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怪病,而他竟然知曉病症,並將藥方給予那些求藥之人。
思及此,豔無敵恍然大悟。
她怎麼沒想到,司徒墨濯回覆村民丟擲的藥方,皆會出入“藥仙洞”,若她找到了當日她來到聖朝的位置再依原路回去,那她不就能離開聖朝?
“怎麼了?”察覺到她不尋常的反應,他不解地問。
“沒……沒有。”被他那深幽的目光看得心頭髮慌,豔無敵連忙岔開了話題。“你喝酒了?”
方才一靠近,她便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味道不嗆,醇馥的濃濃酒香蓋過了他身上的藥味,誘得她也想小酌一杯。
他低頭覷著她,深邃的藍眸有著顯而易見的壓抑。
“你一個人喝完了?”瞧著他的模樣,豔無敵激動地揚聲。
“那酒,是……主長送來的,你不能喝。”他沉吟了片刻才有些赧然地開口。
“為什麼我不能喝?”豔無敵有些氣惱地說著,霍地發現他異常沉默地以他那雙漂亮的藍眸,正直直瞅著她。
他不疾不徐地淡道:“那是給男人喝的。”
他的話讓豔無敵的心猛地一促,臉兒瞬間轉為嫣紅。
“我們久未圓房,主長們以為我‘無能為力’,所以送了些藥酒過來。”
他的語氣平穩,讓人聽不出半點情緒。
而她隨著他眼瞳的變化,蜜色臉蛋更為赭紅,心頭如同小鹿亂撞地連呼吸都不順了。
“你喝了之後有什麼感覺嗎?”她屏氣凝神小心翼翼地問,深怕他會在藥酒的威力下血脈賁張,對她……
“很熱,有想撲倒你的感覺。”他半揶揄半認真地說道。
豔無敵聞言,下意識用雙手護著身子,神情驟變小聲地嚷嚷。“你你你,不可以藉酒行兇,趁人之危!”
這話她明明可以說得理直氣壯,卻不明白自個兒在結巴個啥勁兒?
司徒墨濯無奈的扯了扯唇,在妻子眼裡,他像一頭隨時會發情的獸。“放心,我還沒醉到失去自制力。”
她嗔了他一眼,百媚橫生的豔眸盡是不可置信。
迎向她有著三分英氣的嬌豔美貌,司徒墨濯提醒著她。“豔兒,我們是夫妻,我不強迫你,就得強迫自己。”
那瞬間,他的話筆直地撞進豔無敵心頭。
他們同樣身處在萬般無奈的僵局中,而他身上所揹負的責任,重過她所要承受的,而他的一再退步、為難的──是他自己!
“夫君……”她柔軟的心房因他的話而莫名紊亂。
手指疼惜的撫過她輕蹙的柳眉,他神情隱晦地壓抑苦笑。“傻豔兒,不要對我露出這樣的表情。”
“為什麼?”他對她所做的一切讓她感動,讓她原有的堅持,幾乎蕩然無存。
司徒墨濯緊抿著唇,沉吟了會兒才道:“我要你心甘情願成為我的妻。”
他大可不必如此遷就她,但只要一想起那日在百行草原,她悵然若失的模樣,他的心便無法不為她思量。
這樣由腦中掠過的念頭,讓司徒墨濯渾身一震,原來在不自覺當中,他把她看得比聖朝還重要!
她偷偷覷著司徒墨濯,胸口一緊,心底的感動與溫暖源源不絕的湧出。
不知過了多久,豔無敵鼓起勇氣開口。“夫君。”
他挑起俊朗的眉峰,困惑地側過臉問:“怎麼了?”
她凝望著他俊秀的臉,忐忑的輕問:“那……你喜歡豔兒的,是嗎?”
那語氣有些遲疑、有些不安,還有些許的不確定。
你喜歡豔兒的,是嗎?司徒墨濯深情地看著她,被她簡單的一句問話,震得無法思考。
豔無敵看著他遲疑的表情,難道……他的溫柔只是她的錯覺?
看著她錯愕的反應,司徒墨濯連忙開口。“你是我的妻,我自然喜歡你。”
“因為我是你的妻,所以你才喜歡我?”她咬了咬軟唇,無法否認內心有股澀然的失落。
豔無敵從沒想過,她也會有患得患失的時候呀!
在“步武堂”裡也有一雙總是凝視著她的深情眸子,但她卻從未有怦然心動的感覺。
唯獨對司徒墨濯,她的心無法不隨著他而波動起伏!
司徒墨濯看著她,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你雖是我的妻,但也是我第一個喜歡的姑娘。”
突然間多了個妻子,那陌生而奇異的牽掛攪在心頭,讓他一時之間沒能完全弄清自己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