還活蹦亂跳的影須,這麼一會兒就倒在了血泊當中。
晨光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將楚小沫的眼睛給捂住:“不要看,楚小沫,忘了這一切。”
同時,抬眸,狠狠的看向了寧德璽:“為什麼要殺了他?他在我身邊守了八年,難道就不可以給他一條生路嗎?”
此人不能留
“他必須死。”
寧德璽的聲音,聽上去不帶一絲情感。
以他的立場,這個守護著十三的狐族人,必須死。
十三是狐族後人,這個秘密,必須守住,否則,一旦傳開來,十三的麻煩,會接踵而來,他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將來成為眾人爭奪的目標,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終日活在那樣的世界當中。
而皇后之死,也必須將殺手揪出來。
否則,以如今太子寧泓烈的勢力,生母莫名奇妙的死了,他不可能不來追究。
所以,影須的死,就更加的迫切了。
“你憑什麼?”
晨光自喉間發出一絲低吼,衝著寧德璽,用盡一身氣力。
他不懂,不懂這個被他稱之為父皇的男人,為何要將他身邊唯一的守護者都殺得如此乾脆利落,影須與母親一樣,都是狐族人,這八年以來,待他更是忠心耿耿,這不僅僅是一個守護者,更是一個親人。
“為什麼要將我身邊的人殺了?”
他的眼角,終於慢慢的逸出淚來,捂住楚小沫的雙手,在止不住的顫抖著。
“皇后的死,必須有個人要站出來去承擔這一切,難道你希望是你自己?”
寧德璽冷冷的看著晨光,目光當中,更多的是難受。
他一心一意,想要保護的十三。
如今,卻為了這個男人的死,衝著他大吼大叫。
假如他平靜以對,眼露悲泣,那便證明,他的情緒波動不大,仍是從前的十三。
可此刻,他情緒失控,衝自己狂喊,幾乎是用盡了一切在嘶吼、
這般失態的十三,是寧德璽從來不曾見過的。
也就更加的證明,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對他而言,有多重要。
寧德璽的心,泛著無盡的酸楚。
“一定要是他嗎?”
晨光恢復平靜之後,神情越發的淡漠。
“既然你做得如此絕情,那麼我也沒有留在此處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