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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說起來赫連的手腳算是相當利索的,戚少商定妝這檔子事兒折騰完也就是五點鐘剛過。深秋季節天黑得早,但今天的天氣出奇得好,落日灑下濃厚的金紅色,非常漂亮。李齡舉著對講機叫各部門抓緊時間就位,他要搶一個戚少商的鏡頭出來。

結果趕在太陽徹底落山前,劇組上下配合默契,一共搶出了兩組鏡頭,一組是戚少商從黃金麟手裡救出反一號時的回頭一望,一組是他在攻城時遠望城頭的一個仰拍,都沒有大的情緒波動,全靠細微的表情和眼神詮釋。李齡那是萬分的滿意,簡直連喘氣兒都順暢了,其實看了四個多月的黃金麟,恐怕戚少商隨便露個臉兒他也覺得美若天仙。

不得不承認,人就是喜歡好看的面孔。黃金麟之所以讓人難以忍受,就是因之不但相貌奇特,而且表演糟爛。概括一下,長得好,只要表演不是太爛,總能找到一席之地;長得特別好,表演再爛一點也能當花瓶;長得不好,就拿著一點微薄的片酬慢慢往演技派金配熬;長得特別不好,那真的要才華橫溢機緣巧合才能出頭,否則永遠是背景裡被取笑、沒尊嚴的一個陪襯。不好看的人能夠存在,是因為偶像劇、卡通片裡也需要背景陪襯。影視表演這個圈子,歸根結底是美人兒的天下。

戚少商好看,但不是最好看的;戚少商會演,但不是最會演的;戚少商好運,但不是最好運的,戚少商紅著,但不是最紅的。於是他是今天的戚少商,在這個變幻莫測的圈子裡,還有不可估量的發展空間,也可能是突如其來的折戟沉沙。

作者有話要說:

☆、大牌臨演

按照那個鏡頭的初步設定,戚少商回頭看的是黃金麟,不過黃男一比較大牌,一天下來拍得也不怎麼順利,晚上還要趕兩場室內戲,簡直累得快不再熱愛演戲了,更不用說站在機器旁邊給他對戲了。

戚少商倒不缺他這一站,不過李齡認為這是他第一場戲,雖然場面簡單,但眼神戲說難可也難得很,堅持要弄個人杵著給他找到最佳感覺。《金戈鐵馬》拍到這個階段,有的演員戲份拍完離組了,有的跨組軋戲或是補鏡頭的不在組裡,有的稍後有夜戲抓緊吃飯休息去了,一時竟是沒有可用之人。如果不是要看監視器,李齡恨不能親自上陣,嚇得戚少商趕緊求饒,“快拉倒吧,讓我對著你還不如跟那兒插一竹竿兒!”

李齡一轉頭就看中了經紀人顧先生,“眼神給一點感覺,鄙視他為虎作倀,又難掩讚賞卻不能相交的遺憾。”

顧惜朝對於安插對戲人的必要性不以為然,不過討論顯然更加沒有必要,瞪個眼而已,小意思。劇本他也看過,立即按照李齡的引導與戚少商對視找感覺去了,充分顯示了其一流的執行力。

正式開拍的時候,戚少商對著鏡頭的眼神並不複雜,然而很有內容,是那種活生生的、有情緒的表達,顧惜朝看見他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揚,那是在告訴對手“後會有期”,不可避免地想到悅來門口那一摔一觸,他不由輕輕咬了咬下唇,內心感覺略微二逼。為了轉移注意力,他轉頭去看赫連,果然那位又在緊緊盯著戚少商看。

李齡還要準備夜戲,戚少商卸妝後就和顧惜朝回酒店休息。這裡條件有限,然而李齡深知戚少商好欺負,丟了一個單間、一個標間給他,隨他們仨自己分配去,剩下再不操心。

顧惜朝以為赫連會纏著要跟戚少商住一間,這樣自個兒正好落個自在,沒想到赫連這時候就羞澀地說跟他們不熟了,毫不客氣地飛快佔據了單間,戚少商也沒反對。顧惜朝尋思跟他住總比跟那個妖精住好,然後以一個盡本分的經紀人的姿態,前後忙碌安頓一切。簡單吃過晚飯,連面膜也給他放到床頭,戚少商也不扭捏,麻溜兒地躺到床上開始保養他那張臉。

其實除了初次見面戚少商在車上敷面膜有點兒讓他覺著嗤之以鼻,顧惜朝還是很贊同他這個做法的,戚少商後來跟他說,做演員的,保持身材、容顏是對職業和觀眾的基本尊重,這跟磨練演技、為角色需要增減重、練語言是一個道理,他嘴上沒說什麼,心裡還是深以為然的,不管什麼事兒,能堅持下來都不容易。

顧惜朝靠在床頭看書,十五分鐘後戚少商那邊兒還是悄無聲息的,他叫了兩聲也沒動靜兒,就下床去看,心想這不會睡過去了吧。顧惜朝站在床邊猶豫了一下,伸手把面膜給揭了,戚少商仍是閉著眼睛,果然睡著了。

一早就趕飛機,轉汽車,直接進組試造型、開拍,是挺累的,可其實對藝人來說今天的行程根本不算大強度,也許對戚少商而言,正是因為工作的日子難得如此放鬆,才輕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