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攔我,就讓這個惡鬼來了我一了百了,我不要活了……”
渾身發酒臭的男人見鬱心繭護在前頭,抓起酒瓶就往鬱心繭的頭上砸下。
“鏘!”破碎的玻璃撒了一地。
那酒瓶沒打破心繭的頭,卻敲在雪洛奎的胳臂上。
所有的人全傻了。
“夠了吧!”雪洛奎低聲一吼,將鬱心繭拉到身旁。
該死!她的手腕居然淤了一圈。
心繭驚魂甫定,原以為酒瓶一砸她就要頭破血流了,但是,那抹驚心動魄的殷紅卻讓雪洛奎替她承受了。
“老子的閒事誰敢管?臭女人,不是警告你不要來自找苦吃!”
這惡棍竟還先聲奪人。
“約翰先生,你答應我不再喝酒的。”這個一沾酒就會變成瘋狗的男人,她輔導了又輔導還是沒用。
“聽你媽的放臭屁,男人不喝酒是雜種——”他顫顫地伸出小指頭…比,“我是一家之主,打老婆管小孩天經地義,你一個外人管什麼管!”
“閉嘴!”看見心繭蒼白氣憤的臉,雪洛奎眯起了眼。
“約翰先生,你再不知道悔敢就要失去自由了,你願意因為酗酒鬧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嗎?”心繭苦口婆心再功。
約翰聽不進去心繭的苦功,掄起拳頭又要欺上來。
“啊啊啊……”男人突然捂住下巴,一臉痛苦。
“他怎麼了?約翰先生?”心繭不由得擔心。
沒人注意到雪洛奎從指尖彈出彈珠似的東西,不偏不倚地打中約翰的麻穴。
“惡人惡報,他啊……可能酒喝太多,抽筋了。”雪洛奎涼涼的說。
誰想佔她便宜都不行,臭嘴就該修理。
“是這樣嗎?”心繭無力嘆氣,垂下眼睫的她回過神這又瞧見雪洛個血流如注的手臂,忍住暈眩地道:
“你傷得很重,我帶你去給醫生看一看。”
她從小就怕血跟暴力,就算當了社工還是沒辦法克服這個毛病。
“皮肉傷。”他自己掏出於淨的帕子在胳臂上纏了一圈。“剩下的麻煩你了。”他指的是打結。
心繭一點就通,小心翼翼地打了個結。
“鬱小姐,我什麼時候可以去看NONO?”女人憔悴虛弱地問道。
“對不起,但娜,你跟約翰的監護歸屬權還不確定,我沒辦法作主讓你去看NONO,不過,我給你帶了照片。”
“照片!”原已身心疲憊的但娜立即精神一振,受傷的臉浮起母親慈愛的笑容。
端詳照片中小大孩活潑的笑容,但娜的淚不禁又滑落。
“我到底該怎麼辦?鬱小姐?我要我的孩子……可是……”她瞅了約翰一眼,她無力改善這段殘破的婚姻。
心繭太瞭解她的想法。清官難斷家務事。
“但娜,你的人生是自己的,你有選擇的權利,我只能希望你多替NONO想一下。”“我要我的孩子。”但娜悲切地哭著,眼淚沒有休止地狂奔在她青春已褪的臉龐。
“我會幫你的。”心繭握住但娜冰冷的手,用心地承諾。
“鬱小姐……謝謝。”
“你休想……”約翰窮兇惡極地叫囂。
雪洛奎對只會欺負女人的約翰非常感冒,暗地又賞了他一顆銀彈,讓他安靜。
看見他出手,心繭張口結舌。“這次,又是什麼?”
雪洛奎無辜地一攤手,只道了句:
“他累了。”
第五章
“像這種暴力家庭事件可以向法庭申請保護的,為什麼但娜不作?”從但娜家出來,雪洛奎不明白的低語。
“法律有什麼用,它是有錢人用來保護自己的避難所,卻是窮苦人家苦難的開始。”她看大多了,法律從來只偏向富人,正義也是需要金錢去買才會實現的啊。
“你很偏激。”
“那是因為先生您不曾在貧民區生活過,我從小在這裡長大,什麼樣的人間慘劇沒發生過,你不是這裡的人不會了解的。”
雪洛奎差點說出自己的過去。
“我跟你的看法不一樣,我以為公道自在人心,世界上還是有不畏強權願意為平民百姓爭公理的律師,,你等著瞧好了。”
他說得理直氣壯,心繭幾乎要相信他了。
似乎天大的事一到他眼中任何困難都不見了,他的大氣魄很容易扭轉別人的想法。
抱著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