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那小魚兒試探著、摸索著,輕輕游進來,沿著牙齒,一路緩緩遊曳,青澀中,滿含嬌羞。
衲敏確實滿心羞澀。想當年,她跟年羹堯也不過如此,而且每次都是年羹堯主動,她只需要配合就行了。如今,試探了半天,雍正大叔都一副安之若素、理所應當的態度。這——這叫她如何深入嘛!
終於,大叔受不了皇后只在淺海試探,不往深海遊曳。出動深海“泥鰍”,緊緊纏繞住皇后那條“小魚兒”,你來我往,幾番交戰,激起海波滔滔,衝出堤壩,順著帝后二人嘴角,嗒嗒,一滴一滴,全部滴到衲敏領子上。衲敏抬起脖子,與雍正大叔臉貼臉,緊緊偎依。伸出胳膊,狠狠掛在大叔脖子上。大叔也不示弱,抱住皇后,往炕上狠壓,似乎要把這女人壓到炕板裡去。
這場戰役,好不熱鬧。
最終,還是雍正大叔耐力更勝幾分。衲敏胳膊無力,胸腔缺氧,勉強鬥了幾鬥,最終,還是癱軟下來,滑落到枕頭上。
雍正心裡,其實也捨不得累到皇后。略微偏偏身子,緊挨皇后,躺到同一個枕頭上,側臉看著皇后,滿臉笑意。
衲敏給看的難為情,翻個身,一頭鑽進雍正懷裡,抱住大叔老粗腰,將領子上的口水,一點一點往雍正身上蹭。嘴裡喃喃:“皇上,臣妾不善言辭,不知道,剛才——那樣回答,您可滿意?”
雍正嘿嘿奸笑,壓低下巴,抵住皇后滿頭黑髮,“滿意。皇后做事,朕自然滿意。”頓了頓,又說,“以後,無人之時,皇后若不知該如何回答朕,還可用剛才的那番‘言辭’!”
衲敏聽了,心中暗罵:我呸!不就接個吻嘛!就不信你個閱人無數的老皇帝,還新鮮這東西。
這一回,衲敏可是冤枉了大叔。人家大叔下半身閱盡千帆,這上半身嘛——說實話,那些個女人,幾乎沒一個注意力不是放在早得龍嗣,好藉以母憑子貴。真正懂得“上下齊動”道理的,還真沒幾個。尤其是像衲敏這般,一顆心,“純潔”到只求忽悠住大叔的,更是少有。幾乎是第一次被女人這麼珍惜、這麼認真地吻著,雍正大叔認為:皇后的“回答”,他:相——當——滿意。
皇帝大老闆高興,底下人就好過。察爾汗原本犯下欺君之罪,也被一筆勾銷,美滋滋地接了賜婚聖旨,接回來母親弘吉拉氏,回去準備新房。至於弘琴,嫁妝有內務府準備,婚事有禮部操持,禮節什麼的,她才懶得理。好在雍正與皇后,一個不在意,一個不在乎。這位滿洲入關以來,第一位由元后所出的固倫公主,抓來粘杆處幾名小嘍囉,優哉遊哉地開始替她“夫君”出氣去。
純貝勒府,本處於四九城中,最為尊貴的地段。
北邊,過一道街,是九哥府;東邊,隔一個衚衕,是十哥家;往南,十四自家;往西,十三怡親王府就在一條斜街街口。後院,一牆之隔,便是年羹堯二姑娘家。
可惜,因為純貝勒府被圈,年羹堯怕姑娘住在附近,受官家委屈。親自稟明恂郡王,另尋了一處穩妥的院子,把姑奶奶、姑爺和外孫們接過去。這處院落,隨即賣給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四品京官。
此刻,正值傍晚時分。院子中,靜悄悄的。弘琴翹著二郎腿,坐在這所院落的正屋,底下,站著幾名便衣侍衛。桌上,幾團白布,整整齊齊疊放著。
弘琴貼身宮女上前,將白布分別遞給幾名侍衛,低聲耳語一番,最後,喝問:“都聽清楚了?這是你們進入粘杆處受訓以來,第一次辦差。主子們都在看著,別叫主子失望!”
幾名小侍衛連忙打躬行禮,“定不辱命!”說完,收拾起白布,掂著腳尖,依次出門。
向南過了二層門,繞過影壁牆,眼前三間抱廈,之後,便是純貝勒府邸後院。
幾名侍衛對視一眼,趁著天黑,悄悄溜到南牆根兒,候著院牆那邊無人,輕輕翻牆進去。裡面,正是花園。只可惜,縱然繁花似錦,也無人有心賞玩。
幾人小步溜到假山石後,換上公主特意做的“演出服裝”。呵呵,幾人互相看一眼,“嗬,哪裡來的冤死鬼?”
純貝勒府裡,後花園鮮少有人。就是值夜侍衛,也不過站在園子門口,隨意瞅兩眼,無事便罷。這幾名粘杆處侍衛本想溜到前頭,撞上一兩個更夫,嚇唬嚇唬,叫他們家宅不寧幾日,也就是了。上頭說了,公主婚期就在年底,這時候,可不能出什麼大亂子。
哪知,今日他們運氣確實不錯。不用出花園,就見到園門柵欄門外,一盞燈光,若隱若現。緊接著,一重一輕兩串腳步聲,越來越近。
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