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口不擇言也能理解,善良的顧思恬看不過眼,好心上前勸慰,“您孫女還在接受治療,現在還不是絕望的時候,您要打起精神來,等她醒了,好好照顧她。”
“我從來就沒當那個掃把星生的小掃把星是我陳家的人,她的爸爸媽媽都沒了,就讓她自生自滅,別指望我管她!”雖然是在極度激動和悲痛的狀況下說出的這番話,但卻一點也感覺不到老太太是在說氣話。
老太太又哭鬧了一陣,精神已經完全崩潰,很快就昏了過去。而此時,高燒到接近40攝氏度的小可憐還在進行輸液治療。
“傷者的家屬已經來了,孩子也有醫院的人照看,要不……我們先走吧,怎麼也得過去跟幾位長輩打聲招呼才行。”孩子沒了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樣的場面確實很慘,但身為外人,沈延修也不知道能為他們做點什麼。
“我想等孩子醒了再走,爸媽沒了,奶奶的情緒完全崩潰,而且好像一點也不喜歡她的樣子,她要是醒來,身邊一個人也沒有,肯定會害怕。人是我們送來的,就這樣丟下她走掉好嗎?”孩子沒了父母已經是殘忍至極的悲劇,如果連起碼的關愛也失去,顧思恬實在沒辦法想象這個孩子的未來會變成什麼樣。
沈延修也知道她決定的事很難改變,丟下還在急診室裡輸液的孩子就這麼走掉,他也於心不忍。最後,只得聽從她的建議,繼續留下等孩子醒來。
時間飛快流逝,轉眼又過了半小時。可他們還是沒等到孩子醒來,倒是等來了一個曾經的熟人。準確地說,應該是和沈延修相熟的人。
來的是吳雅婷的表妹徐倩,當年沈延修和吳雅婷短暫交往的事她也知道。會在這裡看到沈延修,顯然是徐倩之前沒有想到的,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之中的註定。
“能單獨跟你聊兩句嗎?”表姐已經離世,很多事也沒有交代清楚的必要,但為了讓表姐走得安心,徐倩還是覺得這件事沈延修有權利知道。
“她是我女朋友,沒什麼事不能當著她的面說的。”沈延修態度很堅決,大有不帶女朋友一起,他也沒興趣跟她聊任何話題之意。
“就算是跟表姐和你的過去有關的事也可以?”雖然是順著沈延修的話說,但徐倩的眼神卻一直看著他身邊的美女。
顧思恬果斷站出來,幫沈延修做了回答,“可以。”
“既然你們倆不分彼此,我就直說了。”來的路上徐倩已經哭過一陣,這會兒眼圈還有很紅,心情也還處在極度的悲痛之中。靠著休息區的椅背嘆了好半天氣才勉強穩定了情緒,“表姐她……沒有對不起你,從來沒有。人都已經沒了,再說這些也於事無補,但我還是希望她能走得安心。”
“她不必愧疚不安,我從來就沒有怪過她。”沈延修會說這番話並不是因雅婷已經不在,即便當著她的面,他也會坦蕩蕩地這麼說。
“你現在的女朋友就在你旁邊坐著,這些話本來不應該說的,但……我還是想讓你知道,你是表姐這輩子唯一真心喜歡過的人,我敢說到現在,她心裡還是隻有你。”
這番話確實不太適合在這裡說,即便沒有笑笑在,沈延修恐怕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倒是原本應該覺得不自在的顧思恬表現得異常坦然,“可以想象,不然她的孩子也不會不小心從她那裡看到他的照片。”
囧,這話聽著好像有點繞,不過大概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
徐倩悶悶地點了點頭,嘴角扯出一絲無奈的苦笑,“因為這個,她可沒少吃表姐夫的拳頭,前幾天還被打得從樓梯上摔下來,腿都差點摔斷。”
家庭暴力、被婆婆嫌棄討厭、英年早逝……這個女人的命運真夠可憐的。
沈延修很自然地聯想到了週六晚上,當時就覺得她身上的傷不太對勁,沒想到竟是家暴所致。
“這麼沒品的男人,當時她怎麼會答應嫁他?”家庭暴力絕對是所有女人最痛恨的事,一向主張男女平等的顧思恬表現得尤甚,在同情那個女人的同時,她也對這段婚姻的起源有一些疑慮。
“在跟沈大哥交往之前表姐就就一直被表姐夫追求著,當年沈大哥剛回部隊不久,我姨夫就得了一場大病,家裡拿不出醫藥費,都是表姐夫一手處理的。雖然姨夫最後沒能撐過半年,但在那段日子裡表姐夫確實給了她不少幫助,相處久了,即便沒有感情,感激肯定是有的。表姐夫可能就是看中了表姐的心軟和對他的感激,在慶生的時候給她灌了好多酒,後來……”
酒後亂性什麼的,不詳說大家也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