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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劉松山的部隊於1月30日全部抵達鎮靖。董福祥的父親董世有跪地請降。劉松山令他造出名冊,交出武器和馬匹。扈彰手下還沒有投降的餘部,也到鎮靖來參見劉松山,造出名冊投降。劉松山令部隊暫時駐紮鎮靖。

1869年,同治八年(5)

與此同時,陝西的回民起義軍在甘肅的慶陽集結,溝通北面的金積堡,向東則返回陝西境內,往來無阻。穆圖善和玉通兩人都堅持要用安撫的辦法。起義軍時而安服,時而造反,局面微妙,無法穩定。

陝西布政使林壽圖在2月上旬請假休養,清廷命令翰林院侍讀學士袁保恆專辦糧臺。

安徽鳳陽人郭寶昌的部隊在2月17日抵達山西東部的韓城,在韓城以西靠北的白馬灘擊敗回民起義軍,接著向西推進到石堡,於2月18日再次擊敗起義軍。

起義軍長驅北上,抵達延安以東的延長。延長本地的起義軍剛剛從外面攜帶大批物資回來,劉端冕率部攔截,獲得兩千石糧食和五百匹騾馬。

2月23日,隆回人魏光燾所部正要開往延安以南的甘泉,在將臺遭遇回民起義軍。湘軍發起截擊戰,將起義軍擊敗。

第二天,起義軍首領胡麻子率部追蹤趕到,魏光燾設下伏兵,發起突襲,將起義軍擊敗,路上到處都是起義軍丟棄的糧食和武器。

胡麻子其實叫做虎麻子,起義軍稱他為虎元帥,是回民起義軍中十八猛將之一。

左宗棠於3月上旬渡到渭河以北,移駐西安西北方一百多里外的乾州,督促湘軍各部向西推進,逼近甘肅。

這時,甘肅董志原的回民起義軍更加飢餓疲憊。馬化龍從金積堡派出一千多頭橐駝運載糧食支援董志原,仍然不夠。於是董志原的起義軍集結十八營兵力,全部出動,向東進軍,於3月18日佔據正寧堡,向陝西運動。

黃鼎派部隊前往伏牛堡,發起攻擊,斬殺起義軍首領虎麻子。

3月20早晨,大風勁吹,起義軍出動一萬人挑戰,騎兵飆疾,銳不克當。黃鼎關閉壘門,堅守不出。

中午時分,黃鼎料定起義軍已經疲乏,便開啟壘門,令騎兵精銳衝壓過去。剛一交戰,起義軍佯裝失敗,丟棄騾馬,引誘湘軍深入。

黃鼎看穿了起義軍的意圖,下令說:“不許妄取物件,違令者斬!”

黃鼎率部追趕到白吉原,起義軍的增援部隊已經趕到,將湘軍重重包圍。黃鼎知道孤軍深入,只有拼死一搏了,令部隊結成方陣,四面迎擊。鏖戰良久,騎兵稍退,黃鼎率領步兵短兵血戰,將起義軍逼到高裡坊。

起義軍遇到深溝,無法退卻,只能猛烈地向湘軍反撲,以求生路。湘軍副將劉治將起義軍首領餘彥祿刺到馬下。餘彥祿也是起義軍十八營中的勇將,他的落馬,令起義軍軍心動搖,部隊潰散。

起義軍首領陳林與馮均幅聽說部隊潰敗,率部返回董志原。雷正綰和甘肅按察使張嶽齡率部在半路攔截,再次挫敗起義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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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義軍返回董志原之後,左宗棠命令各路人馬限期大舉進攻,一定要攻破董志原,逐步深入甘肅。

回民起義軍聽說湘軍要大舉進攻,無心應戰,商議放棄董志原,遷往金積堡,與馬化龍的部隊一起抵抗湘軍。於是,起義軍將十八營合編為四個營,用一半兵力護送家眷和輜重先行,崔偉與馬正和率領一萬名精銳殿後,派出遊騎前往泰昌與正和,襲擊涇川,牽制湘軍的兵力。

左宗棠命令黃鼎所部從陝西彬縣西進,與雷正綰、李耀南和馬德順所部在靈臺會師,準備好夠吃十天的乾糧,一定要擊敗起義軍。

回民起義軍的老弱輜重於4月3日離開董志北上。雷正綰和黃鼎所部從陝西長武渡到涇河以北,馬德順與李耀南所部從靈臺出發,隨後趕到,在泰昌會師。

起義軍的精銳部隊埋伏在董志,派一千名騎兵憑溝阻擊。

黃鼎偵察到董志西路空虛,分派雷正綰的部將陳義和馬德順的部將楊世俊率部攻取董志以南的蕭金鎮,然後向西北方的鎮原推進。

黃鼎、雷正綰、馬德順和李耀南的部隊四路並進,於4月4日抵達邱家寨。起義軍的幾百名遊騎見湘軍殺到,連忙撤退。湘軍已逼近關卡,被濠溝阻擋,無法前進。

黃鼎命令步兵越過濠溝,登上平原,繞到關卡後面。起義軍見湘軍突然出現在身後,大為驚恐,四處逃散。起義軍的伏兵殺出,被潰逃的起義軍衝亂,一起狂奔。湘軍掩殺過來,攻克董志原,一併攻破了焦村、石社和蕭金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