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要叫我什麼?清客伴友,還是情夫情婦?
12
“你去杭州這幾天,我查了江遠資料,並不難找,江大公子頂頂大名。”
清雄沉吟了下“原來不知道他找你做什麼,我查了資料,才知道江遠不是江家正牌公子。”
我不動聲色。
早就可以知道,江遠是大院子出來的人,走到這一步,實在難得,現在看他舉手投足,貴氣十足,真
是風水輪流轉。
他又說:“江遠是江家老四,正確來說,是江家三姨太的兒子,庶出。”
“現在江家分成兩派,”清雄說“謫出的長子並不成材,所以大權旁落在江遠手上,江容也是庶出,
和江遠是一條道上。”
清雄說得輕描淡寫,寥寥數語,勾畫出一個複雜家庭的內幕。
“江遠辛苦打拼,但是正宮娘娘家中勢力不可小瞧,”他說“江家大公子和二公子不過是吃喝玩樂的
主兒,江遠這次的對手是不是他們。”
清雄問:“你是怎麼和他扯上關係的?”
怎麼扯上關係?除了小時候那段公案,連我自己也是雲裡霧裡,我勉強一笑,拍著清雄的手,他又說
。
“據我瞭解到,你和他小時候青梅竹馬。”
清雄笑著說:“應該是青梅竹馬吧,哈哈,但是海潮你有那麼大的魅力嗎?江遠在你5歲的時候就看出
你長大後瀟灑英俊,所以先和你定下娃娃親?”
我和清雄殫精竭慮,這樣思想也不知事情由何而起。
“你要小心,由江遠行事手段來看,他不簡單。”
又一個人這樣說,我自己亦是知道,如果沒有幾分手段,他如何掙扎出來。
兒須成名酒須醉,我們可以看到成功時的繁花似錦,烈火烹油,誰知道他是怎麼走過來。
我也好奇,但是永遠不會去問,那並不是愉快的經驗,我相信。
那天晚上江容幽幽的說:“像一出皮影戲吧。在裡邊的時候不知道,直到出來了,再外邊一看,不是
不像一齣戲的。”
戲如人生,人生如戲,再怎麼艱難,大家還是要演下去的,由不得我們中途退場半路棄權。
江容那天晚上的話有真有假,生在富貴人家確實也有她的難處,她說她的生活,人看著光鮮亮麗,卻
不知道那層繁華下是怎樣的髒。
再怎麼髒還是有人嚮往的。我笑一笑,總是得不到的比較好,我們勞動階級,如沒有收入,更加齷齪
。
我說:“什麼也不必做,江遠現在時間不多,事情的真相我們肯定會知道,那遲些早些又有什麼不同
。”
他不會在這裡呆太久的,如果他身世如此,必當早早回去侍侯老太爺,夜長夢多,還有,遲則生變。
已經走到這步,如果棋差一著,那就前功盡廢,我相信他是個聰明人。
晚上回到家,關上門,我不由自主的沉下臉,累,拉開冰箱,斟出滿滿一大杯冰凍啤酒,當成水來喝
,一面思想,以後要怎麼過?跳槽嗎?這樣待下去沒意思透了,君不君,臣不臣,江遠隔得遠遠,仍
然能夠控制我,手中像是提一根線,牽一下,我就動一下。
為的是什麼?我的工作我的命脈。
有收入有尊嚴,沒有收入你談什麼骨氣,現在我只需要看老闆一人臉色,離開了以後呢?
我煩躁,先前不願意去正視這個問題,現在浮上臺面,非看不可,方知掩耳盜鈴最最愚蠢。沒有什麼
比當已經發生的事情不存在更加愚蠢的行為了。
空氣中瀰漫著桂花的香氣,濃烈,現在是桂花開放的季節,我忍不住推開窗戶,沒有那金黃的桂花樹
呢,為何那香氣無處不在,幽幽入侵。
清淡而悠遠,我想起桂花松子糖,還有,桂花涼粉。
都是些吃的東西,小時侯經常吃,有人推著腳踏車一路喊“涼皮一碗5分錢哦~~~~~”那尾音拖得長長
的,分外誘惑,其實也不見得多好吃,只是那個時候是不同的。
回憶總是不自覺的美化事情的真相,所以我不願意回頭,怕那美好真相一去不復回。
突然覺得有什麼動靜,我起身拉開門,卻見到楠才欲伸手按鈴。
我微笑。
她晚上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