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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就沒機會了。”

寧東籬正在思考著,突然旁邊飄來血鳶的這一句話,一下把他驚醒,訕訕地笑了一下,心裡想著這些武功高強的人就這點不好,總是看穿別人的心思。

想是這般想,但馬上他便整理好表情,端正地道:“你是誰?”

“血鳶。”想也不用想,血鳶脫口而出。

“哦,沒了。”寧東籬聞言一點表情也沒變,端正地結束了他的問題。

血鳶有點發愣,試探地說道:“望雪樓的那個血鳶。”

“嗯,除了你還會是誰?”沒想到,寧東籬聞言翻了個白眼。

血鳶沉默了,過了一會突然發聲:“你不怕嗎?殺人如麻的血鳶,江湖上不是連我的名字都不敢提起?”問完突然停了下來,逼近寧東籬,直看進他眼眸的最深處。

此時兩人面對面的距離不過半尺,撥出來的氣息糾纏在了一起,已經無法分清現在吸進去的是自己剛撥出來的空氣還是對方撥出來的空氣了,想到這裡,寧東籬覺得臉有點紅,鼓起勇氣看向血鳶的眼睛。

被直盯著自己的那雙琥珀色眸子吸引,看著看著,寧東籬覺得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要被吸進去了,無意識中,他一字一句道:“是你我便不怕。”

突然,那雙眸子離了開來,少了那種壓迫感的寧東籬覺得有些輕鬆,但又有些悵然若失,默默地用餘光看了看血鳶,見她神色如常,還是那副悠然的模樣向前走著,讓寧東籬有些懷疑自己剛才只是在做夢了,或者??????這裡有鬼?!一定是鬼!不然自己怎麼就跟中了魔怔一樣!

想到這裡,寧東籬將剛才的曖昧詭異的氣氛一掃而空,大聲道:“血鳶,小心!這裡可能有鬼!我剛才好像被鬼附身了!”說完一臉戒備地盯著那濃濃的黑霧。

血鳶的腳步一頓,頭上一滴冷汗掉落,喃喃道:“對這種人我竟然還用了攝魂術,我一定是出問題了??????”說完臉色陰沉地轉向寧東籬道:“鬼已經附到我身上了,所以你不用擔心了,走!”

聞言寧東籬大驚,差點就要跳開,但想著憑自己的本事也打不過現在“被鬼附身”的血鳶,只好吶吶道:“好,好,好,我聽你的話,你不要傷害血鳶,就是你現在附身的這個人??????聽口氣你應該是個男鬼吧?不如考慮附身到我身上啊,剛才你應該附過一次吧??????呃,不會是嫌棄我武功不高吧??????”

走在前面的血鳶聽著後面傳來的碎碎念,雙拳緊握,頭上的青筋隱約可見,嘴裡自我安慰道:“出去後再打死他,出去後再打死他??????”

寧東籬不知怎的聽到了這句話,腳下一頓,嘴巴馬上緊緊閉上,亦步亦趨地跟著血鳶向前走。

血鳶見這句話起了效果,滿意地放鬆了身體,將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路上。

但是如果血鳶能讀心的話,就一定能聽到此時寧東籬心裡的獨白: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爍缽囉耶。菩提薩埵婆耶。摩訶薩埵婆耶。摩訶迦盧尼迦耶??????(作者注:此為《大悲咒》中開頭部分,唸了可以驅鬼???=_=)

走著走著路就到了盡頭,出現在二人面前的赫然是一塊石碑。

這塊石碑比門口的石碑大了一倍左右,上面密密麻麻地刻了一些什麼字,而在這些小字上面還有一行大了一圈的硃砂字,上書:誦畢此文,生死由命。

看著這行直白但無緣由的硃砂字,寧東籬想了想幹脆死馬當活馬醫,念篇碑文和生死由命有什麼關係?於是將燭臺放在那碑前面,慢慢地念了起來。

一念才知道有古怪,碑上的字明明每一個寧東籬都認得,但是一連起來讀就覺得拗口無比,而且都已經唸到了中間部分,但是這上面講的是什麼兩人都還是一頭霧水。

正當寧東籬唸到倒數第二句話時,異變陡生!

寧東籬剛唸完那句晦澀的話語,腦海中白光閃過,突然就失去了意識。

血鳶正等待著寧東籬將最後一句話念完,突然就覺得旁邊的人沒有了聲音,轉頭一看,寧東籬突然轉頭“看向”她,之所以用“看向”,是因為血鳶覺得實在無法分辨那雙眼睛“看向”的是何方,那雙平時閃爍著各種各樣情緒的眼睛此時只能看得到眼白,白霧霧的“盯著”血鳶,其實根本看不出那雙眼白在看什麼,但是血鳶直覺就是在“盯著”她。

危險!血鳶腦海中劃過這個念頭,騰地向一邊的牆上飛身退去。

而那只有眼白的“寧東籬”慢悠悠地起身,像喝醉了酒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