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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一會兒,累得快要昇天。天可憐見,走了一個多鐘頭,東方開始泛白的時候,居然讓他在山腳下碰上了過來協作辦案的崔略商和水芙蓉,這才搭上車一路飆到醫院。

道過謝送走了還有工作要忙的崔略商和水芙蓉,辦住院手續,眼看著顧惜朝這邊情況穩定下來,他又趕緊打電話把情況大致跟息紅淚、李齡分別講了,再打去航空公司改簽,打去之前影視基地附近的酒店請他們安排人送行李,同時幫忙聯絡拖車、租車,總不能把整個兒劇組晾在山裡,然後又跟《天使灣》劇組告假,最後請了護工,才算告一段落。

結果屁股還沒坐熱息紅淚居然找到醫院來看他,他倒沒瞎說,這位當紅的國民美女擔心了一夜之後不僅沒有無理取鬧,反而關切地噓寒問暖了一番,令他又是感動又是愧疚,這些年兩個人聚少離多缺乏溝通,雖說是各自都太過忙碌,但作為男人,他時常會感到忽略、冷落了對方。何況他素來是出了名的仗義,這玩意兒可不是大風颳來的,但凡兄弟們有事兒他都得操心,勾師兄、虎子師兄弟幾個、老八、小孟、紅袍,都不敢算,要是掐著指頭數一數,十有□□的見面都是息紅淚主動約他、找他的。他也不是故意不見她呀,只是不曉得怎麼回事兒時間就是湊不到一塊兒去。女人生來是應該被男人疼的,抱著這樣的思想認識,他對自己的實際行動只能是深感愧疚。

息紅淚希望他跟自己一同出席今天午後的活動,牽扯到公司利益並不是要他公開露面,只是能在一起多呆一會兒,同以前一樣見縫插針地拉拉手、說說話、親熱親熱。戚少商原本就比她晚離開,不會耽誤事兒,何況已經改簽第二天的航班就更加沒問題了,這個要求並不過分,然而戚少商不肯,原因是不能丟下顧惜朝一個病人孤零零在醫院。這就讓她完全的不能理解了,現在又不是要你殺人放火背信棄義,顧惜朝又沒什麼大病,只不過一時沒醒,作為女朋友想讓你陪幾個鐘頭而已這怎麼了,你卻寧可守著一個認識不到倆月的退了燒沒危險的正在睡覺的經紀人?說實話他倆難得見面倒也十分習慣了,只是這次的情況實在讓她惱火,說起來根本沒有道理的事情,自己簡直成了可悲可憐的笑話,這讓她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失望和莫大的委屈。

顧惜朝見戚少商非但不走,反而要睡,便有點著急,他覺得自己半夜發燒什麼的已經有弱不禁風之嫌實在丟臉,又讓戚少商背了一路很不好意思,既然現在時間來得及,就不要再耽誤後面的工作。

他睡得飽吃得好,這會兒精神健旺得不得了,哪裡曉得戚少商在這短短的五六個鐘頭裡所遭的罪受的累,湊過去絮絮叨叨地騷擾人家。戚少商有氣無力地說道:“不急,你住一晚上院觀察觀察,好利索了再走。”顧惜朝說:“我沒事兒了,真的。”戚少商瞄了他一眼,“我怕了你的皮糙肉厚,假冒偽劣產品。”

顧惜朝個沒眼色的反覆強調自個兒已經恢復,完全沒有問題了,戚少商只覺得太陽穴都一跳一跳的,“顧惜朝,你給我滾上床睡覺去,甭作啊!”

顧惜朝想了想,總算反應過來他應該是累了困了,於是輕聲說道:“現在還不到十二點,你睡三四個鐘頭沒問題,五點之前我叫你啊。”

“機票已經改到明天了,你別吵吵,讓我自然醒。”戚少商一個大翻身背對了他,“這次的事件教育我們說,不作死就不會死。”

顧惜朝沒再說話,他發現幾乎是一停止交談,戚少商便睡著了,他發出了那種因過於疲憊而特有的沉重呼吸聲,甚至還打了幾聲鼾。顧惜朝在病房裡轉了幾個圈兒,發現兩個人的行李已經搬過來了,又往窗外看了看,知道了這裡是四樓,樓下有一片綠茵茵的草坪,幾把供病人散步時休息的長椅,樹木也都是看起來有幾十年的了,視線裡清清靜靜的只有十來個人停留,不像在大都市裡,任何地方永遠都熙熙攘攘如清晨的菜市場,人少綠化好是小城市的好處之一。他打算找醫生問問,提前把出院手續辦好,順便去外面看看給戚少商準備什麼晚飯,他剛才吃的是醫院食堂的清粥小菜,雖然吃得挺帶勁兒,但只是因為太餓了,實際上那飯菜非常之難吃。然而開啟門卻嚇了一跳,從病房門口向整條走廊延伸,仍舊散佈著為數不少的人群,也許不全是早上那些人,但一批撤退了,自會有另一批會補上來,並且還有舉著話筒扛著機器的人自稱記者希望能夠採訪戚少商先生。

顧惜朝原本想換身衣服,以官方態度說兩句把門口眾人打發走的,但他知道外面的不是紀律部隊,絕對不會他說一個一個來就真的聽話,必定是七嘴八舌亂成一鍋粥,他不想讓戚少商受到打擾,索性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