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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喬的鼻子:“哥哥當然厲害,阿喬以後要好好向哥哥學習。”

阮喬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跳下阮繼東的膝蓋跑向男孩的面前,把男孩一直盯著的一塊核桃酥遞給他:“厲害的哥哥,你喜歡吃核桃酥?”

男孩的臉紅了紅,皺著鼻子把核桃酥接過來一口含在嘴裡。

“以後,哥哥就住在咱們家了。”阮繼東偷眼看了看坐在一邊面無表情的羅蘭,“蘭,可以吧?”

“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你的前妻”

“噓。別在孩子面前說這些。”阮繼東朝羅蘭使了個眼色。

男孩原本紅著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嘴裡的核桃酥已經嚥下去了,嘴巴里只餘苦澀澀的味道。

阮喬永遠忘不了阮育那個表情。那麼小的孩子,黑黃的臉上瘦的只剩一雙與自己極為相似的眼睛,乾裂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在抑制什麼。很久以後,阮喬才知道,那天,阮育是剛剛從他媽媽的靈堂被帶過來。他的媽媽在很久以前就得了肺癌,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晚期了。由於當時在離婚的時候,阮育被判給了母親,所以這些年阮喬才沒有見過阮育,一直到阮育母親去世,由於阮育失去了監護人,所以才由阮繼東繼續撫養。

身上突然好冷,阮喬睜開眼睛。眼前是阮育的病床,他已經度過了危險期,此時由於深度麻醉的原因,正在昏睡。阮喬從沙發上起來,默默走到病床邊。

夜燈散發著昏黃的微光,使阮育的臉上稍稍有了一些血色。他的頭上纏著一大片繃帶,腳上打著石膏,露出的一截手臂上還掛著點滴。整個人似乎一下子消瘦很多,彷彿回到了那個下著小雨的秋天下午。

阮喬微微皺起眉頭。多久沒有叫過他一聲哥哥了?

不記得了。

小時候信了爸爸的話,一直傻傻的以為阮育是一個很厲害的“哥哥”。可是就在那個冬天快要結束的時候,阮育的學校裡寄來了勸退信,阮喬那個時候還不知道什麼是勸退信,只知道從那以後,自己身邊這個“厲害的哥哥”不再每天去學校了,開始夜不歸宿,常常在早上去上學的時候,發現睡在家門口的阮育。

然後,阮喬就不再叫哥哥了。

天邊泛著灰,只要再過一會太陽就會升起來。阮喬站在陽臺上,凌晨的風帶著溼意,冷冷的直往領口灌。樓下的小公園裡已經有早起的清潔工在忙碌著打掃,一切看起來安靜祥和。

可是,心裡為什麼這麼不踏實。以前阮育也遇過不少這種事,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被打得這麼嚴重。

整整四根肋骨被打斷,頭部又受了重創,右腳嚴重骨折。整個人被打的深度休克。

應該不是以前那些追債的。要知道這樣打下去,阮育很可能死掉。然而,阮育死掉對那些債主沒有任何好處,他們永遠拿不到那些欠款,所以,他們往往下手毒辣但是不重,主要給人警告,即使上次陳彪也只是要砍阮育一隻手而已,並沒有要他死。

越想越覺得奇怪,以阮育的行為作風雖然是有點讓人厭惡,可以也不至於被人這樣下殺手。

“咳咳。”

身後傳來阮育無力的低咳,阮喬猛然一怔,收拾起一臉茫然的表情,來到阮育的床邊。

“阿喬。”阮育緩緩睜開眼睛,麻藥過後,整個人完全提不起精神。

“嗯。”阮喬把早就準備好的溫開水倒出來給他喂下去,“覺得怎麼樣?”

阮育似乎有些吃驚,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麼,一睜開眼沒被我罵感覺不舒服?”阮喬冷著臉。

“我你要生氣要罵我打我都行。是我錯了。”

阮喬搖搖頭:“我很累了,不想罵你。”

“可是。”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阮喬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只見四名警察面帶肅瑟進了病房,為首的一名警察徑直走向阮育。

“是阮育嗎?”

阮育木訥的點點頭。

“這是拘捕令。我們現在懷疑你與一起商業機密洩露案有關。”

警察的聲音很平靜,完全聽不出任何情緒,在寂靜的病房上空迴盪著,阮喬彷彿被人打了一悶棍,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介於你現在身受重傷的特殊情況,檢察機關已經特批讓你在這件醫院暫時拘留,直到身體恢復。”

阮育的瞳孔一下子放大,蒼白的臉上更是一點血色也沒有,怔怔的說不出一句話。

“不好意思小姐。這個病房已經成為暫時拘留地,沒有檢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