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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的還要豐厚,頓時來了力氣,“三嫂,咱們來比賽吧!”

金魚兒塞了一顆去心的蓮子與她吃,“比賽?怎麼比?”

羅瑞香很有信心,“就看誰割的蓮蓬芡包數量多唄!” 又嘿嘿樂道:“輸的人要給贏的人剝雞頭米,你說怎麼樣?”

金魚兒從來獨來獨往,不受人排擠就算好的了,何時同人比賽過,聞言還真的挺感興趣的。只一聽這話,就知道羅瑞香肯定不喜歡剝雞頭米,不由笑了出來。

羅瑞香卻是勁頭十足,雖然仍在荷葉下一絲風都感受不到,身上的汗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卻顧不得擦汗。

總不能次次都輸吧,也該贏上一回的吧!

只一個多時辰後,水面水汽氤氳,熱氣漸漸往上騰,上岸把收穫一清點,要剝雞頭米的還是羅瑞香。

第一百四十六章 糖水

說起來羅瑞香頂頂討厭的就是剝雞頭米,雖然她並不討厭摘芡苞。

其實芡苞不好摘,首先它竟一點都不像它的小夥伴——菱角或是蓮蓬,反倒有些像栗子、松子,頂著一個厚厚的而且佈滿了尖刺的外殼,就像一個長了刺的石榴。

而且不光芡苞,整棵植株芡葉、莖幹上也都長滿了尖刺,很不好下手。但凡被禍害過的,很少會不敬而遠之。

但羅瑞香實在是個異類,旁人會的,她要比旁人強的。旁人不會的,她更得比人強。

所以她並不討厭摘芡苞,雖然不見得會像金魚兒似的特地去尋摸這東西,倒也不會避而遠之,卻沒想到她還有優勢在身呢——畢竟比金魚兒熟悉地形,可還是輸給了金魚兒。

一壁惡狠狠地拿著剪刀在雞頭米上剪“十”字的口子,一壁偷瞄金魚兒。

同兩人差不多時候回來的羅稻葵看著好笑不已,卻沒有多說什麼。換好了衣裳,扛著鋤頭就往自家柴山去。

金魚兒一徑送了出來,細細告訴他哪裡已是鋤過草了,哪裡還得再瞧瞧,又囑咐他早些回來吃飯……

杉木是製作房梁和傢俱的上好木材,老百姓又稱之為“和木”,箍制各種木桶基本上也都是採用杉木。

若是普通人家,就是起房子嫁女兒加一塊,也用不了多少杉木。可羅家不然,雖然上門做木匠活的時候,各家各戶都會自己早早的就準備好木料,箍桶的還要準備好桶箍。可若自己想做些什麼,柴山上的杉木卻是不夠砍的。

所以當年羅父在世的時候,就曾在自家的柴山上播了好些杉樹種子。試了好些年,竟還真是長出了不少杉樹來。又這麼多年過去了,雖還不見得成材,卻是成用了。

羅稻葵很寶貝這些杉樹,除草、鬆土、培土扶正、間伐移栽。都不曾落下。

今年又多了一個金魚兒,就是上山採草藥的時候,都不忘給杉樹除除草鬆鬆土的。

羅稻葵在隔壁大伯孃家幹活的這幾天,正好是應該除草鬆土的時節。也都是金魚兒在忙活著。

羅稻葵頜首應了,催了金魚兒進去,金魚兒卻是目送羅稻葵走遠後才轉身回來。

一轉身就看見真埋頭剝著雞頭米的羅瑞香,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五妹妹,你歇歇,剩下的我來剝吧!”

雞頭米好吃卻難剝,其實不光是羅瑞香,就是金魚兒自己個兒也不大喜歡剝,實在是太費勁兒了。

要剖開苞子還不算。還要把被筋膜裹著的雞頭米一個一個的剝出來,最關鍵而且最麻煩的是還得把這層堅硬的棕色外殼剝掉,才能露出裡頭又白又圓又小、白白嫩嫩的雞頭米來。

基本上要做到這一步,光靠指甲是剝不動的,不一會兒的功夫指甲就得發軟。非得戴上特製的銅指甲或是用剪刀剪才能破殼。

尋常人家,哪來的銅指甲,就只能指望剪刀了。劃開口子,然後再取出雞頭米。

可大剪刀,小雞頭米,又滑不溜丟的,實在是不好動手腳。

而且任誰都不明白。為什麼明明雪白的雞頭米竟會剝黑手。

這才多大會兒功夫,羅瑞香的十個手指頭指就已是黑漆漆的了,比吃過桑葚的手還要嚇人。而這,其實這也是小姑娘們不喜歡剝雞頭米的原因之一。

只再不喜歡,願賭就要服輸。

羅瑞香是個硬氣的小姑娘,見金魚兒過來了。忙把裝著雞頭米的竹籃往自個這邊撥了撥,嘴上連聲拒絕,“不用不用,就這麼點雞頭米,我半個時辰就能剝完。”死活不肯叫金魚兒沾手。

金魚兒說不通她。只能由著她去,趁著伏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