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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所有起義村堡。

黃鼎等四路兵馬全部移駐董志原。

陳義和楊世俊的部隊已經攻克了鎮原。回民老弱和輜重部隊行進極為緩慢,湘軍與他們只差了一天路程。殿後的起義軍精銳部隊分為兩支,一支奔向環縣,另一支奔向三汊河,約定在黑城子會合,一起奔赴金積堡。

1869年,同治八年(6)

於是,雷正綰與李耀南兩部從董志西進普河川,在鎮原與陳義等部會合,向西北方推進,攻擊三汊河。黃鼎和馬德順兩部則從董志北進驛馬關,然後進軍環縣。

黃鼎等部在路上遭遇崔偉與馬正和的起義軍,將起義軍擊敗,於4月6日攻佔慶陽,繼續追趕,於4月7日在蔡家廟趕上起義軍。

起義軍越過環縣,向北而去。第二天,黃鼎回師董志。

雷正綰等部追趕起義軍,抵達三汊河,攔截輜重和老弱。起義軍將負累拋棄過半。然後,雷正綰回師蕭金鎮。

起義軍從固原分兵,奔向蕭何、預旺和半形等城。湘軍肅清了涇州與慶陽所轄各地。

這一仗,湘軍殲滅兩萬多名起義軍,獲得數以萬計的騾馬,解散一萬多名難民。甘肅的回民起義軍無不心寒。

左宗棠見起義軍已被湘軍壓迫到甘肅北部,便打算從乾州北上,移駐邠州,到更接近甘肅的地方坐鎮指揮。他命令各部興辦屯田,徐圖進取。

三十五歲的寧鄉人高連升,在這段時間遇到了大麻煩。他率領建果營駐紮在陝西宜君的楊家店,哥老會在營內活動頻繁。哥老會頭目丁玉龍秘密串聯各營的會眾,並與回民起義軍取得聯絡,準備在4月9日起義。

高連升聽到風聲,未作嚴密佈置,便親自前往彈壓。丁玉龍見事情敗露,便提前舉事,於4月2日凌晨率領叛卒衝入高連升的營帳,將他殺死。被殺的還有高連升部將黃毓馥、賀茂林等十人。

叛軍得手後,包圍同官,擊傷守將桂錫楨。金鎖關守將楊銘濬率部前往增援,也被叛軍擊傷。

周紹濂聽說高連升部叛變,率部在古泉攔截。劉倬雲率部馳入叛軍之中,斬殺叛軍首領,重創叛軍,斬殺三百多人,收降五百多人。劉倬雲晉升知府。

劉典派丁賢發扼守耀州,接受四百多人投降。其餘一百多名叛軍奔赴長武,全部被雷正綰所部擒獲,押解到大營處死。

左宗棠將高連升所部分到魏光燾、李輝武和丁賢發各部,交給他們統領。湘軍用了五天時間,將這次兵變平息。

劉松山仍然率領四個營駐紮在陝西北部的鎮靖,安插十多萬名投降的董福祥部眾。他的部隊有十個營駐紮在綏德,軍營裡也發生了哥老會領導的叛變。叛軍佔據了州城。劉松山聽到訊息,飛馬返奔綏德以南百里處的清澗,派曹義勝率部趕赴綏德偵察。

在綏德發生兵變之初,各營的將士不知大將何在,現在聽說劉松山到了清澗,無不大喜。於是,軍士們趁著會眾熟睡之機,刺殺一百多人,被脅迫的官兵便一起投降,將叛軍首領謝永青等五人押解到清澗,劉松山下令將他們處死。劉松山同時審判處死了四名哨官和一百二十七名叛卒。他平息這次兵變,只用了十天時間。

劉松山所部渡過黃河西進以來,在軍用渡口設立了採買局,分兵駐紮綏德、周家嶮和瓦窯堡,才能將糧餉轉運到鎮靖。在長達千里的路線上,他的部隊分散駐守,只有章合才一人往返監護,所以哥老會能夠趁機鼓動兵變。如果不是劉松山在部隊中享有極高的威信,恐怕他就只能步雷正綰和陶茂林的後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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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廷在4月下旬催促左宗棠趕赴甘肅涇州接受總督官印,兼顧陝西和甘肅兩省。左宗棠責成劉典負責陝西軍事,責成金順負責塞外的軍事,命令張曜從古城移軍西進,為金順提供後援。

左宗棠正要離開陝西,聽說李輝武的武字營被回民起義軍包圍,十分危急。吳士邁的宗嶽營正在鳳翔的陳村和羅局與起義軍作戰,無法赴援。朱德樹擔心川軍武字營寡不敵眾,李輝武性命堪憂,便沒有請示吳士邁,擅自率騎兵前往救援。鏖戰許久,為武字營解了圍。

吳士邁對此事大為震怒,於5月3日把朱德樹召到軍營,責罵他違抗軍令,下令立即推出斬首。然後上報左宗棠,說朱德樹違令侵吞軍餉,已經正法。

左宗棠得報,大為驚駭,但人已死去,無法挽回。湘軍各部都為朱德樹遭到冤殺而憤恨不平,李輝武也上訴,為朱德樹鳴冤。主持關中書院的京兆王家璧也給左宗棠寫信,洋洋幾千字,要求將吳士邁按專權濫殺罪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