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在父親能庇護的地方;清清靜靜地過一生了。
她這話,竟有看破紅塵之意,就叫馮氏驚住;急忙跟著她問道,“嘉兒這是什麼意思?你,你可不能想多了呀,你若是有個什麼,我怎麼活?怎麼到下頭與姐姐交代呢?”只一路追著她走了。
“這姑娘可惜了。”阿元也在宮裡與回宮的阿容小聲說道。
薛嘉面對自己的時候,彷彿帶著一種天然的畏懼,方才隱隱論及京城與如今的聖人皇后太子,這姑娘彷彿驚住了一般,就叫阿元心中生出了些想法來。
“不是有關係的人,咱們何必在意。”阿容便笑眯眯地說道。
正說著話兒,剛要“服侍”公主就寢,就聽見外頭嘻嘻哈哈的聲音傳來,駙馬爺往外一看,就見福慧公主穿著寢衣跑進來,撲到了驚喜的姑姑的身上叫道,“跟姑姑睡!”
“你真是個可人兒疼的好姑娘呀。”阿元見阿容一臉鐵青,頓時覺得心裡滿足了,拱著侄女兒的小臉蛋兒笑嘻嘻地說道。
見這姑侄倆抱著不撒手,阿容沉默了一下,知道今日沒自己什麼事兒了,便沉默地出去了,走了不遠見了探頭看過來的鳳寧,不由小聲嘆道,“真沒用。”勾搭不住自己的妹妹,反倒連累他要獨守空房,怎能不叫阿容對寧王充滿了鄙夷呢?覺得為了自己的幸福,得教這王爺兩招,阿容就走到了鳳寧的身邊,只含笑望天道,“殿下,可去過誠王殿下的王府?”
不知怎麼討好妹妹,就照著誠王做吧傻小子!
果然,姑父的愛意叫這王爺眼睛一亮,作為也曾禍害過自家王叔的熊孩子中的一員,寧王頓時悟了,對阿容深深一禮,感激道,“多謝姑父。”
“為了王爺,這些算什麼呢?”還不趕緊去幹,想什麼呢!
鳳寧在姑父溫柔的目光裡心中感激得死去活來的,再三謝了,這才歡歡喜喜地跑了。
阿容遠遠地看了他一會兒,搖頭笑了。
果然不幾日,別宮裡什麼小秋千小軟床的就起來了,福慧公主越發活潑,整日裡與寧王嬉鬧。因心情爽快,又有太醫竭盡全力,如今已好轉了許多。她本不過是先天不足,胎中帶的毛病,雖不能根治,然而卻還是強壯了些。
又月餘,阿元見她歡喜康健,便開了宴,江南大半在江寧城中的官眷一同入了別宮。
這其中自然是“表妹是公主”的齊家姑嫂最風光,不知多少的女眷在逢迎,另有得秦國公主誇讚的總督府小姐陪在齊家女眷的身邊,也是很叫人看重的。
當然,這看重之中,卻還有忌憚。
蓋因這一次往江南來的寧王殿下了。
作為聖人嫡皇子,太子他親弟,如今還未有正妃,府中空虛的寧王是塊香餑餑,簡直就是女眷們心中完美的女婿人選。不過似乎寧王是個冷淡的人,自到了江南,就一直閉宮不出,不見任何官員。連秦國公主的駙馬還去與總督喝酒呢,這位寧王孤高傲慢,竟誰的宴都不去。
這樣獨,連個認識的機會都不給大家,官員還好說,很想要個王爺女婿們的各家女眷都心裡抑鬱了。
還能不能叫大家夥兒有點兒幻想了?!
因此,今日秦國公主設宴,大家都很高興,都想見一見這位傲慢的寧王究竟是個什麼情況,然而等了很久,直到大家夥兒都等累了,也沒見著人。
待歌舞起來,宴席流水地上來,眾女眷這才見遠遠地來了公主的依仗,仔細一看,就見傳聞中的秦國公主,緊緊地抱著自己的侄女兒福慧公主,一臉疼愛珍惜地越過了眾女眷走到了上頭去,坐下後,也並未將福慧公主放開,放在自己的膝上,只與下頭笑道,“是本宮來的晚了,只是福慧這孩子鬧騰人,竟不能叫本宮丟開手。”說完,就與福慧公主頭碰頭地一起笑了起來。
福慧公主今日一臉的歡喜快活,扒著姑姑的手臂,覺得被下頭女眷們羨慕的眼神兒給籠罩了,頓時揚起了小脖子四下環顧,特別地得意,順便往下看了看下頭的幾家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小姑娘,小小地扭了扭自己的小身子,覺得自己滿足了。
她從前特別羨慕這些小姑娘被疼愛,如今她也有了。
得意了一下,福慧公主方才趴在阿元的懷裡做個安靜的小姑娘。
這個年紀還這麼乖巧,就叫阿元心裡疼惜極了,恨不能立刻就把她寵成一個熊孩子。
薛嘉在下頭就見到秦國公主眼裡不容錯辨的疼愛,就微微斂目。
見寧王竟然又沒有出現,不過是在宴上時命人給福慧公主送了一樣兒點心作為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