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也不會真就難為她,最後,鍾彩娘還是乖乖的住在蘇柳家裡。
鐵頭一行就這樣住了下來,對外就說是寧廣的遠房親戚,來投奔他的,暫時住著。因了快過年,便是農戶人家裡也沒多少人做事的,寧廣乾脆帶著們幫著將蘇柳的新宅子給修個大圍場給圍起來。
年廿八,天高氣爽,陽光明媚,大坳村各家各戶都在打掃房子,清洗被子床單,準備迎接新年。
蘇柳他們家的鋪子已經歇業,便是家裡的兩個長工,也發了工錢讓他們回家過年,只吩咐初五再過來。
家裡有下人丫頭,打掃房子的事自然不用蘇柳她們幹,但她們也沒閒著,忙著將在前兩天凍好的冰塊儲存在冰窖裡,以備著來年用。
早在建房的時候,蘇柳便讓建了兩個大大的地窖儲存糧食,還挖了一個冰窖,這些天,氣溫特別低,挖的水坑,不過一晚就已經凍成晶瑩剔透的冰塊了。
有寧廣和他那幾個舊部在,劈冰搬運的事情壓根就不用蘇柳她們做,就在一旁幫著作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寧大哥,你喝碗熱茶。”鍾彩娘拿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茶水走到寧廣身旁,笑著遞了過去。
寧廣皺了一下眉,看了身側的幾人,鍾彩娘她忙道:“鐵大哥,你們也先喝碗熱茶暖暖身子吧?”
“彩娘有心了。”
“彩娘真賢惠。”
“多謝彩娘了。”
蘇小看得眼都要凸出來了,扯了蘇柳一把,跺著腳道:“怎麼有這麼無恥的人啊,姐,她這算是個啥事兒?住咱們家,吃咱們家,穿也穿咱們家的,如今難道還要搶我姐夫不成?”
因了過年置辦年貨,手上銀子松乏,蘇柳便給大夥兒都制了新衣,而鍾彩娘她哥對寧廣有恩,蘇柳便一併也給她制了,為此蘇小還特不高興。
關於寧廣是將軍的事,蘇柳並沒對陳氏她們說,以免嚇到了她們,只隱約提了一句寧廣身份不簡單。
“她要能搶,就搶去唄。”蘇柳將碎冰撿起來放在盤裡,心想,這天氣要是作一碗冰沙吃,會不會特刺激?
“姐,你就不能著緊些?”蘇小快要被氣死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這個女人見天兒就圍著寧大哥轉,真不知羞。
“成了,這男人要是變心,你攔也攔不住。”蘇柳站起來,掐了她一把,道:“你這氣是白生了。”
“我說的不對?你看哪個正經的姑娘家見天兒圍著個男人轉的?別人不知道,還以為她才是寧大哥的未婚妻呢。”蘇小哼了一聲道:“成天作那嬌媚賢惠的樣子,給誰看吶?”
“瞧你,小小年紀,就變成怨婦了,去,幫我把這冰拿進屋去,我作好吃的你吃。”蘇柳將手中的盤子塞到她手裡。
蘇小嘟起嘴,但也聽話的抱著盤子走了。
蘇柳眯著眼睛看向那邊含情脈脈地看著寧廣的鐘彩娘,嗯,真真是可勁兒的深情款款,很讓人有種想去破壞的感覺。
“寧大哥,就需要彩娘這樣的女人作媳婦,賢惠,聽話,以男人為天,而不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村姑。”
正出神,身後忽然傳來一記聲音,把蘇柳嚇得跳了起來。
回頭一看,卻是那個叫小四的,也是最初對她有敵意的那個小子,如今一臉鄙夷地看著自己。
臭小子,吃她的,住她的,還給她說風涼話呢?
“這麼說,這位小四哥是認為我不配做寧廣的妻子了?”蘇柳眯著眼道。
“放肆,將。。。寧大哥的名字你也敢直接叫?”小四把眼一瞪,呵斥出聲。
“是寧將軍吧?”蘇柳微微地笑,滿意地看到他變了臉色,以為她不知道寧廣身份麼?
“你既然知道將軍的身份,那便該知道自己的身份,你一個小小農女,怎配得上將軍?我勸你還是不要自討苦吃,自動解除婚約的好。”小四見她說破寧廣的身份,便冷下臉來,這女人,一定是知道將軍的身份,死纏爛打的,不要臉!
蘇柳來了氣,一口一句不配,她不配誰配?鍾彩娘嗎?
“我配不上他,誰配得上?鍾彩娘嗎?”她斂去笑意,黑亮的眸子染上寒霜,冷道:“從一開始你就對我不滿,就是因為我搶了鍾彩孃的位置?你也就是寧廣的下屬,你有資格說什麼配不配?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
“你什麼你?我有說錯?”蘇柳截斷他的話,鄙夷地道:“你喜歡鐘彩娘吧?將自己心愛的女人推到別的男人懷中,張小四,你算什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