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顧小櫓沒有再動。季槐風側身躺好,一個勁地催自己快睡覺。
睡著了就好了。明天太陽照常會升起來。顧小櫓依舊和他在一起。現在這樣已經很好很好了……
可是那隻手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在他背後亂摸!
季槐風翻身轉回去:“小櫓,沒,沒睡麼?”
黑暗中聽到一聲軟軟的哼笑。顧小櫓的手沒有收回去,而是伸進了他的衣服裡——
繼續亂摸。
季槐風喉頭瞬間幹了。全身的血都往一個地方湧了過去。
所以他的大腦因為供氧不足,停止運轉。
“你今天也沒怎麼幹活啊,為什麼洗了那麼久?”
季槐風抓住了顧小櫓的手,“我……呃,熱……”
當然現在更熱。他覺得自己都要燒起來了。
“熱就脫掉嘛,誰讓你穿那麼多睡覺的?”那隻手從他手裡抽了出去,然後開始脫他身上僅有的一件襯衣。
然後,有兩片軟軟的唇覆到了他的嘴上。
季槐風的理智徹底斷線。他翻身,抓住顧小櫓的兩手用力按在身側,啞著聲音說:“小櫓……別玩我……”
如果這是夢,他怕下一秒夢就會醒。如果這是真的,他怕下一秒顧小櫓又說,“開個玩笑而已。”
顧小櫓往他的額頭吹了口氣:“少來,你不是一直挺想的麼?”
作者有話要說:耶~盜文死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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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峰迴路轉 上 。。。
這一口氣就彷彿是吹過沙漠的龍捲風,摧枯拉朽地摧毀了季槐風的全部的堅持。
何況那堅持本來就很弱。
季槐風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小心,再小心。顧小櫓出乎意料地配合。吻下去的時候會吻回來。撫|摸下去的時候會抱住他的脖子。他把手探到後面去的時候,甚至張開了腿纏上他的腰。
連偶爾發出的呻吟聲都帶著愉悅。一切完美得無可指摘。
季槐風覺得自己可以去死了。
顧小櫓始終覺得竹片做的門不太結實。他們把房子收拾好之後,季槐風又幹起了燒炭的老行當。顧小櫓就從他砍回來的木頭裡專門撿手腕大小、長而直的木條收起來。收夠二十來條之後就把他們兩頭削扁,然後楔在兩根較大些的木頭裡做成一扇門。木條之間的縫隙也用細細的木片一一塞緊。季槐風問:“怕漏風?”
顧小櫓搖頭:“怕有人偷看。”
季槐風嗤笑:“門和床之間還有堵牆呢。”
“可是你在什麼地方都想做。”
“呃……”
季槐風想想也對,這些天幾次做下來,倒沒有哪兩次是在同一個地方做的,就由著他了。
顧小櫓又說:“還有,你在外面別動手動腳的,我沒那個功夫把整個菜園都圍起來。”
季槐風撓頭:“我不是都看沒人的時候才——的嘛——”
顧小櫓踹他:“那上次小甜甜他們來洗澡的時候,你當著他們的面親我是怎麼回事?”
“咳咳……我以為這樣他們以後就不會再來洗澡了。”
“結果他們還不是天天都來?還都故意呆到很晚!”
季槐風想了想:“你還是做個籬笆把菜園圍了吧,順便在水上也攔一道。”
顧小櫓也不推辭:“行,你把木頭砍來,我給你圍。”
他們打算把房子周圍的荒地都開墾出來,於是把荒草都燒了,把所有有土的地方都翻了一遍,下面又挖出來百多斤木薯。木薯在陰涼地裡放好,明年開春就可以種下去。季槐風本來打算只留一些當種子,顧小櫓卻說:“我們都留著,剩下的紅薯也留著。現在太陽出來了,接下去一定會有人要的。我們可以多換點東西。”
季槐風嘆氣:“那我們接下來吃什麼?”
“我放在水裡的魚簍不是每天都能抓到魚嘛,還可以做東西去街上換肉啊,你看羅亮他們家,比尿還難喝的酒都能換那麼多肉!”
季槐風心情大好:“是啊,別人家能換很多肉,我們家——”他故意把“家”字咬得很重,“不能落後!”
所以下一個交易日的時候,他們小攤上的木炭和竹器堆得空前地高。賣得最好的是顧小櫓用細細的竹篾編成的護腕和綁腿,平時套在手腳上,走路幹活的時候都能防止被草木石頭割傷。羅亮和羅光的攤子就在他們旁邊,裝酒的竹筒碼得整整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