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領著人都散了。
看著人都走了,羅沙回頭望了眼燈火飄搖,卻人影蕭條的花街後,握緊右拳,輕輕地鼓勵自己說了聲“加油”後,便拿起身後的長竹杆,開始收橫幅。她可不想示威的道具過了一夜便被人毀屍滅跡。
好不容易將橫幅勾了下來,還未來得及收起,一雙略顯冰冷的手忽地從她身後伸出矇住了她的眼睛。受驚的羅沙忙扶住那人手臂,才想給他來個過肩摔,卻不料,伴著自她耳畔傳來的溫暖的呼吸,一個熟悉而溫柔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猜猜我是誰?”
六十三、重逢
聽著那個聲音,羅沙如遭雷擊般僵住了身形,半天后,才伸出有些冰冷的手撫上了罩在她眼睛上那寬厚的手掌,然後,用力的握緊。在深吸一口氣後,她猛地拉下那雙手,飛快地轉身,望著那張令她心心念唸的絕世的容顏。
“西官!”羅沙不敢相信地失聲喃喃地叫著他的名字,突然猛地上前投入他的懷中,將臉埋在他的胸前,用力地、死死地抱住他的腰,不說話,也不鬆手。
被人這般摟著,縱然狂傲如鳳西樓,也不免有些窘迫。再晚,路上終是有些行人,偏偏石坊上還掛著兩盞燈籠,生怕他們不夠引人注目似的,惹得那些晚歸的路人,全都望著這邊目瞪口呆的。
鳳西樓雙手扶上羅沙的肩膀,想將她推開一些,但感覺到那比以往略顯單薄的身形,他終是嘆了口氣,沒有動。他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是這個女人不敢做的。在大聽廣眾之下與他相擁而立,雖說有些不合體統,但他心中卻有幾分高興。算了,就算是不習慣,他又何曾介意過別人的目光?若羅沙願意,就和她一起站到天荒地老又有何妨?臉上露出了一抹寵溺的笑容,扶住羅沙雙肩的手,輕輕地,溫柔地環住她的身體,緩緩地,緊緊地擁住。
不遠處,石化中的人們正看著這一不知是唯美還是傷風敗俗的畫面,這裡的羅沙卻忽然像是剛睡醒似的,猛地離開鳳西樓的懷抱,伸出雙手,用力地捧住鳳西樓的臉龐,一陣亂揉,口中不敢相信地道:“西官,真的是你嗎?我沒做夢吧?”
鳳西樓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他曾幾何時被人這樣做過“面部運動”?但對方是羅沙,所以他允許。輕輕地拉下她的雙手,他臉上泛起淡而溫柔的笑容道:“是我,你不是在做夢。”
“你怎麼逃出來的?那個慕容變態真的把你放了?”說著,羅沙突然又緊張了起來,急急地道:“那瘋子沒把你怎麼樣吧?”天下有比她更可憐的女人嗎?別的女人擔心自己的貞操就行了,她卻得擔心男友的貞操,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看著羅沙緊張的樣子,鳳西樓好笑地搖了搖頭道:“小侯爺沒有為難我。在府裡我不就已經說了在託人情嗎?正好認識一位貴人,小侯爺還賣那人幾分面子,你從慕容府中失蹤之後,小侯爺就把我放了。”
“是啊,你好象是說過!”羅沙習慣性地想伸手搔頭,這才想起頭髮已經長長束了起來,實在是不宜弄亂。只得自嘲地笑了笑,放下手道:“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呃……”羅沙猛地住了口,伸頭向鳳西樓身後花街張望了一下後,忽地一把拉住對方的衣領一臉警告地道:“別告訴我你是去那裡找樂子!”
看著羅沙活象妒婦的表情,鳳西樓不由得心中一動,故意逗她道:“若真是如此你會如何?”
“你……”羅沙一時語塞,半天后,才一臉惡霸地大聲道:“我告訴你,你是我的男朋友,如果你敢揹著我尋花問柳,和別的女人搞七拈三,我就……我就……”
“就怎麼樣?”鳳西樓直直地望著羅沙,含笑問道。
“我就和你分手!”羅沙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她又不是逆來順受的小女人,要求一對一的忠誠是最起碼的尊重,敢給她犯規的話,再喜歡也得出局。
“分手?”鳳西樓輕輕地重複著羅沙的話,腦海中卻想起羅沙之前在慕容府中的那段“警告”,不由得笑了起來,伸手將羅沙揪住他衣領的右手拉下,並拉起她的左手,將她雙手輕而用力地合握在掌中,溫柔地道:“有了你,我還要找其他女人做什麼?西官一生有你便已足夠。”說完這話,鳳西樓心中忽的一鬆,原來他一直都來不及告訴羅沙這句話,所以才始終無法安心。
“呃……”這應該是西官最正式的告白吧?雖然之前在慕容府中,西官也曾說過喜歡她這點、那點的,但當時二人被困,又有慕容清暉在場,說是被她逼問出來的也不為過。要知道,特殊的環境有時會影響人們的思維或情感,一旦脫離了那種情形,任何事都有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