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身子軟軟地倒在地上,血流滿地。
看著這場景,寧東籬的臉色白了白,覺得腦袋有點暈,搖了搖頭,目光掃到身後臉色蒼白的血鳶,重新鼓起勇氣,將手上的劍如法炮製,插入一旁昏迷著的布和的心臟上。
當他將那把短劍從布和身上抽出時,身子已經有些不穩了,滿腦子都想著把手上還在滴血的短劍扔掉,手一個勁兒地發抖。
見狀,血鳶慢慢走上前,從他手裡拿過那把短劍,在身上抹了抹,將上面的血跡抹掉,又放回他的手上,緩緩道:“後面還有比他們更可怕的,不想死就拿穩了。”說完也不去管臉上毫無血色的寧東籬,拿著燭臺緩緩地向前走了。
寧東籬深吸一口氣,將手上那又變得光潔如初的劍緊緊握著,堅定地一步一步跟著血鳶向前走去。
血鳶背對著寧東籬,強忍著胸腔中的翻滾,血液從她的嘴角緩緩流出,從開始的一絲,變成了手指粗的一股。
血液掉在她身上,暈開,染成了一副美麗的薔薇圖。
寧東籬走著走著突然發現腳下突然出現一滴一滴的血,抬頭一看,血鳶此時就像風中的燭火般,搖搖欲墜,而她的腳下,血跡已經從一滴一滴變成了一片一片。
心急地上前扶住那單薄的身軀,血鳶一頓,“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寧東籬急得語無倫次,“吐血要先止血,止血??????止血??????我身上有藥!不對!藥在包裹裡,包裹??????包裹??????包裹在哪裡來著?!怎麼辦,怎麼辦?怎麼會吐出這麼多血??????”
血鳶聽著頭上傳來的帶著哭音的聲音,覺得有點好笑,於是她緩緩抬起頭,對著寧東籬笑了笑,輕柔地道:“沒關係的,讓我稍微休息下,我保證比他們先到放乾圖的地方??????咳咳。”
寧東籬被血鳶的笑容和她柔和的語氣震住,回過神來想起她說的話,氣急,罵道:“什麼時候了還想著乾圖,乾圖,乾圖有個屁用啊!一個一個不要命地來搶,來爭!命都沒了要乾圖有什麼用啊?!還真以為拿著張乾圖就能統一天下了啊?!就算你能統一,不要那狗屁乾圖還不照樣能統一啊?!再說了,你一介女流,就算武功再高,天下人也不可能歸順於你!統一個屁啊!閉嘴,好好休息!”
血鳶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當看到寧東籬那噴著火瞪著她的眼睛,又把到嘴邊的話收回去了,心裡苦笑了下,不是她想統一天下,而乾圖到底有沒有用也不是她能管的,這條命甚至也不是自己的,乾圖??????乾圖對那人來說比自己的命要重要得多罷?她只是他手下的一條狗而已??????
看了看寧東籬,這個人是自己生命中相處的時間第二多的人罷?可是??????他給我的卻好多好多??????多到我都不像我了???呵,我可是血鳶吶,殺人不眨眼的血鳶。
默默地想著“血鳶”二字,血鳶收回所有的想法,心中一片平靜,緩緩調理著胸中那紊亂的氣息。
第三十一章 惡鬼纏身
二十息過後,血鳶感到胸中的氣息平復了許多,默默地指了指前方,示意寧東籬出發。
溫暖的燭光將兩人緊緊包圍著,像一把無堅不摧的矛一般,撕開黑暗,勇往直前。
平靜地有點過分的空間讓寧東籬有些不適,他試圖找點話題,“不知道我們接下來會遇到什麼?這條不是‘死’路嗎?趁現在走得還不遠,不如回去走另一條路吧??????”
血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以設計這些的人的本事來看,他要是想讓我們死,我們還能活到現在?死處逢生,不就是他一直以來搞得玄虛?”
寧東籬回想了下進洞以來的情況,好像真的是這樣,果然自己一緊張腦袋就有些用不過來了。但是轉念一想,他想不到不代表其他那些人想不到啊?忍不住又問道:“那他們沒想到嗎?為什麼他們走的是‘生’路,那不就要死掉了?”
血鳶有些不耐,道:“武功高的人自有他們的清高與自大,一不願與那蒙人爭,二也不相信憑他們的本事有地方是不能去的,三麼??????哼,是想看我們五人的好戲罷。”
寧東籬想了想是這個道理,看血鳶不願再多語,但有些話他又很想問,如果現在不說出來的話以後說不定就沒機會問了,於是嘴巴張張閉閉地猶豫著要不要問出來。
血鳶餘光看到寧東籬皺著眉頭猶豫的樣子,在心中嘆了口氣,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你有什麼想問的就現在問吧,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