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認識的人!
她低聲道,驚鴻,你先放開我。
捂在她嘴上的手鬆開,她知道,這個男人一定不會捨得讓她冒險,趁機道:“殿下,是我,方鏡。”
“沈清苓——”
她聽到睿王微微冷笑的聲音,心裡也微微一顫,怕他生氣,趕緊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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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晃眼之間,那個女子已經離開。
太子微微眯眸盯著她,“你怎麼過了來?”
她是女人,她知道,這時最好的方法……她輕輕哼了一聲,“那個女人是誰?”
那微嗔的語氣,太子眉宇輕擰,好一會,終於慢慢放開,輕笑道:“怎麼,阿鏡,不,清苓,你嫉妒了?”
沈清苓側過身,淡淡道:“放著那第一美人翹眉公主我不嫉妒,我倒須得著嫉妒些塵媚野花?”
“孤怎聽得你這語氣裡酸味兒甚濃啊?”
只聽得太子笑著,背脊氣息一熱,卻是太子突然將伸臂將她抱進懷裡。
她一驚,若那人還在……但他應該理解她的,又想起日間他為翹楚做的,心裡甚惱,她也不掙脫,任太子摟著,頸項微癢,男人佔有地在她脖上吮吸起來,她渾身一顫,有些心慌,卻又不敢過猛掙扎,又存了絲氣激那人的心理,半推半就道:“驚灝,別這樣,你承諾過我,待你登基之日,我才將自己交你。”
太子生了情慾,微微喘息著低笑道:“孤還承諾過你,讓你當這一國之後,封你生的兒子為太子……”
“倒是你沈家小姐狠心,從不遂我……”
沈清苓低低的“啊”的一聲叫出來,卻是太子將手探進她的衣服裡。
她這次大驚,佯裝憤怒地轉身推開他,“什麼承諾,倒是你深夜半更的出來,和哪家姑娘在廝混!”
太子倒也不強她,反溫柔地復將她抱進懷裡,呼息、熱氣輕輕吹呵在她耳邊,“清,那個女人你也是認識的……”
他說到這裡突然頓住,笑吟吟地道:“孤不告訴你……倒有多少回能看到你這許模樣的?”
沈清苓一急,又聽得他低啞著聲音道:“你這女人最是狠心,孤卻事事順著你,你知道,孤對你怎麼樣,要了你的身子,嚐了你的滋味便捨棄你了嗎,你我的婚約是父皇母妃子所定,你更知道孤愛你,這回,你從了孤,孤便告訴你。”
這些話……沈清苓又驚又急,眼梢看向林木深處,突然一聲遽響響起,她正驚,只聽得太子道:“莫怕,只是些冬鳥。”
沈清苓微怔,側身看去,只見前方一群黑壓壓雀鳥啞叫著衝出樹梢,飛上雲月。
她卻來不及多想,已被男人扳過身子,太子微微沉聲道:“倒是些野鳥更能得你青睞,怎麼不回答孤?從來沒有哪個女子敢如此對孤!”
雖說並不愛太子,心裡只惦著那個人和上官驚鴻,她咬唇,心裡半驚倒也摻了半分喜悅,這個高高在上的帝太子和他的弟弟一樣愛著她。
當然,她不知道,太子在說那句“從來沒有哪個女子敢如此對孤”的時候,微微一頓,他雖甚愛沈清苓,那一下突然想起那個頗有幾分神秘的翹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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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官員營帳,每人獨立一帳。
從林地裡歸來,沈清苓剛邁進自己的營帳便感覺到不妥,帳內黑暗,她雖看不真切,但卻隱約感覺到整個帳子瀰漫,充斥著一股強烈的危險氣息。
有人進了來!但賬外數名護衛嚴整,又另有上官驚鴻派給她的暗衛暗中照看著,誰有著本事能瞞過所有耳目,進入她的帳子?
她正想著是自己多心,黑暗裡,卻見有什麼從榻上起來,一個人冷冷和她擦身而過……
她心裡一震,沒有細想便從身側抱住了對方。
“驚鴻,你怕我有事,剛才讓鐵叔守在那邊,又在這裡等我回來,對不對?”
“全天下人有事,你沈清苓也不會有事。”男人低沉的聲音挾著涼薄的冷笑。
沈清苓一驚,緊緊攥住他的手臂,她知道,他必定捨不得粗莽待她。
“驚鴻,今晚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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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楚帳子。
剛下床步到簾口的地方,從微撩起的厚重的簾帳縫隙裡可以看到外面還是一片漆黑,還有簾外丈護衛的厚重的盔甲、玄黑的靴子。
他還沒有回來。
在這後半夜裡,肩上的傷又有些疼痛起來,而夜也越發寒冷,霜霜的,麻痺著身子、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