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雙龍入洞。拍GV之前,我是個演員。那時年輕,眼高於頂,以為憑演技就能在圈裡立足,後來得罪了人。入這行後聽說程鳴柯喜歡英俊的純1,我就動了心思。”
“對你來講,他應該不難得手。”
“要揣摩他的心思,還要投其所好,很累。”
阿七說:“那他一定是喜歡片裡的你了,強勢霸道,佔有慾強。”
喬生苦笑一聲,說:“是。他在床上喜歡聽粗話,一晚上最好來個七八次。”
“難怪你現在對那事不來勁。”
喬生坐在橋沿上,垂眼望著橋下粼粼的水面:“我知道剛才你有些惱我。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要怎麼跟你說。真是難以啟齒。”
阿七直言不諱道:“這件事,你確實做得不厚道。不過有什麼關係呢?人活一世,得過且過就行。是是非非,何必想那麼清楚?有人說過,‘人活在世界上,快樂和痛苦本就分不清,所以我只求它貨真價實。’我也一樣,我只求真實與無悔。”忽然想到他片裡片外截然不同的模樣,阿七恍然大悟:“你剛才說你之前是演員?”
“簽了一家娛樂公司,演過不少小角色。水太深,後來混不下去,家中欠著一屁股債務,心一橫,乾脆當脫星算了。”
“難怪程鳴柯被你騙得團團轉。”
喬生抬眼看他:“你諷刺我?”
“哪有?你們倆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關我什麼事?”
喬生忽然輕輕一笑,說:“他不是我的黃蓋,你才是。”
阿七擺出敬謝不敏的架勢,說:“你少來!”
喬生嘴角邊溢位曖昧的笑:“你忘了嗎?明天在片場,你要脫光衣服,跪在我身前。如果配上臺詞的話……”喬生故意拖長音,低沈的嗓音彷彿帶著磁性:“請鞭笞我吧,公瑾……”
阿七聽了,使勁推了他一把,險些將他推下水去。阿七忍著笑說:“好好一個典故,被你說得真下流。怪不得人家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看你平時一本正經,原來一肚子壞水。我真是看錯你了。”
喬生哈哈大笑,兩排孩童般的牙齒明晃晃地露出來:“我什麼時候一本正經過?誰都知道我走的是壞男人路線。”
阿七盯著他璀璨的笑,說:“壞男人有你這麼笑的麼?”
喬生勉強收了笑,辛苦醞釀了一會,才做出一個嘴角邪邪勾起的表情。因忍笑的關係,顯得有些怪怪的。“怎樣?是不是很帥?”喬生邀功地問。
“勉勉強強吧。”
喬生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勉勉強強?那你笑一個給我看看?”
“我不用笑,也能讓你知道什麼是壞男人。”
“哦?”喬生興味濃厚地看著他。
“壞男人都是行動派。”阿七說完,攬過他的頭強行索吻。喬生幾次想奪回主動權,都被他生生地遏制住了。兩人吻得近乎野蠻,分開時嘴唇上隱有血跡。
喬生擦了擦唇上的血,說:“你這不是壞,是野蠻。”
“那你喜歡嗎?”
喬生故作憂傷:“你這麼熱情,我真怕自己滿足不了你。”
“我又不是無底洞……”
“誰知道呢?你沒試過我的長度,我也不知你的深度。你到底是不是無底洞,只有上帝知道。”
阿七翻了個白眼,無言以對。
☆、6
回家時已是夜深。與昨夜相同的地點,相同的月色,阿七與喬生話別。迴轉頭,仍能看見那輛執拗的跑車。阿七突然感到煩躁:“你準備怎麼辦?”
喬生順著他的眼神望去,猶疑地道:“我不知道。”
那是阿七頭一回覺得喬生優柔寡斷。當時他並未多想。“你該狠一點。不要讓他覺得自己還有機會。”
喬生皺眉道:“你也看到我怎麼對他了。我還不夠狠麼?”
阿七意味深長地說:“他要割腕就隨他去嘍。是不是他一割腕你就心軟了?”
“我還沒冷血到眼睜睜看他死的地步。”
“有個醫生和我說過,急診室裡自殺未遂的病人,沒有一個是還想死的。哪怕吞化學試劑吞得腸子都燒爛了,也會抓著他的手求他救活他。”
喬生露出將信將疑的表情:“真的?”
“下回他再割腕,你就隨他去,看他是不是真的想死。”
喬生默然半晌,然後扯開了話題:“明天的準備工作你別忘了做。”
“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