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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中有兩點亮星,極其璀璨……

老僧就覺得頭腦中“嗡”的一聲響,那兩點亮星驟然爆裂,彷彿雲開罅隙,展露出無邊的幽藍。隨即那幽藍不斷拉伸,彷彿自己正疾飛向夜空深處,疾飛向不可測的浩茫宇宙……心中才剛一驚,被迫合上雙眼,雙掌所擊已然失了準頭,只聽“嘭”的一聲,在地上打出兩個大坑來。

隨即脖頸一涼,已被兩柄長劍交叉腦後,如同剪刀利刃,把自己的腦袋夾在中間,似乎隨時都會併合、夾落。

這老僧其腰躬如蝦米,單膝跪地,雙手前撐,就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都不敢動,只覺得後背全是冷汗,溼透重衣——這傢伙,究竟是人是妖,看似年輕而竟有如此功力!

旁邊兒那些和尚也全都傻眼了,除了殿門前那紅袍老僧外,沒誰能夠瞧清楚張祿的動作。而即便紅袍老僧,也不禁深覺奇怪——自己師弟在縱撲之時,身在半空,動作突然間莫名其妙地有剎那間的遲鈍,就此出招落空,並且落在了那陌生人劍下……他是怎麼辦到的?

張祿則心說慚愧,沒想到這虛梵世界的高手對精神攻擊的抵禦能力如此之差……我還以為他們這類和尚啊、道士啊,平常清心寡慾、打坐參禪,心志之堅應當過於常人才是。是這虛梵種天生意志堅韌為負值呢?還是單就這和尚修的是野狐禪,雜念叢生,易於攻取呢?要麼虛梵世界的釋宗,其實虛有其表……

耳聽得殿門前老僧驚惶喊叫:“施主請手下留情!”

張祿心說我本欲直來直去,節省時間和精力,誰想欲速則不達,更惹上了無端的麻煩。也不撤劍,也不回答,只是斜瞥那老僧一眼:“還不快叫空緣出來?”

那老僧苦笑一聲:“不知施主欲尋先師何事……”

他起初說是“家師”,現在改口叫“先師”,張祿當場就傻了——“空緣方丈已死……已然圓寂了麼?”不會吧,那老和尚雖然我瞧著年歲不小了,但精神尚且矍鑠,估摸著怎麼也能再活十好幾年哪,難道不是好死的?我離開這段時間裡,妖物又再進攻了不成麼?

心下不自禁地一凜,不等那老僧回答,就又急匆匆地問道:“想那三大妖王,聯兵百萬,來攻臚句,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老僧沒想到他有這麼一問,正自愕然,忽聽那個被張祿制住,半跪在地上的老和尚開口問道:“施主難道是……難道你是張祿?!”

張祿心說總算有人認出我來啦,既然如此,不必再扣押人質,便即將交叉在老僧脖頸上的雙劍收起。他根本料想不到,那老僧突然間一個轉身,面朝自己,卻不直腰,順勢就拜了下去:“先師曾雲,張先生等必未殞難,當自何處來,又歸何處去也,小僧尚且不信,不想今日得見先生尊範!”“呯”的就是一個響頭:“小僧魯莽,得罪張先生,真正百死莫贖。”

幾乎同時,身前身後,稀哩嘩啦,和尚們跪了一地。張祿這回是徹底傻了,急忙還劍入鞘,伸手攙扶:“都起來,都起來吧。各位為何行此大禮?”

就聽一個和尚說:“張先生等四位高人誅滅妖龍,救我虛梵,合當受我等大禮。”

啊哦,原來如此,張祿心說沒想到我們還真做了“救世主”啊……這被大小和尚環拜的滋味,倒是也很不錯哪。只可惜,彥超他們沒能趕上……好吧,我權當代那三名同伴,多受你們幾個響頭好了。

好不容易把和尚們全都扯起來,先前站立在殿門前的紅袍老僧便即報名:“貧僧海端,張先生還請入內一敘,且容我等做個東道,款待先生一頓素齋吧。”

張祿點點頭,隨即轉向那個被他一招制住的老僧:“你叫……法師如何稱呼?你認得我?”

那老僧態度更為恭敬,一聽張祿問自己,急忙躬身合十:“小僧海澄,昔日在先師座前,偶然得見諸位高人風範——張先生必然不記得我了,今日若非先生提起當年大戰之事,小僧也幾乎認不出來先生。但先生這兩撇……尊須頗為俊朗,故此識得。”

張祿心說“尊須”是什麼玩意兒?還“俊朗”個屁啊,你直接說我兩撇鬍子比較有特色就完了……哦,估計全靠的是鬍子,這老和尚才能記起我的名字來,而沒有把我錯認為黎彥超或者風赫然。

兩位老僧抬手相讓,旁邊幾個和尚卻跑過來,把先前被張祿拿下之人用繩索捆綁起來。張祿就問了:“這又是何人?”海端搖頭道:“貧僧也不清楚。這位施主偽裝本寺僧眾,混入寺中來,似欲盜竊,被弟子撞破後,倉惶而逃——至於是人是妖,且待審訊過後才能知曉。”張祿微微一笑:“這是個人,絕非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