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凜,預感到一絲不妙,問道:“平白無故的,說這些做什麼?”
關天養回頭望了望壯麗異常的金殿,道:“有些事情我必須去做,不做不行。你就不必跟著我去了。若是我死了,有杜大先生為你作證,想來楊座主不會責罰你保護不周的。”說著取出當約,塞到楚庸手裡,道:“若是我回不來了,這東西就歸你處置。你是給乾坤庭也好,還是自己留著也罷,總歸由得你自己高興。若是我無恙歸來,就當我暫時保管在你這裡吧!”
楚庸駭然道:“你,你不會是要到那裡面去吧?”剛才關卿雲已經說了,廣場上所有的人都在等著最後的變化出現。在場的不乏修行精微之士,已經算出異寶出世只差最後一環了,而這一環就在大殿裡。至於還要等上多久,誰也不清楚。
關天養道:“是呀,我要去。瞭然大師或許就在裡面,或許沒有……”
楚庸攔住道:“不準去!”
關天養道:“這時候你若攔我已經沒有意義了。”
楚庸道:“你這是去送死!”
關天養道:“我也知道。但我心中卻存著僥倖,覺得自己不但不會死,甚至還能救出瞭然大師!”
楚庸道:“那你告訴我,你憑的是什麼?”
關天養道:“憑我也是劍修!”
這句話鏗鏘堅毅,擲地有聲,令楚庸為之動容。他道:“不錯,你也是劍修。劍修就是要做人所不能之事!好,你去吧!”
關天養嗯了一聲,道:“放心吧,我要是那麼容易死,就活不到今天了!”留給楚庸一個傲然的微笑,義無反顧地走上通向了黃金大殿的臺階。
“他們幹什麼?”見關天養邁步走向了大殿,候在廣場上的修行者們頓時騷動了起來。
關天養沒有搭理,毅然向前。
【一百五十三、黃金大殿】
一名藍袍藍道士高喝道:“小子,你要幹什麼?”縱身躍起,探手擲出了一道紅光。
楚庸卻是比他更快,搶先一步沖天而起,拔在劍手,先是將紅光挑飛了,然後一劍架在他脖子上,將他從空中逼落下來,森然環視了廣場上眾修行者一眼,道:“誰要是敢動他,那就是跟乾坤庭作對!”冷哼一聲,一腳將藍袍道士踹了出去。
藍袍道士沒料到楚庸如此之快,令他始料未及,這才一招就被制住了。站起身來後,哪裡管你楚庸是乾坤庭的還是天庭的人,怒喝道:“好賊子,竟敢偷襲!吃你道爺一符……”雙手連揮,一白一紅兩道符籙脫手飛出。
楚庸哼了一聲,連揮兩劍,兩道劍氣將未能化開的【烈焰符】和【怒矢符】給破掉了。
一名長鬚藍袍道士越眾而出,道:“靜明住手!”目視楚庸,朗道:“乾坤庭素來不參與修行界的爭鬥,這回莫非是要破例麼?”
楚庸道:“乾坤庭從來無意修行界的任何爭鬥。這個少年是我乾坤庭要保護的人,他也不是修行者,不論是誰要動他,那都是跟我乾坤庭作對!”
藍袍道士大叫道:“天下又不是你乾坤庭的,道爺我偏要動……”又待要出手,長鬚道士喝道:“靜明,回來!”又對楚庸道:“那麼請你當著大家的面說明,這小子到底要幹什麼?還有,若是他得了即將出世的異寶,又將如何?”此言一出,絕大部分的修行者都鼓譟了起來,要楚庸交待清楚。
楚庸道:“他要幹什麼與你符籙宗無關。異寶乃無主之物,誰得到就是誰的,憑什麼給你符籙宗交待?”
長鬚道士哈哈笑道:“如此看來,乾坤庭是想借這小子來搶奪異寶了。諸位,你們有什麼意見?”
一灰袍老者跳將出來,道:“這小子既然進得殿,我追雲老怪自然也就進得了!”展開身法,化作一道灰煙朝著大殿正門撲了過去。
老者姓朱名子恢,人稱‘追雲叟’,最是以速度和身法著稱,見他一動作起來,眾修行者皆驚,好些人都大叫道:“攔住他……”卻是哪裡來得及?
關天養只覺得一陣輕風從耳畔拂過,就見一道灰影閃電般朝著大殿正門而去。正驚異此人速度似乎不亞於楚庸,就見金光閃起,一聲慘叫傳來,灰影以多快的速度撲過去,就以多快的速度被彈了出來。撲的一聲摔回原地,已是七竅流血,掙扎了兩下,慘死當場。
對於結成元嬰的修行者來說,肉體的損毀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元嬰的毀滅,那才是真正的死亡。‘追雲叟’朱子恢自恃了得,以為可以搶先一步進殿,奪得好東西,不想竟然被神秘力量當場震死,連元嬰也不及逃出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