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針腳極其精美,絕非倉促趕製而成。
瑞晗看著那些東西心中覺得有些好笑,大概仁宗心中只當是件好玩的事情,並未多想。要是細想想,做工這麼精美的東西,一定是從宮中流出來,當時候姓羅的反咬肅王一口,反倒麻煩了、羅宜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些,噴出一口血來:“你這是栽贓嫁禍!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我家?絕對不可能的!我們羅氏一門,一向忠心皇上,斷然不能做出這種事情!!”
“羅大人千萬要慎言,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栽贓陷害?所有的人都看見,這東西是從你家裡搜出了的,我之前可是來過你家?沒有吧……”
瑞晗故意將後面的聲音拉的很長,長的足以讓羅宜聽的肝顫。
“羅大人執掌刑部多年,自當知道按照刑律,如此大罪該怎樣量刑。不過聖上剛剛登基,心存仁厚,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會滅羅家九族,不過這個府裡的其他人——”
瑞晗按下心中的不忍,吩咐左右,“男丁全部處死!家眷僕人……且先扣押起來。念在世交的份上,我自會給大人一份體面,來人!上毒酒!”
從瑞晗說話開始,羅宜便一直掙扎著,他大叫起來:“我是朝廷命官!即便有罪,也該交由刑部論處!沒有聖旨,你不能殺我!!!”
“誰說我沒有聖旨?”瑞晗站起身:“來人!將聖旨請出來!”就知道你會來這麼一手,演戲要演全套,聖旨這麼關鍵的東西怎麼可能不帶在身邊。
瑞晗命令剛下,立刻有人準備桌案,筆墨紙硯,瑞晗將空白聖旨展開,提筆,沾了沾墨,直接在聖旨上寫道:
奉天承運皇帝。
詔曰:刑部尚書太子少保羅宜,私制龍袍,其心叵測,罪不容誅,連其累世功勳,不忍令赴市曹,加恩賜令自盡。即可執行,欽此。
雖是模仿肅王筆跡,但瑞晗刻意寫得不甚相似。
等墨跡乾透,重新將聖旨收好:“接旨吧!你心中就不要有什麼其他的想法了,現在絕對是沒有人能夠救你,斷了念想吧!”
瑞晗說罷,將聖旨放在桌子上,丟下滿院子哭嚎的羅家人,徑自走出羅府。
崔啟傲跟了上來,問道:“夫人!斬草除根,這樣留下羅家親眷,恐怕……”
“交由陛下處理吧!”瑞晗淡淡的說,自己的手上沾了血,她也不能讓仁宗置身事外。當然她這麼做也是在賭,賭仁宗不會心慈手軟,要是真賭輸了,她也沒什麼怨言。
“……是!”崔啟傲見瑞晗這樣決定,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都是沒用的,說多了反倒對自己不利,便躬身送瑞晗出門。
歸家已是深夜,瑞晗突然非常想看看影十七。過了垂花門,守夜的丫鬟們聽到聲響,開門時神色警惕,見到是瑞晗,倒都露出瞭然的笑容。和攝政王府不同,京郊別府的僕人多出自天機令,自然想著身為管家的影十七,樂意見瑞晗同他親近。
影十七一貫淺眠,此刻早醒過來。瑞晗只朝他點點頭,便去看穆則。廳裡點了蠟燭,柔和的光線下,穆則熟睡的臉龐安詳可愛,瑞晗的心一下子安穩起來。
“夫人!”影十七輕聲喚道,這麼將他吵醒,讓瑞晗很是過意不去,卻見他只穿著中衣便走進來了,皺眉問道:“怎麼也不披著點衣服?”
“屬下身體強健,這點冷風不打緊!倒是夫人似有心事。”
“我也是當過孃的人,就算玄鳥離去已經好幾年,但我心中仍舊能感受到他剛剛離去時,我心中的那份痛苦!”
今天看到羅家那幾個老人孩子,推己及人,便想到了玄鳥,還有現在生活在身邊穆家姐弟。
憑瑞晗現在的身份,不是不信任肅王,只是世事難料,日後行事要愈發小心才行。若有個好歹,賠上自己的性命是活該,若累及敏兒和影十七那不就是自己的罪過?
影十七不知瑞晗腦中已經轉過這麼多念頭,不明所以地望著她。
苦思一會兒,才道:“玄鳥王子之前的畫像都在敏兒那裡收著,夫人可要去看看?”
玄鳥的畫像挺多,幾乎都是出自瑞晗的手筆,有幾幅油畫,還是炭條速寫和水墨寫意多一些。都是那些外放的日子,打發時間畫的。
有他摳手指頭的,抱著球玩的,撲蝴蝶的,寫大字的,聽故事,吃糕點,林林總總,樣式繁多。
連同他最初學習寫字的那幾張墨寶都放在一起。那七扭八歪的【上母親大人】讓人不禁莞爾。
一時間,瑞晗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有玄鳥相伴的時刻,可於此同時,曾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