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天養搖頭道:“別人我都不曾告訴,但你是杜姑娘的父親,又是名震修行界的耆宿,說你知道也無妨。”
杜友逢點頭道:“好,你說!”
“那我先問一句,被封印在靈泉山中的那東西是不是……鬼仙?”
杜友逢異常詫異,道:“是你猜出來的,還是楚庸告訴你的?”
關天養搖頭道:“都不是!說來你也許不信,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我見過他!”
杜友逢渾身一震,道:“你見過他?你是說……被封印的鬼仙?”
關天養嗯了一聲,道:“想必杜姑娘已經告訴過你地藏廟的菩薩法像流血的事吧?那天她進山去檢視究竟,我和楚大,楚庸跟著去找她,後來都被吸到山洞裡,找不到路出來。當時我因為太累就昏睡了過去,他們卻遭遇了一頭大蛇,杜姑娘還因此而毀了護身法寶,元氣大傷!”
杜友逢道:“是呀,她都告訴我了。還說最後是你帶大家從洞裡出來的。當時我很好奇,一個連半點修為都沒有的小子,是怎麼在妖氣瀰漫的洞穴裡找到出路的?難道……”神情一變,問道:“難道是他送你們出來的?”
關天養道:“是。當時楚大,楚庸和守真道長和大蛇激戰,大蛇將山壁撞開了一道裂縫,我怕杜姑娘受到殃及,就拉著她躲了進去。然後就發現裂縫通向了一個神秘的墓室……”
“墓室……”杜友逢神色沉重地點頭道:“是了,黃金王之墓!那阿若怎麼沒有告訴過我?”
關天養道:“她應該已經不記得了。不單她不記得,楚庸和守真道長也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杜友逢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將杜姑娘扶進了墓室,發現是一個很好的藏身之處,就又去叫楚庸和守真道長。當時大蛇已經被打跑了,守真道長也受了重傷,我和楚庸就扶著他一起進了墓室。然後我們就看到杜姑娘已經昏迷了過去,睡在墓中的長案上。長案後面的黃金椅子上坐著一個身披黃金甲冑的中年男人,很有威勢。他只是哼了一聲,楚庸和守真道長就昏了過去!”
杜友逢的臉色竟然有些發白,顯是為此深感驚懼。他望了望高臺上的黃金宮殿,道:“那你為什麼沒有昏過去?”
關天養道:“我也不知道。他,他問了我一些話……還,還說杜姑娘很像他的一個親人,令他想起了很我愉快的回憶。或許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放過了我們。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就出來了。奇怪的是,他們都不記得曾進入過墓室,只得記是我把他們帶出洞的。我一直心懷疑問,卻又找不到人問清楚!”
杜友逢神情漸漸恢復了正常,道:“應該是他用法術封印了他們的記憶。為何偏對你手下留情呢?”
關天養道:“我也想不透。當時他對我說話很客氣,或許,嗯,或許是對我有好感吧。也正是這樣,我才趕了來,看能不能憑著這點好感救下了然大師!”
杜友逢深深地看了關天養一眼,然後讚歎道:“好,好,阿若沒有看錯人吶。只可惜你們都還小……我覺得你的想法太缺乏依據了。上回他不殺你,這回就未必了。瞭然師傅乃化城寺長老,法力通玄,必有法子自保。若是不能,別說是你了,神仙也救他不得!”
關天養道:“受人之恩,必湧泉以報,何況還是救命之恩?不管希望多渺茫,我總得一試!”
杜友逢大叫了一聲好,哈哈笑道:“好氣魄。你既不怕,那我就捨命陪你一回!”
關天養連忙擺手道:“不,不,不用。還是我一個人最好。若是辦不成,那也只賠進去我一個……”
杜友逢搖頭道:“就準你少年豪氣,不許我跟著東施效顰了?”
關天養苦笑道:“這是我自己要做的事,豈有要杜大先生相助的道理?再者有了杜大先生幫忙,性質意義完全不一樣了。”
杜友逢道:“看不出來你還挺固執的?!好吧,我也就不摻合了,若你有什麼需要的,隨時跟我說就是!”
關天養道:“是!”
廣場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杜友逢與關天養站在一旁密語,誰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大家都很好奇,無不小聲議論堂堂小蓬萊長老杜大先生與一個凡夫俗子有什麼好聊的。玄武宮隱約知道些門道,卻也只是誨莫如深,並未張揚開來。
關天養走到楚庸面前,道:“楚大平庸,多謝你這段時間來的保護。若是沒有你,我可能早就把命都丟了!”
楚庸道:“我說了,這是我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