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落下,寂靜的璞香宮內,透出一絲陰森。
柳蔚不懼鬼神,但這個氣氛,這個環境,也忍不住後背微涼。
柳蔚勉強找回鎮定,握緊了容稜的手,道:“輕妝客這個落款,並非筆落,而是印落,或許是有人用了敏妃的印章,並不代表,這是敏妃所畫。”
當然不可能是敏妃所畫,一個死了十年的人,怎可能在近兩年,突然顯靈,畫出一幅凡間畫作?
柳蔚明白這個道理,想來容稜也是明白的。
容稜當然明白,但此事,卻並非明不明白就能作準的。
容稜看著身側柳蔚,平靜的道:“裳妃與敏妃乃嫡親姐妹,昨日進宮,我前往裳陽宮一探,於宮中牆面,發現諸多畫作,無一不是當年敏妃所繪,而眼前這幅,無論筆鋒筆觸,甚至細微支角,都與那些,如出一轍。”
柳蔚皺眉:“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當真懷疑那敏妃死而復生?就為畫一幅佛祖喂鷹圖?”
容稜沒有說話,只是搖頭。
柳蔚不想與容稜打啞謎,直接將那畫收起來,裹在腰間,又道:“走,去裳陽宮瞧一瞧。”
柳蔚說走就走。
容稜想叫住,人卻已經出了院子。
他便跟上,由他帶路,一路前往離此不遠的裳陽宮。
而裳陽宮內,還是一樣的荒涼蕭條。
過了一日而已,與昨日毫無異樣,兩人潛入,直奔主殿,殿內已經破敗得看不下去,裡頭值錢的東西,幾乎全部消失,餘下的一些桌椅板凳,也都是缺胳膊斷腿,歪歪倒倒。
看來,這裳陽宮在裳妃去世後,經歷了一番搶劫,有人將裡頭能拿走的,都拿走了。
再看三面牆上,卻還掛著許多畫作,只是時過境遷,早已劣跡斑斑,還蒙了很多蜘蛛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