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拿到萬流歸宗的秘訣,他們一定不會甘心就此替我取出體內的龍鬚神針。”
齊冰兒道:“哥!既是這樣,該怎麼辦才好呢?”
金玄白道:“我跟你說過,唐門中人就算再恨我,也絕對不敢將我處死,否則他們既拿不到萬流歸宗的心法要訣,又惹來錦衣衛和東廠的報復,將會遭滅門之禍,你想,他們有這麼笨嗎?”
齊冰兒道:“可是,事情就這麼拖著,對你的身體也不好啊。”
金玄白道:“我沒關係,只是穴道被封,無法運功而已,反正針上無毒,還不會傷害到全身經脈。”
齊冰兒道:“可是,這不難過嗎?”
金玄白笑道:“傻丫頭,心裡當然會難過,這就像一個有萬貫家財的人,被禁制著一個銅板都不能用,你說難不難過?”
齊冰兒聽他譬喻得有趣,禁不住笑了出來,可是隨即又憂愁地道:“哥!你的功夫這麼好,難道沒有辦法自己把龍鬚神針從身上取出來嗎?”
金玄白苦笑了一下,道:“這龍鬚神針上面有倒鉤,射進人體之後,四根倒鉤彈出,便已將肉勾住,除非把整塊肉挖掉,怎能取得出來?”
齊冰兒皺著眉頭問道:“這種暗器如此歹毒,四川唐門又如何能取出來?”
金玄白道:“想必他們有一種特殊的工具或手法,可以讓倒鉤順回去吧!不過,如果師父在這裡,一定有辦法可以想……”
他一想到師父,立刻便想起沈玉璞叮囑的話,輕輕嘆了口氣,道:“這都怪我自己不好,師父總是叮囑我,要特別小心暗器,我總是不當一回事,其實我如果練成了少林的金剛不壞神功,刀槍及體都穿不過去,更何況這小小的龍鬚神針了!唉!都怪我不用功。”
齊冰兒道:“哥!你別怪自己嘛!其實以你的年紀來說,有這一身功夫已經夠嚇人了,再說,若不是齊玉龍那個混蛋,為了和娘奪權,勾結四川唐門的人暗算我們,你也不會身中暗器,所以怪來怪去,該怪齊玉龍才對!”
她這句話剛一說完,便有人接著道:“冰兒總算是長大了,能夠分得清是非好歹了。”
齊冰兒循聲望去,只見柳桂花扶著柳月娘從屋裡走了出來。
她發現自己仍依偎在金玄白的懷裡,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從他的身邊閃開,向著柳 月娘奔了過去,抓著她的另一隻手,叫了聲:“娘!”
柳月娘慈祥地望著齊冰兒,道:“冰兒,玄白把話都跟你說清楚了吧?”
齊冰兒點了點頭。
柳月娘仍有些不放心,道:“我這些年來的苦衷,你能諒解吧?”
齊冰兒想起柳月娘為了替沈玉璞報仇,這些年來辛苦策劃,目的便是要讓齊北嶽身心都受到摧殘,雖說這整件事都只是一個誤會,可是她為了鍾愛的人所做的犧牲,實在令齊冰兒覺得佩服。
她暗忖道:“如果白哥像這樣不明不白的失蹤,恐怕我會採取更激烈的手段替他報仇……”
雖然柳月娘所用的手段有點不光明,存心也惡毒了些,可是齊冰兒一想起她在過去的那段歲月裡,所忍受的屈辱和痛苦,便一切都原諒她了!
事實上,要讓一個像柳月娘那樣僅具粗淺功夫的人,對付如齊北嶽具有如此龐大勢力的高手,她若不利用自己的美色作武器,還能有什麼其他的辦靈法?
所以她的手段再是毒辣,再是無恥、下流,也都值得同情,值得原諒。
齊冰兒只覺一陣鼻酸,泫然欲泣地道:“娘!這些年來苦了你!”
柳月娘聽了她這句話,全身顫抖了一下,彷佛心絃深處的痛楚全都被撥動,讓她又再度痛了一次。她的嘴唇蠕動一下,似乎想要說什麼,卻終於忍了下來,僅是深深的凝視了齊冰兒一眼,道:“冰兒,你要答應娘,無論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都要原諒我!都不能怪我,好不好?”
齊冰兒弄不清楚她說這句話是有什麼特別含意,還以為她是為疏於照顧自己而感到歉疚。
因為在她的印象中,既然齊北嶽並非她的父親,那麼柳月娘儘管施出卑劣的手段,長期在齊北嶽的飲食中下毒,造成他全身癱瘓,也只是柳月娘和齊北嶽之間的恩怨,和自己是毫無關係。
不但如此,齊冰兒甚至為柳月娘感到不平,因為她雖然懷著不良的企圖嫁給了齊北嶽,可是對於齊玉龍的照顧卻仍然付出不少的心血。
可是那個愚蠢的齊玉龍為了追求程嬋娟,竟然想要奪下太湖的掌控權,和程家駒及神刀門勾結,不僅如此,他還把唐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