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姐臉色有些吃驚,指了指房間說道:“阿夏一定會跟南宮曜睡一起嗎?”
“小姐從小就跟南宮曜睡一起。”夜面無表情地回答,天知道,小姐跟南宮曜睡在一起,他每天晚上都提心吊膽的,只要有一點兒的動靜,他都不會放過,跑過來檢視。
“你是說小時候就睡一起了?可是我看阿夏姑娘也長大了,為何還要跟南宮曜睡一起,男女授受不清。”徐小姐不解,臉色更是一變。
夜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說道:“他們習慣了,徐小姐就不要管了,我一直守在門口。”會發生什麼事,他鐵定第一個衝進去的。
宇文花情冷冷一哼,一把將夜推開,踢門而入,看到阿夏趴在南宮曜的胸口處睡著了,女子睡得正香甜,像個嬰兒般。南宮曜抬眸,見到宇文花情,臉色微微一變,皺起了眉頭。
宇文花情頓時笑開了,笑得千樹萬樹梨花開,說道:“南宮公子,人家一個人睡覺很怕怕呢,所以來找阿夏。”
阿夏如柳葉的眉頭輕輕地蹙著,好像聽到宇文花情的聲音都讓她覺得不舒服一樣,特別是宇文花情笑得千樹萬樹梨花開的時候,卻是陰謀詭計像花朵一樣漫天而來了。
“花情小姐不如就跟徐小姐說說,你們住一間吧。”南宮曜眼底有寒意,他的阿夏好不容易才回到他的懷裡,哪裡還有被你搶去的道理?就算是個女人也不行,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識實務啊。
宇文花情苦著一張臉說道:“徐小姐是大家小姐,怎麼會屈尊跟我睡一間房間呢。”
“花情小姐,你知道就好,那麼請你出去吧。”南宮曜面無表情地說道,徐小姐都不願意跟他睡一間,當然阿夏就更加不願意了,在南宮曜的心裡阿夏的地位很重,佔據了他的心裡,讓他覺得這樣的一種師徒感覺到底是什麼樣的?似乎有些霸道了,難怪阿夏不聲不響地就離家出走了。
“不要嘛,我……”我睡在你們旁邊就好了,只是宇文花情那話還沒有說完,南宮曜一把將蚊帳拉了下來,將宇文花情的臉擋在外面。
宇文花情頓時有種熱臉貼上冷屁屁的感覺,咬了咬牙,走到桌邊坐下,悶悶地喝著茶,心裡百味混雜。
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頂著一雙熊貓般的眼睛,面無表情地盯著床看了一晚。
阿夏醒來的時候,緩緩地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發現已經師父不見了,匆忙地從床上跳了一來,才第一眼就看到一隻紅豔豔的鬼擋在自己的面前,她想也沒想就是一掌拍了過去,那紅紅的身體從窗戶處飛了出去,便聽到一聲沉悶的有重物掉在地上的響聲。
宇文花情迷迷糊糊地才反應過來,吐掉嘴裡的血水,剛要開口說道,發現嗓子有些啞,都怪昨天晚上把床喝光了,又把酒也喝光了,所以就這副模樣了,生怕阿夏和南宮曜在他的面前發生什麼事情,不過倒還好,結果什麼也沒有發生,他真是杞人憂天。
男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揉了揉臉,看到個挑水的湊了過去照了照,看到水裡一個猙獰般的女鬼倒影,嚇得一聲尖叫,又從窗戶外邊飛衝了進來,抱著阿夏訴道:“娘子,不好了,我剛剛看到一個怪,嚇死人了,眼睛腫得像兩個雞蛋。”
阿夏慢慢地將他推開,說道:“花情菇涼,你說看到怪物,眼睛腫得像雞蛋,那是鹹蛋超人凹凸曼。”
南宮曜將水打進來,完全無視宇文花情的存在,將擰好的毛巾舀在手裡,蘀阿夏洗臉。
宇文花情抓著頭髮,撲到水盆裡,把整個臉都埋在水裡,心裡碎碎念:“不要這麼對我,我什麼都沒有看到,這個南宮曜對阿夏還真是寵溺至極,阿夏也不是小孩子了,對南宮曜的感情,應該是像師父一樣的感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最多也是父親般的感情吧,可是我怎麼覺得有些彆扭呢。不行,一定要好好找個機會跟南宮曜談談,讓他正視自己的感情,他對阿夏一定只是父愛。”可是轉念想想又覺得不太對,萬一南宮曜不是這種感情怎麼辦?他的阿夏就要被人搶走了,阿夏對南宮曜還真是很稀飯很稀飯啊。
宇文花情洗成臉,臉上疲憊的神色因為他淡淡的笑意緩和了不少,他走到南宮曜的身邊,說道:“南宮公子啊,你真是細心呢,對阿夏這麼好,就像親生父親對女兒一樣。”
阿夏瞠了他一眼,卻很乖巧地朝南宮宮曜甜甜地笑道:“師父就是師父,阿夏最最喜歡的人,一輩子最最喜歡的人。”她是一輩子都要讓師父幸福的人。
宇文花情急了:“他是你最最喜歡的人,那我呢?”好像吃醋了,這感覺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