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隊要出發了。”顏墨染忽道。“聽說皇上親自領頭。”
他親自送“我”出殯,不是對“心存愧意,就是――更悲哀的――依舊把“我”當成清琴看待。畢竟,他沒有真正愛過我,連有沒有真正喜歡過石曦璇這個人也成問題。
既是如此,又何必強求相見?徒增傷感而已。
“墨染姐姐,我們回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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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知道今日的逃避將是一生的痛苦,我會否回頭呢?
只是,世上本沒有如果,一切,皆是宿命罷了。
第四章 三藩之亂 (1)
夜朗回府,什麼也沒說,也沒有問我離開的原因。
他倒是遵守了諾言,開始教我武功。他知我有天心訣內功,且習過石家莊的基本武學,便不從根本教起,直接授了我一套“合一劍法”。
合一劍和飛絮劍法不同,它重氣而不重形,講求氣神合一、手心合一,甚至天人合一,以簡單的招式配以巧妙運用的內力,寥寥數招即置人於死地。修習合一劍除了需要較厚的內力以外,還需要準確的視力和快、狠、準的反應,是以須於二十歲前開始修習,夜朗說我“不遲”,就是這個意思。
合一劍是長期修練之武學,沒有速成之法,夜朗自言修練七年也只有六七成功力,我僅僅是接觸了皮毛而已。我並不介意,反正時間多的是,每日習武,倒也能消磨時間。
如此過了半月,我也達到了二九年華。府中蘭梅二側妃為討好夜朗,虛情假意的贈了首飾玉石,我也照單全收了,她們也只是在博得一個無情之人星點的情感而已,我對她們憐憫多於厭惡。
顏墨染贈了一隻雕鳳的白玉手鐲給我,語重心長地說:“鳳凰要涅磐,就要放棄、忘卻以前的所有。”
夜朗贈了一根以玄鐵打造、外鎏金的木蘭花簪,以其為刃授了一套短刃刃法。
看見木蘭花簪,我卻想起木蘭花令》: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夜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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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又過了十餘日,平靜得有些異樣。一年之約已過了一月,為何還沒有動靜?
新年臨近,山雨欲來,我一直等待著的“風”也來了。
夜半練武之時,不時看到手足便捷的黑衣人翻牆入府,直奔浪淘沙舍。腰間令牌,或是“安”,或是“秦”……
正月十五,三藩入京勤王。
本來,藩王應於春節前入京,與皇室同慶新年,不過今年因清琴皇后之“死”,夜奕取消宮中一切賀歲活動,藩王便於元宵入京。
夜國三藩是為安王、秦王、寧王。安王是前朝二皇子,宸妃獨子,與夜奕同歲,傳說三歲已能出口成詩,四歲已和當朝狀元吟詩作對,五歲時被“第一才子”柳丞相收為唯一弟子;十五歲之年,卻已開始尋花問柳,夜夜笙歌,過上紙醉金迷的生活;十六歲,先帝臨終前,封其為安王,派往西方荒蕪之地……
秦王比夜奕、安王小一歲,榮昭儀之子,是夜國的傳奇戰神,與兵力是強的昌國交戰,幾乎每次都能扭轉乾坤,其母甚至因他而被尊為本是前朝皇貴妃才可尊為的尊皇太妃……
寧王,比夜朗遲一月出生,貞貴嬪之子,五子之中是平凡的一個,流住江南富庶之地,不過不失,毫無建樹卻也毫無過失,唯一有關他的話題就是至今當末娶妻,側妃、侍妾也沒有。
夜半翻牆的黑衣人,肯定與三藩脫不了干係。只是不知,明日將掀起怎樣的風雲……
作者題外話:明天也是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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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三藩之亂 (2)
翌日,卯時未到,我便被紫雁青蘭喚醒。
前一晚本就沒有好好的睡,我半醒不醒的揉著眼睛,慵懶地半躺在床上,問道:“怎麼了?”
“今日王爺攜郡主上朝,奴婢侍候郡主更衣。”紫雁恭敬地垂首回道。
我一凜,上朝?“王爺有沒有說為何?”
問了才發現自己的問題是多麼的愚蠢:夜朗,堂堂夜國四王爺,心機深沉如他,又怎會告知一個下人原因?
良久,沒有聽見紫雁的回答,我一揉眼睛,面前卻出現了那張魅~惑人心的臉!
“今日三藩上朝,小璇不是很愛看戲的嗎?”他邪魅的笑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