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眾人都有些遺憾。
阿元卻覺得鳳寧很聰明。
堂堂皇子,如今與地方官員你好我好大家好,想要做什麼呢?就算親哥是太子,也是很叫人心裡犯合計的,不如做個冷酷的冰山美男,叫大家神秘去吧。
一場宴會叫福慧公主心中滿足了自己從小的願望,眾人散去,阿元就見慢吞吞地走到後頭的薛嘉湊過來,與她低聲道,“殿下,小心英王。”說完,這女孩兒似乎被驚到了一樣,飛快地走了。
她的上輩子裡,英王做著一個本分藩王的模樣,卻一直都在暗地裡有小動作。最慘烈的那最後的時候,英王入京,當年嫁在京中的薛嘉也不知宮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幾日,宮中就動盪起來,肅王長子,康郡王鳳卿突然病逝,王妃殉情。肅王妃不過幾日也一病沒了,肅王讓爵與世子,帶著肅王妃的屍體不知所蹤,宮中太皇太后病故,太皇太后兄長安國公病故,一時間宗室勳貴不知死了多少人,雖不知其中究竟牽扯了什麼秘密,然而薛嘉卻還是記得那滿城都是白幡的冰冷。
她很喜歡這位秦國公主,就希望用這一點點的資訊,阻止日後的那場劫難。
阿元眼角一跳。
英王這人,自從當年從她二哥鳳唐的口中說出來後,這些年就一直被肅王等忌憚,她隱隱地聽說過這傢伙不是個本分的人,此時看著薛嘉匆匆的背影,她目中閃過一絲深思。
英王之事,這姑娘竟然知道,莫非是英王,已經將手插到了江南來?
可見,這人是心存不軌,證據確鑿。雖然聽薛嘉的意思,薛總督還是很有原則,沒有被英王蠱惑,可是誰能肯定,這江南之中,沒有英王的同黨呢?
想到這個,阿元立時就回宮修書一封,命人送入京中,掩下了薛嘉之語,只說自己發現了英王的可疑來。
之後,便命人隱晦地在四周打探如今的江南的官場。
之後,公主殿下施施然地往祖父處去了。
作為一個很狡猾的老大人,誰把湛家老太爺當個老眼昏花的老頭子,那就大錯特錯了。這位什麼都看的明白著呢,此時問問有經驗的老人家,實在是很有好處的。
不過,湛老太爺卻詫異了,低聲道,“藩王插手地方官場,這是很平常的事情,為何這樣擔憂?”別以為大家都聽聖人的話,就很老實了。其實每個在藩地的王爺,都有點兒自己在地方交好的官員,這樣的事兒聖人也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只要不插手兵權,並不是什麼大問題,見阿元這樣凝重,湛老太爺很疑惑。
薛嘉的語氣很鄭重,彷彿是一種來自心底的感覺,阿元竟十分信任她這句話。
“這人……當年似乎也生出了事端來。”阿元便低聲道。
英王,她也要稱一聲叔祖父,這在宗室是長者了,可是長者若是不幹人事兒,公主殿下也只能把他拉下馬來。
“我留意些。”湛老太爺便微微頷首,又問了些京中如何,聽阿元一一答了,這才點頭,有點兒滿意的模樣了。
見她神色舒展了一些,湛老太爺就用一張正義的臉笑起來,問道,“聽說寧王是個冷酷淡漠的人,咱們江寧城中,不少的小姑娘都喜歡的緊。”
“呵呵……”公主殿下心說都是傳說太美麗,距離產生美啥的還真是很有道理的。
“這年頭兒,還是冷酷王爺有市場。”湛祖父感慨了一下,摸著下巴說道,“溫柔款的不流行了。”見公主殿下嘴角抽搐,他就忍不住八卦道,“許多姑娘想做融化冰山的急先鋒呢,我說,那位殿下,可有什麼說法沒有?”在公主殿下抽搐的目光裡,談興正濃的湛祖父越發八卦道,“有人使我問問呢,要是王爺還沒有什麼想頭,他可就要上了!”
“怎麼上?”阿元大驚失色!
祖父大人用一種含蓄且猥瑣的笑容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意思。
阿元頓時就悟了,揉著眼角苦惱地說道,“若是個好姑娘,卻也無妨。”她這侄兒有一種要被掰彎的節奏,為了不叫日後出現啥你愛我我不愛你我愛她的虐戀情深,公主殿下還是覺得此時應該出來一位女英雄來搶救一下自己的侄兒,叫他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是充滿了愛的。
一時間,阿容無奈地發現,這媳婦兒的腦洞又開到無窮大了。
“你不管,就好。”湛老太爺也擠眉弄眼兒地奸笑了起來,這奸笑笑了一半兒,叫一旁忍無可忍地老夫人抽了,頓時蹲在地上可憐巴巴地拿眼睛回頭看自己的夫人,可憐地問道,“夫人為何總是打我?”他抱怨道,“打頭,會不機靈。”他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