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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家的支柱存在。另外一對夫婦,則截然相反,他們彼此非常相愛,因為他們認為一生之中只有擁有了對方,才構成了自己生命的全部。尚有一個老爺爺,極其疼愛他的孫子,買給他孫子的第一件生日禮物就是地球儀,指著世界對孫子說:人,要活得瀟灑,愛得執著。”

他抬起了頭,“明白了吧。對他來說,一輩子只相信一次。”

我對望著他明亮的雙眸,儼是明白,也不明白。明白是,已答應了對方,不需他多言,我自會好好地去珍惜這份感情。不明白的是眼前的他,對我說這番話的緣故,是為了他為傲的友情,還是為了抹去那一夜耳垂的烙印……“那你呢?”

“世上不僅僅只有愛情。”他淡淡地回覆。

“可世界上也沒有純粹的男女友情。”我犀利地指出他那晚的教誨。

他眼神幽暗地閃了下,平靜地舉起藍罐飲了一口:“那確實是我說的。我也不打算為那件事道歉。”

“我也不認為你會道歉。”我挑眉。相處了這麼久,多少知他們幾個的脾性。只要他們心裡認為是正確的原則性的條則,一如古代義士寧死不屈。

“那就好。”他微微地揚起一側嘴角,“朋友?”

我拿著飲料的手定住了下來,微笑:“朋友。”

繼之快速吸上一口氣:“我還有事急著上十三樓,先走一步了。”

拉開樓道門往外走,視線一霎迷亂,只覺他們兩人的影子似乎重疊在了一起。想想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一直在我心底,有他的地方,必也有他的地方。這對難兄難弟,比起雙刀,更讓人難以去接受任何可能分離的痛楚。

他終究是最灑脫,又是最知疼的一個。因為知曉,所以情願一開始就快刀斬亂麻,扼滅今後所有的痛。

當之無愧為急診的第一快刀。

此時此刻的我,強烈地只想見一個人。

正是心有所思,到達十三樓內走廊,遠遠就見著了於凡。

碎碎的金光透過藍色玻璃窗,雕鑿出他沉思的側臉。聽到我腳步聲,他轉過,漠然的眸子浮現柔情。

我吸吸氣,扯起嘴角。已決心去愛護這段開始,笑自然是最好的表達。

他也微微地笑了,繼之接過下屬遞上的報告,繼續埋首於工作。

而對我來說,這已足夠化去所有的疑慮。精神抖擻,我推開了上級辦公間的門:“我是劉薇,前來報到。”

“劉薇醫師。”

“是。”

“作為手術室見習助理醫師,你首先必須徹底地遵守手術間的規章制度。這是守則,還有會議登記本。”

我手忙腳亂地接住對方接二連三拋過來的本本,無奈地暗自感嘆。想剛來中心工作那會兒,曾落入到一名姓方的女醫師手下勞作,不免被她刁難過一番。後據聞,此人目空一切,風評極差,輾轉過N個科室。小余私下透露:不排除她與中心某大人物有干係,才能至今未被遣走。

如今,這位神通廣大的方醫師調到了十三樓手術室,又成為了我上司。

述不清這其中的孽緣,我老老實實地抱起一疊書籍,埋首苦讀。

一晃眼,光陰似箭。

某日,小余笑話說:劉薇,你和於主任怎麼樣了?

我眨巴眼,答不出一句話。

手指頭一數,竟是與他交往已近三天。三天來,兩人見面的次數為三次,且是路上擦身而過那類。原因很簡單:他忙,我也忙。

所謂天公不作美。適逢秋冬交際時節,來就診的病人病情一般都較急,較重。我工作的病區及手術室,都忙翻了天。他就更不用說了,既要負責年終評審工作,還要頻頻接收各院外發來的會診邀請。

只能道:誰叫我跟了一個名為凡,卻實則不凡的男子呢。

小余老道地教訓我:這可不行。

想想也對。這可是我平生第一份戀情,怎說,也要製造些浪漫的回憶對得起自己。

由是,計劃大清早五點起床,忙弄兩人中午的便當。這主意聽起來像肥皂劇那般的傻,可較起小余戀愛顧問所提供的意見:比如你可以穿上肉色的內衣,僅披件睡袍在他臥室等他;或者是每天早上在中心碰面時硬是在他脖子上咬個吻痕;諸如此類……

我說:小余,你就不能說點低調的——

小余好笑地嚷嚷:這個已經很低調了。如今的時代,誰還會憋住自己只談什麼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潮流講究的是肉體和精神的結合。因而,現在就是幼兒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