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玄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紙包道:“剛才知道你和仙尊今天也剛回來,我正好從外頭帶了點東西給你。”跟往常一樣,每次只要明玄出山,回來時必然會帶一些禮物給山中的師弟們,並且無論如何也不會少了小魚一份。
小魚打好了一盆水,端起來高興的道:“還是明玄師兄好,出去做任務還記掛著師弟,先等我洗了手再看。是什麼呀?”說罷端著水轉身返回灶房,起身的一瞬間,忽然覺得下身一股暖流湧出,感覺有些溼潮。
沒聽到明玄答話,卻見他搶過來扶住自己一臉疑惑:“你怎麼了?怎麼後襟上都是血?”
小魚錯愕地扭頭看自己後襟,果然有一片血漬。
小魚有些發毛,忽然心裡一沉。
難道是來了月事?怪不得今天總覺得陣陣腰寒乏力。
明玄看著小魚的眼睛,臉上慢慢現出狐疑的神色。“是……葵水?”不待回答,眼中精光一閃,透視過去。瞬間,一切疑問都有了答案。
怪不得小魚說她在海邊出生,卻從不跟那些毛頭小子去後山溪谷裡游泳。
怪不得她明明不是個清冷的性子卻從不主動和那些師兄弟勾肩搭背打打鬧鬧,總是儘量避免身體接觸。
怪不得她練功再熱也衣衫整齊,從不見她跟旁的師兄弟一樣敞胸露懷,露胳膊露腿。
怪不得她練了這麼久還身體單薄沒有一點肌肉,面板細嫩嗓音清潤像個女孩子。
怪不得自己看著她時總覺得她一顰一笑舉手投足之間都有種與眾不同的動人之處。
一直以為她是個舉止斯文的文弱少年,原來,竟是自己看走了眼……
想到此處,心下有種歡喜油然升起。看著小魚分明眼裡驚慌還喬裝淡定的樣子,又有些憐惜。一手拉過她往灶房後面的浴房裡走,一邊低聲賭咒發誓:“你放心,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再不會有旁人知曉。”
把小魚推到浴房裡,說道“把髒衣服脫下來我去洗,你用溫水清洗下。”
“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好。”小魚十分難堪。
“別廢話。這染血的衣物只能用冷水來洗,你此刻怎可沾冷水,快脫下來。”明玄命令道。
小魚便不再堅持,將裡外衣服全部脫了下來搭在浴房的柵欄門上。這門是由一排橫木條釘製成的,上下都是空的,上面可見頭頸,下面可見足踝。明玄背過身讓小魚脫衣服,等脫好了,轉身走過去拿,小魚將最後一件衣服從門上遞出來,明玄個子很高,從上到下就這麼不經意瞥了一眼,剛剛好的看到了小魚此刻上半身□□的頸背。
春日午後明晃晃的陽光透過門上的空隙照在她身上,映得那一身肌膚光滑白膩有如凝脂。明玄連忙挪開視線,只覺心跳又加快了幾分。
小魚在門縫裡看到明玄還在外面站著,便喊他去幫自己拿些乾淨衣物。明玄回了神,捧著尚有小魚體香的衣服走出來,去旁邊的灶房清洗,眼前卻全部都是剛才看到的畫面。
南苧從別院外頭走了進來,看到了明玄,便等著明玄開口跟他見禮,卻見明玄竟視若無睹般徑自從自己身邊走了過去,不由有些失笑。這孩子腦子裡不知在想些什麼這麼入神,平時那麼聰明伶俐善於察言觀色,怎麼今天竟像失了魂一樣連自己都沒看到。口中喝了聲:“站住。”
這一聲一下將明玄從失魂狀態拉了回來,這才看見身後的掌門仙尊,連忙躬身見禮,手上尚還捧著小魚染血的衣服,低頭看見又連忙把那血跡蓋住。
南苧見他此刻抱著的衣服是青色衣袍,並不是明玄作為首席弟子穿的月白衣袍。心下有些狐疑,問道:“這是誰的衣物?”
明玄忙回:“回尊上,是魚兒的,髒了,我幫她洗洗。”
“你幫他洗?他在哪裡?”
“在洗澡。”
“……這是什麼時辰,洗什麼澡,你怎麼了?”南苧越看明玄的神色越覺得不對,再看他有意遮掩的小魚衣袍上的血跡。心頭忽然一凜,臉色立時如霜般冷了下來。
明玄看著南苧的神色變化,暗叫糟糕,南苧怕是誤會了。從入門至今,他從沒見過南苧臉色這般難看過,沒有辦法解釋,便想趕緊溜掉,口中說著:“沒什麼,她……她練劍不小心傷到了腿,我去幫她處理了一下,尊上若無事,弟子便告退了。”
南苧沉聲道:“你一會兒去跟三長老一道,挑選幾名名穩當可靠的大弟子,酉時出發,隨他一道去趟崑崙。”
明玄道:“弟子遵命!”
南苧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