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時辰不早了,本妃的時間可是耽擱不起,”木香打斷那宮女的話,看也不看她,領著何安跟嚴忠就走。
她這般傲慢的態度,把這幾位宮女得罪的乾乾淨淨。
薛遠之跟廉敬都不放心,可也知道皇后的旨意不能違抗。薛遠之便對那幾名宮女威脅道:“若是襄王妃在皇后宮中少了半根頭髮,我等定滅了你們全家!”
廉敬拉了他一下,在宮中說這種話,會給襄王殿下帶來很大麻煩。
他們只在外面守著,萬一裡面有事,再衝進去也行。皇后再恨王妃,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她怎麼樣。
木香邁進皇后所在的偏殿時,裡面坐了一大堆美人兒。老妃嬪很少,這些都是年輕的,一個個面如桃花,正值豆蔻年華。
按照規矩,她們是皇帝的妃嬪,木香是王妃,該對她們見禮才是。
這些女人也等著木香給她們見禮,在此之前,她們對木香也有所耳聞。知道她是個厲害角色,仗著有襄王撐腰,在京城橫行霸道。
可是進了宮,便是皇上跟皇后的地方,她再橫,難道還敢公然視宮中的規矩跟法理為無物嗎?
能讓這個不可一世的襄王妃給她們行禮,這些出身朝中大臣家的嫡女們,自然也是興奮不已。
木香邁步而來,視線只在她們身上一掃而過,沒有多做一秒的停留,最終,她在皇后面前站定,微微曲了膝蓋,挽起手,給皇后見了禮。
竇皇后大方得體的微笑著,故作提醒道:“今日本宮不止宴請王妃一人,皇上新納了幾位美人,王妃也該見見。”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想讓她給剛得寵的女人彎膝行禮。竇皇后此舉,一是為了樹立威信,二是為了打壓木香的傲氣。別的不提,只要能看見木香對她卑躬屈膝,她就很痛快了。
木香看了眼在座的那兩撥人,視線落在殿中唯一空出的位置,目露嘲諷的笑,“皇后娘娘見諒,臣妾今日多有不便,行禮怕是不行的,再者,門口風太大,我身子弱,煩請宮人將我的座位抬到殿中間!”
給她留了個最下等的位置,再往外擺一點,就得擺到宮外的走廊上了。
眾人皆是一怔,皇后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至於這些美人們,均是一臉的憤怒,她們是唐皇的女人,襄王妃再怎樣,也是臣子之妻,她怎敢對她們大不敬。
這些人光著是怔愣了,竟沒人去搬那桌椅。
宮女太監不敢動,皇后沒發話,而且位置都是皇后命人擺下的,他們也知其中的含意,皇后不發話,他們哪敢動。
“都不動是嗎?皇后娘娘的人,果然譜子大,唉,請不動啊,”木香也收起笑容,面上只剩絲絲的冷意。
她話音剛落,嚴忠大步邁過去,一手提溜一個,再大步走回來,當著眾人的面,將一桌一椅,擺在上皇后的前面,是正前方。
木香的臉上終於有了笑意,“還是自己的人最管用,唉,不知皇后娘娘請我吃什麼,諸位美人們,還不趕緊用膳,都看著我做什麼?有的吃就趕緊吃吧,明天是什麼樣,誰都不曉得呢,聽說從前有陪葬這個傳統,不知現在是否延續,不如我去向禮部的人建議,重啟妃嬪陪葬這個傳統如何?以免皇上入了神界寂寞,沒有美人伺候可怎麼辦哦!”
她說的輕描淡寫,那幫美人們卻聽的變了臉色,握杯子的掉了杯子,拿筷子的掉了筷子,更有人眼睛都急紅了。
她們還年輕,眼前的富貴看著很吸引人,可是皇帝老邁,現在又病重了。如果皇帝撒手而去,她們都會被關進冷宮,或者……或者向那個女人說的,陪葬?
木香很滿意她們的表情,不等皇后開口,又道:“你們都怕什麼,或許皇上跟禮部的人不會同意陪葬一事,又或者皇恩浩蕩,放你們歸鄉,也不是沒可能哦!”
話說到這個份上,其中的含義昭然若揭。
是陪葬還是活著歸鄉,全在她的一句話,可笑的是,她們還搞不清狀況,還以為能依靠皇后,幫著皇后一對針對她。
她們咋不想想,不管皇帝死不死,皇后始終都是皇后,怎能跟她們一樣呢!
竇皇后精緻的眉陡然蹙起,“襄王妃這是在詛咒皇上殯天嗎?皇上不過是病了,不日就會痊癒,襄王妃口無遮攔,可知這是死罪嗎?本宮將你陵遲處死都不為過!”
在坐的人,皆是一驚。
何安用餘光觀察了下主子的神情,還好還沒有暴怒,也沒有掀桌子的預兆。
木香將赤貂放在桌上,看了眼在場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