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跟周於一說,周於頭更疼了。
“媽,你就別”
青樹要聽見這話肯定就沒完。
老太太哭著說我上輩子是造孽了,這輩子我對不起你們老周家,在辦公室哭,正好別人推門,老太太就是想收也收不住啊,這下好,醫院裡都知道了。
大家是都是知道周是這孩子有點毛病,說話晚,現在好,閱讀性障礙啊,他們都沒有接觸過這樣的病例,更甚者都不明白這是什麼病,幹跪的說什麼的都有了。
給周是檢查的那個醫生對著周於說過的,有的天才也都是有閱讀性障礙的,並且列了例子,說孩子養好了說不定那就是天才呢,周於沒想讓他兒子做天才,他就希望周是能開開心心每一天。
這邊值夜班,晚上回家,上到四樓看著家門口放著垃圾,轉身下去把垃圾順著垃圾道就扔下去了,再返身回去開啟門,就看見白青樹在打孩子,周是那屁股都紅了,周於鞋也沒脫就把孩子抱起來藏到自己的身後。
“就學這麼兩個字,反覆的教你,你反直的忘,周是啊你想讓媽媽死了嗎?”
白青樹坐在地上起不來啊,打擊的。
怎麼教都不行,完全就是記不住,再急了他就生氣,用腦袋去撞牆,白青樹心裡上火。
周於看著青樹這樣,勸,可是他話才說出口,白青樹那邊立馬就翻臉了。
指著周於鼻子問他,你媽什麼意思啊,讓我再生,周是怎麼辦?
是不是拿她兒子當白痴了,她兒子沒有毛病,憑什麼再生啊?
周於本來熬了一夜了,昨天加上老太太去醫院哭的,他心裡也有火,看著這個家,就沒有消停的,包往地上一扔。
“是,我想生。”
話就這麼扔出去了,老太太的話不見得不得周於的心,不管是弟弟妹妹,以後不是能照看著點周是嗎,他們要是死了,還有兄弟姐妹幫襯著。
可是白青樹不聽這話,她覺得周於這也是在怪她,怪她把兒子弄成這樣的。
她怎麼知道孩子會成這樣啊?
周於從來沒有發那麼大的火,給周是打了。
“教你學字怎麼就學不會,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周是那天嗓子都哭啞了,周於那是在打給青樹看呢。
好久好久以後,當週是在電視上回憶這一幕的時候,他笑著跟主持人說,他說我小時候我爸媽都是練男女溫雙的,主持人有點不明白,什麼意思啊,周是唇角翹著,下面的粉絲就跟吃了興奮劑似的嗷嗷直叫,周是攤手:“男子單打,女子單打,男女混雙。”
白青樹大衣都沒有穿,就那麼跑出去了,她覺得自己的生活現在就是一潭死水,不,比死水還慘。
就那樣跑回她家了,白母看著女兒這樣就知道肯定又吵架了。
周是這病診斷了,家裡就沒好過,白天青樹強撐著去上班,晚上回孃家,周於也不過來接兩個人算是鬧上了。
周是白天要送幼兒園,幼兒園老師都親自跟青樹說了,這孩子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啊,和別的小朋友說話說不上,而且教東西根本就不認識,或者學會了,馬上就忘記了,當成別的字這樣的都有。
白青樹在孃家住了一個星期,已經是她的極限了,不是想周於,她現在和周於她自己都說不好是怎麼樣的感情了,或者就根本沒有感情,她想周是,很想。
想的一夜一夜的睡不著,下了班就在外面走,想孩子想的。
保姆看著白母說著;“你說青樹這天天在外面走也不行啊,實在不行我去把周是接過來吧。”
白母不讓。
“你就不能幫她,周於這次七天了都沒有過來想必是生氣了,讓她自己回去吧,不然這次過了,下次呢?”
人在吵架的時候肯定是不冷靜的,那天白青樹和周於吵架讓周於生氣的最大原因就是,白青樹把戰火燒到了老太太的頭上,把老太太順便給罵了,就因為老太太讓她再生一個,周於不敢說別的,也許他媽不是最好的婆婆,可是他媽盡力了,這些年了,白青樹進家裡這些年,他媽有沒有找過青樹一次麻煩?
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去給她,結果她怎麼樣?
她現在反過來說老太太不好,說老太太心眼多,就沒有這樣做人的道理。
這些年青樹再過分,他忍了沒有?為的什麼啊,就是為了這個家,她生氣他來勸,不管是對了還是錯的他都放低自己身份,為的就是保護這個家,他喜歡她,可是現在就喜歡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