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沫一刀划過去,丁霂震的心口割開一道血痕。他悶哼一聲,狼一般瞪著兇狠的目光。
“向我懺悔!”以沫紅著眼睛,也像一頭兇狠的狼。
“絕不!”
又是一刀劃過,精壯的肌肉開花,血珠滾落。
“還死不認賬,混蛋!”她顫抖著說,“你敢說你這骯髒的手從未碰過我?”
丁霂震眯著眼睛冷笑:“死丫頭!如果有機會,我會很高興把你釘死在十字架上!”
以沫舉起匕首,輕蔑的看著他灰綠色的眼珠。“看在你不是孬種的份上,我給你個痛快的。三哥,祈禱安息吧!”
啪!匕首落下的同時,脖頸處一麻。她看見他痛苦的臉在自己眼前放大,飛濺的血花綻放了,很鮮豔……
【人質】
水波盪漾,將探照燈刺眼的光芒絞碎成斑駁的亮點,晃的她頭暈眼花。
以沫記得自己刺向丁霂震的一霎那中了麻醉彈,醒來後卻發現自己被扔在游泳池裡。
22度室溫下,空調的風吹上她被水浸透的衣衫,冷得她再次顫了顫,體溫彷彿降至零度。
本以為會被打得皮開肉綻,可那個男人真溫柔,只命令手下將她捆了手腳丟進水裡,反反覆覆玩潛水和浮水遊戲,雖然玩得十分辛苦,十分恐怖,但總比被人釘死在十字架上強。
她恨自己沒能殺了丁霂震,同時恨丁霂霆,不必猜,一定又是他破壞了她的計劃。她恨極了他——她的煞星!
肩膀被兩隻大手摁住,身體再次浸入水中。彷彿被大水怪吞噬,軀幹,四肢,嘴,鼻子,眼睛……淹沒至頂。
這是第幾次了?以沫恍恍惚惚的想,他打算一直這麼玩她,直到她嚥氣為止?
這次,她沒能堅持到十秒便屏不住氣息,水頃刻間湧入她的耳朵,鼻腔,口腔。她在水下掙扎,徒勞的掙扎,不斷嗆水。
她早已渾身脫力,連瀕死的恐懼也淡了……
一瞬間,她又被拉出水面,她拼命的嗆咳,貪婪的呼吸,雙目充血。那種痛苦到要死的感覺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一隻大手伸過來,摩挲她的臉頰,冷硬而粗糲的指尖傳遞出男人挑逗的意味。
“沫沫,開心麼?”她的臉被猛的扭向後方,於是看到丁霂震陰沉著的臉和眼中的兇狠,僥倖逃過一劫的男人此刻彷彿一頭被激怒的野獸,隨時都可能露出獠牙,將她撕碎。
男人脖子上纏著紗布,身上滿是藥水味。他的身後是一排神色肅殺的男人。這些男人漠然看她一次又一次在死亡線上掙扎,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她唯一感到好受些的是丁霂霆不在這裡。
可她為何這麼想?不就是模樣過於狼狽麼?她連死都不怕了還怕被他嘲笑?
她哆嗦著,喘息著,定了定神,虛弱的回道:“呵呵,三哥,水裡好涼快。”
“待會兒讓你涼快個夠!”丁霂震命令人將她拖上岸。一想起身上發生的一切他便怒火沖天。丁霂霆若晚來一步,他就被人毀屍滅跡變成孤魂野鬼了。他豈能讓這丫頭好死?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從他弟弟手裡把小妖精劫走。他也要讓她體驗什麼叫恥辱。
女孩像一條被剝了鱗的美人魚,死氣沉沉的癱在池邊。丁霂震拒絕私人醫生的攙扶,提著匕首跪在她身旁,銳利的刀尖抵住她心口,以勝利者的姿態問她:“沫沫,現在該誰祈禱安息了?”
女孩微微一笑,血紅的眸子裡卻閃過一道兇狠的寒芒。“你!”
刀尖挑起女孩薄薄的衣衫,嗤的輕響,紐扣崩落,水潤的肌膚,美麗的曲線勾起男人心底施虐的慾望。匕首滑向女孩的腰肢,挑起丁字褲的繫帶,“你那三個手下死得很難看,我不想你也那樣。跟我懺悔吧。看在小丁丁的份上,可以賞你個全屍。”
女孩從頭到腳溼淋淋的,臉色慘白,本是一副悽慘模樣,唯獨目光狠厲,不見一絲頹敗。“休想!”她輕蔑地笑。
“嗯,也不是孬種!”男人腕部稍一用力,利刃割斷了丁字褲的繫繩。以沫腦中的弦剎那間繃緊。
金屬特有的冷硬貼在她下腹部,一毫米一毫米往下挪,驚悚也隨之加劇。
“這麼美麗的紋身我還是頭一次見到,當然,身體也相當美麗。我該從哪裡開始呢?”匕首尖劃過大腿,順著內側往下移至膝蓋,又犯上,停在大腿根部。“我這人沒什麼耐心,你不想被男人凌虐致死就老老實實跟我說真話,跑跑究竟是誰的兒子?”
“我的!”以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