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女人看起來恢復的很好!靳風聽著程羽彤飆高八度的聲音,終於覺得安心了。
“有什麼想吃的?”他像對待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樣把程羽彤放回到床上。
其實程羽彤很想問他是跟誰在樹林裡交手,她相信靳風對她在林子裡的出現也同樣感到驚奇。但是,理智回到她的大腦裡,她覺得靳風好象在故意忽略著什麼,所以她遲疑了一秒,“能不能給我點水,我覺得很渴!”
“好”,靳風很快就將一杯溫度適宜的香茗送到程羽彤的手中,自己坐回了床邊的椅子上,然後就是……一陣尷尬的沉默。
“你……昨天怎麼會在那個樹林裡?”程羽彤實在是忍不住。
靳風皺著眉頭,“不是昨天,你昏迷了三天。”
“什麼!”程羽彤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茶水灑了一身,用力過度讓她感到微微的眩暈,但是她根本顧不上這些,顯然她已經失蹤了整整三天——明鐺和老錢一定急瘋了,老天!她必須馬上找到他們!
“你能幫我一個忙嗎,去找住在‘鹹安客棧’的一個小丫鬟,還有一個車伕……”
“他們已經報官了。”
“什麼!!”程羽彤有一秒鐘覺得自己的心臟停跳了一拍,是的,她忘了明鐺,老錢,包括整個“天上人間”的人都不知道他們的老闆曾經是慕容家的一個逃婚的女兒,他們知道她這一路上在擔心,卻不知道她是在擔心什麼。當他們發現主人失蹤時,很自然的就報官了。幸好官府應該不會由“程羽彤”聯想到“慕容櫻”!但是官府一定會找她,而她是一定一定不能露面的!
她現在是不能見光的人,可是靳風好象也不知道她另外的身份,那麼他為什麼還是很平靜的坐在那裡,而沒有去通知官府她在這裡,這說明什麼?
“你知道?”程羽彤心驚膽戰的問道。
靳風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但是他顯然聽懂了程羽彤的問題。他什麼也沒有說。
為什麼這些男人一個比一個神秘!韓霽是一個皇位繼承人;蕭烈很明顯是個來歷不明的異國人士;理應是一名普通保鏢的靳風卻能夠成功逼走一支軍隊,現在他還不知道從什麼渠道瞭解到程羽彤原本是慕容櫻!
程羽彤討厭這種感覺,然而靳風似乎是眼下唯一能夠為她提供幫助的人。
“我不管你有著什麼奇怪的身份,請你幫我一個忙。”程羽彤自顧自說下去,“能不能幫我找到他們,告訴他們我沒有事情,並且讓他們回南陽去?隨便你用什麼理由。”程羽彤覺得一陣疲憊,“他們什麼也不知道。”
“好。”靳風走了出去。
程羽彤完全不擔心靳風會怎樣辦到這件事情,他能在萬箭齊發的狀況下毫髮無傷甚至還能恐嚇對方離開,那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果然,靳風很快就回到了屋裡,“你放心,不會有事的。”靳風還是和以前一樣少言寡語,但是他似乎總能給程羽彤一種安心的感覺,“那天晚上,你怎麼會在樹林裡的?”他終於忍不住問道。
“我還想問你呢!”程羽彤早就想好了說辭,“我在南陽呆膩了,想去京城玩玩,在樹林裡乘涼卻很不幸的遇到你們。好了,現在換你交代了!”
靳風愣了一愣,道:“都是一些江湖上的事情,你知道了沒有什麼好處的。”
程羽彤其實也不指望他能說出來,也不逼他,只是眼下她的衣物盤纏還有馬車傭人全部不在身邊了,那她也只好去投奔某人了!
“你能送我去京城麼?你知道,我可不能自己拋頭露面。”
“你一個人還要去京城?”靳風說什麼也不會讓她獨自呆在京城裡,何況是在此多事之秋!
“我想去找一個朋友。”程羽彤故意說的很含糊。
“韓霽?”靳風眼中突然射出凌厲的光芒。
程羽彤笑了,她早就知道靳風表面低調,其實內心精明厲害的嚇人,卻不知道他對皇位繼承的爭奪又瞭解多少了,“你好象什麼都知道啊!我也就認識他一個人,只好去投奔他了。除非……”程羽彤嬌俏的斜睨了他一眼。
“除非什麼?”
“除非你願意讓我跟著你!”程羽彤滿意的看到靳風黝黑的面孔開始泛紅。
靳風沒有想到程羽彤會這麼說,聞言心中一蕩,又看到程羽彤手託香腮,正喜孜孜的看著他,更是覺得坐立不安。這個小妖精!他當然願意讓程羽彤跟著他,可是他職責在身,又怎能拖累她這樣嬌嫩尊貴的玉人兒呢。也許,去找韓霽會是個好主意吧。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