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見他有些言不由衷,眼神閃爍不定,知道他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因此也不再追問。一旁的杏兒對鐘鳴替自己捱了一掌而有些過意不去,不由得想起鐘鳴過去為保護她而遇到的危險。此時唯有上前施禮道:
“謝謝你了……又替小妹捱了一掌,你不要緊吧?”
“沒事沒事,挨人踢打對我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誰願意打就叫他打兩下又有何妨?你不知道我有個綽號叫‘碰不得’嗎!”
鐘鳴見杏兒一副關心的樣子,立時恢復了常態。兩人既然在這裡練成了“如影隨形”,並得到了初步實戰檢驗,心情自然不錯。鐘鳴立時向兩人提議儘快離開這裡,因為他從適才那倆人的神態中可以看出,此處似乎早已是他們的地盤。
易慧對此提議連連點頭贊同,況且三人上山所帶食物已是不多,眼下急需先找個吃飯的地方為當務之急,一切唯有先到山下客棧中再做打算。三人當天下午回到客棧,沒想到客棧老闆見到三人後十分驚訝。
他原以為三人隔了這麼長時間是不會回來的,已將三人的馬匹賣了出去。老闆見到三人時不由得一連串的道歉,立即據實交待,並答應負責再為三人重新購買馬匹,在馬匹沒買來之前客棧免費吃住。鐘鳴見老闆做事光明磊落,因此也不追究。只好答應再住一天。
鐘鳴與易慧這一次練成此功,杏兒功勞最大,鐘鳴為此特意吩咐客棧老闆準備一桌上好的酒菜,兩人要好好的犒勞一下杏兒,感謝她對兩人護法的一片忠誠。況且,易慧與鐘鳴在山上一個多月,眼下也需要補養身體。
酒席之間杏兒分外高興,在兩個同伴不斷敬酒中,竟然喝的酩酊大醉,吐得到處都是,最後只好由易慧將她架回房間休息。兩人直到此時方才認識到,杏兒心性太直,不能讓酒,一讓就喝,方才喝到眼下這個地步。
在易慧攙回杏兒之後,兩人頗為後悔,本意是要感謝杏兒,沒想到竟然將她灌得酩酊大醉。在客棧如同過去一樣,鐘鳴在這裡租下兩個房間,自己獨住一間,另一間由易慧與杏兒同居。半夜時分,鐘鳴突然被房頂一陣輕微腳步聲所驚醒。
他剛從床上爬起,黑暗中就見窗戶紙已經被人用一根菸袋杆般的竹筒從外輕輕捅破,隨即從伸進來的竹筒內噴出一股煙霧。鐘鳴早從怪老大那裡知道這是賊人在江湖中常用的手段,屋內之人只要將煙霧內的毒氣吸入肺內,立時就可產生昏暈。
鐘鳴因此立即閉住呼吸,一時之間也顧不得開門,一下子將門板撞飛,身軀隨同門板一塊來到門外。只見窗戶下面有一個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隨即跳到院中,剛想躍上房頂,就被鐘鳴一招真陽玄指逼迫的她不得不側身躲避。
待她剛想再次躍上房時,易慧已經擋在她的面前,那人看到自己已經被人包圍,暫時走脫不得,乾脆停下來“嘿嘿”一陣冷笑,並向兩人叫道:
“就憑著你們倆……也想留下老身!”
正文 第十五章:陳年孽緣〔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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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鳴為對方一副驕橫口氣所氣惱,從適才她跳到院中的身法中就可以看到,此人的輕功遠在自己之上,在武林中絕非無名之輩。可是一個人既然有這麼好的功夫,做事又何必偷偷摸摸,採用。香對敵?因此怒道:
“留下不留下你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什麼夜襲於我?可惱的是閣下也非尋常之輩,幹嘛淨幹些上不了檯面的偷雞摸狗的行當,難道你就不覺著有失自己身份嗎!”
“請你對老身說話客氣一點!”那蒙面人竟然厲聲叱責他道。
“對一個半夜向客人房間吹。香菸霧,行跡近似下三濫的人,你叫我怎麼能對你說話客氣?”
“你……”蒙面人竟然一時結舌難語。
“閣下怪不得蒙著臉面,原來你還是個女賊呢……既然來了,在下就不妨向你討教幾招。”
易慧說罷,雙手捏訣,自身滴溜溜一個旋轉,在她右手揮出之際左手附在右手背上,首先以觀音伏魔十八式中第一式:佛在心中,向對方推去。對方那人看此也不敢怠慢,立時挺出雙掌相迎。
兩人掌力碰在一起竟然發出“砰”的一聲巨響,蒙面人紋絲不動,易慧竟然被對手震退一步。易慧方才想要使用第二式時,只聽對方突然叫道:
“且慢!原來你也是一個女的……老身如果猜得不錯的話,你應該是莫邪師太門下的三弟子易慧是吧?”蒙面人一驚之際,立時反問道。
“你怎麼認出我的身份?”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