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盧郎他不喜歡冒冒失失的郎君的。”
季淳黑溜溜的眼眸一轉,便拿了盧皎的名頭來說話。
果然殷徽一聽,立刻面容端肅神色平穩了下來,這讓季淳看在眼底滿意地點了點頭。
“盧郎他其實最喜歡將積蓄都交給晚輩的郎君。”
因為此前聽聞了季淳的許多盧郎他喜歡什麼,這句話一出,殷徽條件反射性的就要點頭了,只是幸虧在半道上他反應了過來及時剎住了。
殷徽忍不住隱晦地打量了季淳一眼,想不到經過上次的教訓之後,淳兒還沒有放棄打他積蓄的主意。
“淳兒,我想此事並不會使盧郎介懷的。”
因為謹記著季淳所言盧皎喜歡沉穩的郎君,因此殷徽也並未因為季淳這話兒跳腳,反倒是慢條斯理的說了這話來。
這讓季淳心底好一陣失望,怎麼每回就在最後一刻反應過來了,真是可惜!
盧府,盧皎一身紅服更是襯得他面容俊逸非凡,雅緻之極。
好個芝蘭玉樹的翩翩君子,見到盧郎之人莫不是如此感嘆著。
“兩位小郎君安好!”
季淳終於帶著期盼已久內心焦急不已的殷徽來到了盧皎的面前,他向他們兩點頭問好。
即使自己面前的是兩位稚齡小郎,盧皎對待他們的態度依舊謙和有禮,並未因此而輕視或是誘哄他們。
正是因為如此,季淳才會喜歡盧皎。
“盧郎大喜!恭祝你和崔家姐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哈哈!”
季淳隨意地向盧皎打了個招呼,可是他的恭賀卻是真心實意的。
季淳這話讓盧皎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明顯的紅暈,這話從個小郎嘴裡說出來可真是讓他羞窘。
“承蒙季小郎吉言。”盧皎也只得先謝過季淳了,他總是一片好意。
“這是我小舅舅殷徽,他早就對盧郎你敬仰不已了。”
季淳看著在一旁只是興奮地小臉通紅地雙眸緊緊盯著盧皎,可是卻激動地說不出話來的殷徽,他恨鐵不成鋼地推了他一把,將他推到了盧皎的身前。
“盧盧,郎安好!”
殷徽有些結結巴巴地向盧皎問好,盧皎也並未因為殷徽這有些失態的舉動而不悅。
他只以為這位小郎是生性靦腆,見著生人太過緊張了,他臉色更加柔和了幾分,朝著他寬慰地笑了笑,有禮地回了他。
然而盧皎這態度卻給了殷徽大大的鼓勵了,他終於鼓起勇氣開口道:“盧郎是大陵的英雄,我長大後也想像盧郎一樣保家衛國。”
殷徽這話讓盧皎心底甚慰,看著殷徽亮晶晶的真摯堅決的眼眸,盧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勉勵道:“那小郎還需多加努力。”
被盧皎如此對待,殷徽當即重重地點了下頭,恨不得捶胸保證。
“是啊,舅舅,你可還要多多努力啊。”
季淳在一旁搖頭晃腦地嘆息道:“唉,看看別人家的舅舅,我的舅舅還要我哄呢!”
“淳兒!”殷徽當即小臉漲得通紅,羞憤之極地狠狠一跺腳對著季淳大叫道。
他偷看了眼盧皎的臉色,見他果然在強忍著笑意,忍不住轉身快步跑開了。
都怪淳兒害得他在盧郎面前出醜了,他再也不要和他說話了!
見著殷徽真被他給氣跑了,季淳連忙向他追去。見著這兩位小郎的身影,盧皎無奈地輕笑著搖了搖頭。
只不過對虧了季淳和殷徽的這一番打鬧,這才讓盧皎緊張的心情放鬆了許多,他忍不住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來。
而這時,御書房內卻又是另一番情景。
“兩位愛卿,依你們之見,太子大婚該如何操持啊?”
皇帝看向下首的荀珏和季相問道,嗯,光是看著這兩位愛卿就讓朕一陣舒心啊。
因此皇帝時常將荀珏和季相一起召過來議事,畢竟這兩位看著就賞心悅目得很。
“陛下,依臣之見,可循舊例。”荀珏當先站出來對皇帝建言道。
只是他這話裡的意思卻讓季相忍不住蹙起眉頭來,舊例?本朝剛立太子,皇帝也不是從太子上來的,這舊例可不就只有崇德太子大婚之時嗎?
“陛下,臣以為,此事應當著太常共同商議,另擬條程。”
季相深知皇帝必不會樂意見到任何和崇德太子有關之事的,因此他當即說道:“太子大婚乃是大陵久違的大喜之事,怎麼能委屈他遵從舊例呢?畢竟如今的大陵在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