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司徒墨濯握著她的手,又一次包容了她的任性。“豔兒,答應我,不要再試圖離開了,也不要破壞聖朝的寧靜了。”
她垂下星眸,輕聲地說道:“我沒辦法。”
聽著她無精打采的回應,剎那間,司徒墨濯幾乎衝動得想答應她,離開聖朝去治她師妹的病。
不知道為何,這種過度在乎一個人的想法突然撞進司徒墨濯的心扉時,令他渾身一震,並低聲咒罵了句。
司徒墨濯弄不清自己的思緒為何會隨著她的情緒而起伏不定,但他清楚明白,這樣的念頭是不能再持續下去了。
為了“龐武聖朝”,他會盡快讓她的妻,斷了離開聖朝的念頭!
第五章
在司徒墨濯的管束下,日子仍是一日接著一日過。
雖說豔無敵的心裡因此苦悶至極,但不可否認,司徒墨濯是個信守諾言的大丈夫。
他伴著她走遍聖朝的每一處,讓她深刻體會到她的夫婿是個很溫柔的人,也是個謙謙君子。
在他身邊,她心裡有一種十分安心踏實的感覺。
這一段期間,聖朝沉澱著歲月與歷史痕跡的一景一物,稍稍平撫了豔無敵心裡的落寞,卻也讓她憶起“龐武聖朝”便是所有“盜墓者”亟欲探尋,但卻在百年前離奇消失在中原的失落皇朝。
沒有人知道,原來這藥仙洞並非葬著亡者的古墓,而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失落皇朝、人間仙境。
研究聖朝的歷史消磨了她一些時日,而司徒墨濯則開始著手處理擱置了幾日的朝政,並幫村民近日投進“藥仙洞”的藥方採草製藥。
他一變得忙碌,兩人相處的時間就變少,被困在聖朝的抑鬱逐漸累積,讓她颯爽的俠女氣魄都化成一股愁緒,成了“閨中怨婦”。
更讓她深感恐懼的是,她對司徒墨濯的存在,已由原本的排斥漸漸成了依賴。
不管他是不是隻因為她是聖朝主母、或為傳宗接代的責任娶她,他的溫柔、呵護與萬般寵愛,讓豔無敵無法不折服在他的溫柔當中。
不自覺的,她的眸光會追隨著他的身影流轉,她會因為身旁沒有他的陪伴,而感到落寞空虛。
這份突如其來的情感,讓原本不識男女情懷的豔無敵,嚐到了喜愛上一個人的感覺,讓她平靜規律的生活,掀起了小小的波瀾。
想什麼哪!豔無敵甩甩頭,擱下心頭那無法解釋的沉甸甸思緒,強迫自個兒好好賞月。
今晚的月色極美,點點繁星托出了一輪清潤玉盤,灑落溶溶月脂,清風撫過,林葉被風吹得沙沙輕語,與蟲鳴合奏打破夜晚的寂靜。
不可否認,“龐武聖朝”的夜色極美,比中原多了一種出塵的寧靜,豔無敵暗贊著,驀地,一抹踩在枯葉上的沉穩步履,窸窣落入耳底。
豔無敵猛地一愣,正想把自個兒藏在扶疏的樹蔭當中,一雙五色白靴卻已落入眼底。
豔無敵抬起頭,眼底映入他快要與清輝月色融為一色的月牙白身影,深吸口氣地囁嚅了聲。“夫君。”
“為夫終於找到你了。”司徒墨濯薄唇一勾,蕩著無奈的藍眸,揉著淡笑。
“找我做什麼?我只是悶得慌……”
不待她說完,司徒墨濯撩袍與她並肩坐在玉階上,沒好氣地道:“早同你說過了,這樣突然跑出來很危險,你怎麼總是說不聽哪!”
這不聽話的妻子,害得他每每一回到寢殿,頭一件事就是要四處找她。
“我還能到哪兒去?”豔無敵朝他肩頭一靠,柳眉一擰,眸光飽含怨意。
感覺到她的貼近,司徒墨濯淡淡揚唇,這些日子來,豔無敵養成了這個連她自個兒都沒察覺的習慣。
兩人獨處時,她喜歡就這麼偎著他,而他也不說破,只是享受著她的依賴與身上獨有的馨香。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豔無敵突然問道:“這幾日很辛苦吧?”
“還好。”司徒墨濯淡淡的語氣裡有一絲無奈與愧疚。“我方才才將處理完的藥方擲回藥仙洞,該處理的藥草典章記事也處理完了,這些天委屈你了。”
“龐武聖朝”之人以研藥為主,身為聖朝宗主,自然也得投身研藥、檢視記事的行列。遇到難治的病,便會檢視每一味藥的分量,更改配方,重配藥方,日復一日,年年如此。
豔無敵聞言,心裡漫過暖意,他的關切總是這般自然,在言談之中就會不經意流露。
她之前曾偷瞧過那些求藥偏方,全是平常大夫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