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聯盟更加突然的出現,清楚地顯示出資本主義市場不會只發展出許多鬆散的、相對較小的、自由競爭的單位。在美國經濟中規模和力量一直是不平等的,但是沒有什麼能像美孚石油托拉斯和其他新興巨人所預示的那樣威脅著要重塑競爭的本質。難道“無止境積累的邏輯”真正導向的就是寡頭或者甚至是壟斷?這不是追求自由市場的自由主義者所期望的,19世紀80年代的合併開始動搖了自由主義者的信念。愛德華·貝拉米(Edward Bellamy)在他最暢銷的烏托邦小說《向後看:2000—1887年》( Looking Backward: 2000—1887)中對永無止境的集中化提出了在中產階級讀者中非常流行的社會主義解決方案(在這本書裡,貝拉米為使社會主義更受歡迎而稱它為民族主義,並以所有中產階級維多利亞時代的家庭生活和浪漫的高雅舉止環繞它);這可以看做是解決這種增長的不安的一種措施。但是中產階級的美國人很少會成為持久的社會主義者,自由主義信念已適應不斷增長的公司經濟並被儲存下來。做到這點並不容易,的確,實現公司—自由主義的適應融合,對未來一代來說是文化和政治的中心任務之一。
附錄:1890—1914年
“現代城市標記著我們文明的一個新紀元,”改革家弗雷德裡克·C·豪(Frederic C。 Howe)在1905年寫道。“透過它,一個新的社會被創造出來。所有與它有聯絡的生活都被改變了。”這敘述了一種對大城市非常普通的信仰,多種語言的文化駐留於此,並且以不同程度與城市發展相聯絡的強大的新制度,充斥在深深植根於農場和小城鎮生活中的美國社會和文化中。從某種現實意義來說,它實現了弗雷德裡克·傑克遜·特納12年前發出的警告:隨著邊疆的結束將出現一個新型的社會。豪位元納更多了一些敏感,認為很難在農村和城市歷史的特定時期勾畫這樣精確的界線。但是他在20世紀初對城市革命的描述中稱最近的統計資料才最重要,並鼓吹向完全新的社會、經濟和政治秩序轉變,這是迫切需要注意的問題。 。 想看書來
美國經濟發展的社會意義(20)
從長期的觀點看確定新世紀的趨勢對消除那種迫切性沒有必要。閱讀過那個時代短期統計資料的理性的美國人會感覺到,美國即將開始城市的發展。例如,在1890年到1910年間,城市人口從佔整個國家人口的35%增長到45%,這種趨勢清楚地表明城市人口即將佔到多數。在新英格蘭和大西洋中部各州已被證實居住在城市的人口現在超過了70%。這些年來,人口超過10萬居民的城市數量從28個增加到50個。這個國家最大的城市現在是一個擁有470多萬居民的巨大都會。這種發展,甚至那些不閱讀人口普查材料的人也能看到,在人們頭腦中已經確立了美國現在和未來的城市特性,並且毫無疑問將助長人們低估了城市在這個國家更鄉村化的過去的作用。同樣重要的是,人們察覺到城市增長原因的變化以及城市成為美國人生活中不穩定力量這一特徵的變化。本土出生的白人新教徒無須閱讀統計資料就可以理解城市是不斷增長的種族多樣性的集合點。外國移民的數量在穩定增長——從19世紀末20世紀初每年不到50萬增加到1905年到歐洲戰爭爆發前之間的平均每年100多萬,在每個大城市都可以看到擁擠的猶太區。一些人還能看到相當數量的黑人城市街區的出現,因為數量不斷增多的非洲裔美國人由於棉花價格的下跌和南方對黑人的種族隔離法的普及,被迫離開南方農村來到北方城市。所有這些移民,以及他們創造的城市居住社群,加深了根本性變化都將集中在這個國家的城市的感覺。
豪把城市置於“新社會”的中心,但是其他人卻強調新的法人聯盟的權力。雖然以城市為基礎,並且反映了以城市為中心的製造業、商業和金融業不斷增長的作用,但巨大的公司和托拉斯似乎也超越了任何特定的地點——在各地擴張的程序中不以任何地方為中心,可能更精確地說,它們自己就是中心,甚至在其利用著城市資源重建城市輪廓時,它們在行使著一種新的獨立於城市的權力。公司聯盟也以更令人驚恐的速度發展起來。第一個出現在19世紀80年代,正如馬丁·J·斯克勒(Martin J。 Sklar)已經強調的,真正的“公司重組的雪崩”發生在更近一些時期,即在1898年開始的短暫的6年期間。到1904年,已經有300起工業合併,代表了大約70億美元的資本。這其中的3/4強,其資本額達60億美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