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間,唯有夏侯淵,死死地盯著君墨白,不同他人的驚異……他的身上,同樣的冷,與著君墨白不同,他是偏於黑暗一些,讓人感到躲避。
而不是,產生臣服之感。
“縱是,無法將北漠,佔為己有。然而,北漠失了主心骨,勢必需得在關鍵時,推舉出賢明之主!朕想,沒人能拒絕,皇位的誘惑,你說呢?”
君墨白居高臨下,語氣自始至終,淡薄如冰。
而,夏侯淵隨著他的話語,愈來愈,無法忍耐,隨時瀕臨,爆發的邊緣……不少的人,預感到了不妙,頻頻的朝著後面,退後了幾步。
卻是,君墨白與著夏侯淵,遙遙的相對。
瞧他不語,並不著急,繼續的道:“朕將皇位,送與北漠。想來,北漠誰若登基,定是感謝朕的!用不了多久,北漠將是成為,隸屬南涼的邊緣國家……”
這樣的意思,表達的很是清楚。
君墨白已是與著,北漠裡面,有野心的人合作,他除去夏侯淵的同時……北漠國裡,合作的那人登了基,成為新一代的帝王,他勢必得依附君墨白。
久而久之,北漠弱了下來,算是投靠了南涼。
這無疑,正是最初的時候,夏侯淵所計劃的事情,不想根本無有一點一滴……隨著他的想象發展,君墨白沒有死,南涼更是痴心妄想。
可,同樣的情況。
君墨白怎就做到,不僅性命懸在一線,南涼與東陵的軍士,被他一網打盡……甚至,連著北漠已是被另一個君長卿,佔領了下來,南涼一家獨大。
甘心麼?自是不!
可,輸了麼?卻是……輸了!
“君墨白,你真是好深的算計!”
半晌,夏侯淵抬眸,冷冷的盯著君墨白,定下這麼一言……君墨白唇上,掛著涼薄的笑,側眸看了女子一眼,垂眸而笑:“彼此彼此,朕不過,借了北漠君主的想法……”
話還未玩,君墨白停頓了下,像是在思考什麼。
很快的,接著附上:“看朕,一時忘了,你恐怕已不是北漠君主!怎麼?若是,不介意的話,不如來到南涼,朕願意,供給豐厚的生活……”
“夠了!君墨白,你贏了……”
誠然,君墨白所說的這些。
無不是,在著最初,君墨白亡國的訊息傳來時,他所嘲諷的話語……在這一刻,他只差一字不差,回敬了過來,羞辱感驟生。
偏還是,在著連城的面前。
不過,生死一念,既是生不能,再為君主,那麼即便死……他決不讓君墨白,倍加的折磨,他要有尊嚴的,死去!
這麼想著,手臂快速的一伸,一把長劍從著侍衛那裡,拔了出來。
穩穩地,落在了夏侯淵的手上。
周圍的人,不由自主的,後後退了一步,還有一些人,緊盯著……唯恐,短時間裡面,又是出現什麼變故,不少人想,今夜發生的事情。
這一輩子,怕是無法忘記。
一分一秒,隨時變故橫生!
“君墨白,你……敢與我,一決生死嗎?!”
遙遙的,夏侯淵劍指君墨白,墨髮輕揚。
不得不言,夏侯淵縱是手段卑鄙,隱忍偽裝,不過在著某些,尊嚴上面,與著君墨白如出一轍……比如,他們在面臨亡國的時候,並不像華商那樣,只差跪下求饒。
若不是,生不逢時,身份註定不同。
怕是,他們能夠成為,今生的知己!
雖然,當時的君墨白,心下有著把握,亡國訊息是假……不過天生的,有這樣一種人,面著任何的事情,不會大哭大鬧,慌張的不能自已!
華楓瞧著如此一幕,瞥了眼其他人。
“該退下的,早些回府!明日,早朝繼續……”
早朝繼續,只是龍椅上的人,已是換了主人。
不過,任是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搖頭說不,除非是活得不耐煩……已有一部分,巴不得快點離開這裡,趕忙的朝著華楓,行了禮。
轉身,帶著自家的人,匆匆的退了下去。
短時間裡面,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無不是提心吊膽,實在是讓人應接不暇……因此,相對來說,離開反而是一種解脫,起碼先是保住性命。
當著官員,還有各家人,離去之後。
原地上,只剩下了圍著的侍衛,朝著後面,退離了一些距離。
連城緊緊地,望著君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