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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在樓下打電話讓我看來著超級百寶囊。黑色的一轎車,她沒車,身邊那幫朋友也沒人有車,所以由不得我不信。我越聽心裡越害怕,問她打算怎麼辦。她跟我說,不怎麼辦,就是想讓我知道知道她的厲害,我們倆是一條線上的螞蚱,要是再想甩掉她,那就不光是交代我販毒的事情。她還會一口咬定我是殺人的共犯,和她一起殺人搶錢,到時候我們倆誰也別想好。”

阮偉毅咬牙切齒的說。兇狠的表情在臉上一閃而過:“我當時就覺得腦袋嗡的一聲,一股血湧上去,心裡想著自己早晚得被邵慧豔這女人給害死,與其被她害死,還不如她一個人自己死。其實那會兒我心裡也就是這麼一想,但是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倆手都掐在她脖子上了,她臉憋得跟豬肝似的,倆手使勁兒抓我,我一害怕,正好枕頭底下壓著把藏刀……”

他停頓了一下,沒有往下說,安長埔和秦若男也沒有催著問,因為接下來的事情他們就已經早有了解了。

聽阮偉毅說到這裡,他們心裡之前形成的疑問也有了答案,儘管邵慧豔已經被殺身亡,死無對證,但是從邵慧豔平日裡的言行風格,當天晚上與秦子揚的交往過程,以及她本人對阮偉毅講述的版本,基本上可以判斷,所謂的殺人越貨,不過是邵慧豔想阮偉毅吹的一個牛,因為想要要挾對方,讓對方不敢再輕易的向自己提出分手,邵慧豔把自己的盜竊行為誇大成了一場人命案,本想在男朋友面前抖抖威風,卻不曾想,自己竟然因為吹的牛皮而丟了性命。

“之後你是怎麼考慮到丟棄屍體的方法的?”安長埔問。

“我當時也挺慌張的,等我稍微冷靜下來一點,邵慧豔都死透透的了,”阮偉毅說,“我想著怎麼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她,最好別和自己扯上什麼關聯,想了一會兒,我就想到她既然殺了人,還開走了那個人的車,那我乾脆就假裝她殺人潛逃不就行了麼。那個扔她的地方我還算熟,以前往那兒藏過‘貨’,知道那附近平時沒什麼人活動,還有口被石頭壓著的井,我就趕緊把邵慧豔裹起來,趁著半夜鄰居都睡了,拿了車鑰匙把屍體搬車上去了。”

“為什麼要故意穿了一雙比較大的鞋?”

“我那是臨時的主意,看到車裡有一雙籃球鞋,就給換上了,覺得比較保險。”

“之後邵慧豔的屍體和車你是怎麼處理的?”

“我把車開到靠江的那一面山坡,順著坡把車推下去了,估計車應該會掉進江裡頭,人我就給扔枯井裡了,扔完把石板該回去我就下山走了。”

被問起是否去過“liquid”酒吧,阮偉毅也沒有試圖遮掩,老實的承認,在殺死邵慧豔之後,他藏起來多了幾天風聲,之後忍不住到邵慧豔平時最常去,也是她開闢的最大一個“市場”去看看,一方面想要探探風聲,看看那裡的人對於邵慧豔的突然失蹤有什麼樣的反應,另一方面,那家酒吧給他帶來了不少收入,邵慧豔死後,他也想另外物色一個能夠“接班”的人。

所以他特意買了一頂男士假髮、眼鏡和假鬍子,用邵慧豔生前留在自己家裡的粉底及雙眼皮膠遮掩自己的本來面目,間斷的去酒吧摸了幾次底。

聽了阮偉毅的講述,安長埔和秦若男都有些啞然,不知道該作何評論。原本以為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結果到頭來,卻是一場因為死者吹出的一個牛皮所引發的代價慘重的烏龍案。

阮偉毅因為與邵慧豔個性不合,一直對邵慧豔的張揚個性可能會導致自己販毒行為敗露比較擔心,加上有邵慧豔僅因為偷到不成被王谷蘭捉到。就一氣之下潛入匡滿家中行竊的事情在先,所以才會讓阮偉毅輕易的相信了她口中所說的劫財殺人,並且繼而產生了殺心,卻不曾想到過,那個所謂被殺害的男人,不僅沒有死,反而還因為這件事成了最大的嫌疑物件。

緊張之餘,阮偉毅替自己考慮了一個比較周詳的遮掩罪行的方案,卻不曾想到在他推車下山的山坡上,有一個樹樁恰好把轎車卡住。沒有如他所願的沉入江中,加上他當時急於棄屍離開,沒有留意是否聽到了水聲惡犬天下。這才給警方留下了一條破案的線索。

整個案子本質上並不複雜,卻充斥著一個又一個的巧合,給案件的性質披上了太多的偽裝。

如果邵慧豔沒有參與到販毒活動當中去,或許她就不會遇到阮偉毅那樣一名潛在的危險男友,引發所有後來的那些結果。甚至因為一個吹牛的謊話而命喪黃泉。

如果秦子揚不是貪圖邵慧豔漂亮主動,禁不起誘惑,以及過去頻繁惹是生非的個人歷史,也不會因為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