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顯得有些遲慢的動作緩緩的伸手去摸他的臉。大概是有兩天時間沒剃鬚了,他腮上硬硬的鬍渣直戳著她的手。這樣摸著他的臉,指腹上傳來的每一點刺刺的疼痛,都凸顯了此刻這一切的真實感。她的眼睛慢慢溼潤了。這是真的他,他真的是來了。……她已經泣不成聲。
“這是怎麼回事?”當手指忽然觸控到他額頭上地一塊傷疤時,她的心一揪。眼淚當即止住了,她淚眼朦朧的看著他,掩飾不住滿臉滿心的疼惜。
“是那兩年在監獄裡落下的。”希源反握住她冰涼地手,沉默了一會兒,方低聲告訴她。現在回想起那些事。只覺得滿心愴然。
“監獄?”韻柳怔了怔,驚疑不解的看著他。
“都過去了。現在不是已經都長好了嗎?”希源不太想對她提起那段難熬的歲月。現在見到了她,那段苦難在他身上、心裡留下的傷疤都是可以被撫平的。
“出了什麼事?告訴我。”韻柳輕聲的問他。從他暗淡的眼神裡她已經隱約感覺到了什麼。
“就在你離開六安不久,”希源看著她,低低的聲音說,“我在來上海找你地路上,因為對付了一隊日本兵,被懷疑成是**。結果就被抓進了關押政治犯的一所監獄裡,”想起那兩年在監獄裡承受的煎熬,他忍不住極輕的低嘆了一聲,“兩年的時間就在那裡面過去了,……”
“兩年……”韻柳的心忽然一牽一牽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