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便隔著冪籬向他一笑:“多謝鐘錶兄掛懷,我並不冷。”語罷便伸手向前一指,求教似地問:“不知怎麼前頭就不讓我們的車過去了,表兄自來見識廣,想必已然知道出了何事。”
被貌美的秦家六表妹捧了這麼一句,鍾大郎立時雙眼放光,咳嗽一聲便挺了挺肚子,道:“表妹這話倒說得對,我平常也經常跟著父親四處應酬的。”說著他便又伸長脖子往前看了兩眼,那小眯眼便又轉回到了秦素的身上,笑嘻嘻地道:“必定不是什麼大事,父親去說說便沒問題了。說起來這些小卒也當真要不得,竟將我們的車也攔下了,眼睛不知長到哪裡去了,卻叫六表妹跟著受罪。”
說來說去,他其實啥都不知道。
秦素倒也沒說什麼,笑了一聲便轉首吩咐李嫗:“嫗,我見那邊有座茶寮倒也乾淨,嫗先叫人去揀幾個座頭兒罷,我瞧著這一時半刻只怕進不了城,一會我們便去那裡頭歇歇腳。”
總歸她都要在平城耽擱一晚,越晚進城越好,所以她倒也不急。
李嫗領命而去,秦素便不鹹不淡地與鍾大郎說了幾句話,那廂鍾景仁便過來了。
“父親您回來了?前頭到底出了何事?”鍾大郎倒也不是太笨,知道秦素急欲知曉詳情,便當先問道。
鍾景仁的面色微泛著青,眉頭緊鎖,眉心中那一個川字便顯得猶為深刻:“此事一會再說,我們先尋地方歇腳,城門那裡還有好幾家的馬車在等著。”
果然平城出了大事。
秦素心中思忖著,便上前細聲道:“舅父,我已經著人在那邊茶寮佔座兒了,我看這四周都是野地,也就那裡還能坐一坐,嫗又說裡頭還算潔淨,不若我們便去那裡先歇個腳,舅父也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