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多讓她那白嫩的小手給魚刺刺傷而已!如果筆者打馬虎眼,她能在中山北路,從一段到七段,過著“志”趣所在的生活,以她的孝順,能多給她母親一點錢,假日回家時,弟妹們拿著她的大禮物,個個笑口常開,皆大歡喜。
筆者——一個曾經的觀護人,為什麼常要陷於矛盾、迷惑和痛苦呢?為什麼當時不悄悄告訴她:
“倩倩:去吧!照你的意願去做,想回頭時再回頭。記得常回家看你的娘,多塞給她錢;注意健康,小心懷孕;有空要上禮拜堂,願上帝保佑你!”
讀了峰松這幾段動人的文字,對雛妓問題,我們怎能不用整個社會結構的觀點去看呢?雛妓問題是複雜的社會問題的一個雛型,沒有解決其他相關的問題,也單獨解決不了雛妓的伺題。不認清這一點,光想從雛妓方面下功夫,不但無補實際,甚至對她們有害。國民黨大官人,醒,醒,醒!
一九八二年四月十日
從“我是嫖客”到“我是雞巴”
“張大帥”張宗昌將軍是國民黨宣傳下的“北洋軍閥”,老粗也,心直口快,不失為至性之人。有一次週轉不靈,軍餉發不出,部下在鬧,他挺身而出,大罵說:“混帳!王人蛋!發不發餉能鬧嗎?我愛你們,我是嫖客,你們是婊子,嫖客會欠婊子的錢嗎?餉會發的,都他媽的婊子給我下去!”這一罵,部下變成了下部,都罵服了。
“劉光頭”劉玉章將軍是國民黨的四星上將,老粗也,心直口快,也不失為至性之人。有一次部下認為不公,有怨言,他挺身而出,大罵說:“我愛你們,我是雞巴,你們是雞巴毛,拔哪一根我都疼,我對誰都一樣,絕對公平,都是他媽雞巴毛給我下去!”這一罵,部下變成下部,也都罵服了。
比起張宗昌和劉玉章的話,用電影術語,顯然前者是“近景”(嫖客與婊子),而後者是“大特寫”(雞巴與鴻巴毛)。春宮畫上男女性交,常在畫面一角,將生殖器交合部分放大,成為大特寫,兩位老粗的快人快語,正好類此。
如今國民黨在臺灣,一如“北洋軍閥”在中國的一角大特寫,但國民黨遠不如“北洋軍閥”“北洋軍閥”昏庸有之、胡來有之,但絕不賣國。國民黨在一九四五年八月十四日與蘇聯簽訂所謂“中蘇友好條約”,搞“蒙古獨立”,這一“蒙獨”之下,比臺灣大四五十倍的中國領土,都脫離了中國。國民黨賣了國還不說,居然整天栽誣別人,說別人賣國。你看電視上電影上整天罵“張大帥”,說“北洋軍閥”賣國,但是外蒙古是軍閥手上收回來的,是國民黨手上賣出去的,到底是誰賣國,一覽無餘。九一八事變後,日本人千方百計拉攏張宗昌,但張宗昌毅然從東京返國,身穿大禮服、頭戴大禮帽,招待記者宣佈:“咱家可不會鑽煙囪(做漢奸)!”比起國民黨望風降日的巨頭們來,軍閥真是大義凜然了!
一九八四年三月二十一日晨三時
陸小芬的乳房問題
國民黨統治下有許多許多問題,其中有許多問題常出問題,其中陸小芬的乳房就最常出問題。
按說每個美女都有她的乳房問題,不獨陸小芬有此問題。但陸小芬的乳房最有問題。因為國民黨盯陸小芬的奶盯得最緊,因此構成問題。國民黨並非不盯別的女人的奶,但別的女人的奶被盯住了,就算了,雖雲“脫軌的美感”,但所謂脫軌,是假的。唯獨陸小芬才來真的。結果問題就出在這裡。陸小芬的基本苦惱是她有一對老是想爭取自由的大奶,這本無可厚非,因為中國女人本來是除了手臉之外,什麼都不露的。到了西風東漸以後,承認女人在手臉之外可以多露一些,也是慢慢來的。繼手臉之後,最早爭取到的自由是胳膊和腿,這是從旗袍開始轉變上下其手的。旗袍開始轉變,轉變重點不在寬邊鑲滾、不在領於高低,乃在佃於的減少,下襬的縮短、與開權的提高。同時淘汰掉北方的紮腳褲跟南方的散腳褲,換上了長襪子,或是乾脆脫掉長襪子,上露胳膊下露腿。這種演變的最後成功是一九三0年,當時男人穿露出一節胳膊的上衣還不推進公園,可是女人的暴露部位,卻已趕過了男子。此外,另一種服裝上的轉變是裙子,裙子的縮短在民國以後的女學堂裡很快的普遍開來,當然反動的勢力還是很大,直到一九二四年,還有什麼教育會聯合會發表什麼議決案,主張女學生“應依章一律著用制服”,而所謂“制服”,乃是“袖必齊腕,裙必及脛”。其道學可想!
不管怎麼說,中國女人爭取自由,自手臉而外,胳膊和腿總算也有出頭天了。但是,女人總是不知足的,她們“天生麗質難自棄”,不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