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零,當場便拜了下去。
柳姑娘也不覺得有什麼,大喇喇的受了。
朱言九將她們姐妹讓進屋裡,婚宴開始,又請她們兩人去坐首席,也不安排人來陪,因此這張桌子上,只坐了她們姐妹兩個。
朱言九他嬸子家和他家之間的距離有點遠,因此朱言九成親,由於沒有通知,因此他嬸子一家根本不Zhīdào。
朱言九家附近便是集市,這一天八月初三,正好逢集,他嬸子出來趕集,聽到吹打聲,便向一個小販詢問:“大哥,這是誰家娶親了?”
那小販不是這一帶的人,約略聽人說起過一些,但也不是很清楚,便道:“聽說是一個姓朱的,叫什麼九的。”
朱九?
朱言九他嬸子一愣,接著便想:莫非是我們老大家的小九?就他家那種家境,誰家的姑娘眼睛瞎了,居然肯嫁他?
當下又問:“大哥,知不Zhīdào是誰家的姑娘。”
那小販卻Zhīdào玉滿堂,“是那條街的玉滿堂。”
朱言九他嬸子也Zhīdào玉滿堂,聞言不由一驚,“玉滿堂,那是徐二的婆娘啊,徐二是刑部裡管大牢的,油水足得很,雖說徐二死了,他這婆娘可也沒少落下嫁妝首飾。居然嫁給老大家的小九,這小九豈不是發了?前幾天,老大媳婦還向我借錢,莫非就是為了成親?不行,我要過去看看。”
當下也不買菜了,提著一個竹籃子,便向朱言九家裡走。
門口是一個戲班子,正在依依呀呀的唱,朱言九他嬸子趕過去的時候,酒席已經開始了,她站在門口望了一回,也不見有人過來招呼。
向院子裡掃了一圈,正好看到朱言九在招呼賓客,便搖了搖手,叫道:“小九,小九。”
朱言九看到他嬸子,臉色當場便沉了下來。他陰沉著臉,走近前來,嬸子也不叫一聲,冷冷的問:“什麼事?”
他嬸子欺負他一家欺負慣了,見他臉色難看,頓時一陣惱怒,潑婦的性子上來,當場便是一巴掌抽了過去,同時罵道:“好你個小九,敢在你嬸子跟前耍威風,你還早了點。”
朱言九沒來得及多,這一巴掌正打在臉上,他嬸子落手重,滿院子賓客都聽到‘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響。
眾賓客同時轉過頭來看,看到他嬸子。這些賓客不是朱言九的左鄰右舍,就是遠近親戚,當然都認識他嬸子,見此情景,不由紛紛議論起來。
朱言九伸手摸了摸臉。他嬸子是個潑婦,可以不顧體面,伸手打他,他卻沒有辦法跟她一般見識。要是他也和他嬸子一樣,動手打了她,不免要被人揹後說閒話。
正好玉滿堂在屋裡聽到動靜。向外看了一眼。發現丈夫捱打,對兩個丫鬟一吩咐,蓮花、蘭花便從屋裡奔出來,口中嚷著。一個叫:“敢動我們家姑爺。”另一個叫:“敢打我爹爹。”
她們只是丫鬟。用不著顧及體面。撲上前去。按住朱言九他嬸子,一個拉手,一個揪頭髮。這兩個丫頭都還年輕。身手可比他嬸子利落的多,很快便拖到在地,蓮花騎在她身上,按住雙手,蘭花悄悄的拿出一根針,在他嬸子身上亂戳。
這兩個丫頭得了玉滿堂的囑咐,下手陰得很,拿針戳在身上,針眼細小,又刻意控制住戳進去的深度,不流血之下,外表可看不出絲毫傷痕。
他嬸子被針戳了幾十下,全身疼痛,一個勁的鬼嚎,偏被蓮花壓住了,掙不開來。只是一個勁的罵朱言九。
蓮花怒道:“還罵,還罵,瞧我不撕爛你的嘴。”將朱言九他嬸子兩手一起壓在身下,雙手騰出來,便去撕他嬸子的嘴。
這一下,他嬸子反而罵的更兇了,“小九,你這個天殺的賤痞子,讓人打你嬸子,你和你老孃都不得好死。別讓老孃起來,讓老孃起來,這兩個小賤人一個也別想好。”
朱言九臉帶冷笑,看著兩個丫鬟打了他嬸子一頓,這時附近的賓客都過來勸,朱言九便假意上前勸說一頓,讓兩個丫鬟把他嬸子放開。
他嬸子一得自由,還想撒潑,她是個潑婦,那哪曾吃過這種虧?抬腿一腳就向離自己最近的蘭花踢去。蘭花急忙一扭身子,被她一腳踢在臀上了。
蓮花叫道:“還敢打人!”接著衝上前去,又要抓住他嬸子廝打。蘭花也同時衝了過去。
他嬸子嚇了一跳,轉身向外便跑,菜籃子都丟在地上了,也顧不得撿,一邊跑一邊咒罵,“遭瘟的小九,你這天殺的給我等著,今天的事情,咱們不能算完。”
兩個丫鬟作勢欲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