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逮捕我的??因是孫殿英去的電報,考慮三條罪狀不僅全無證據,相反逗留不前顯然是誣陷,因此信的內容是和我被審訊時的辯白一致的,都是表白我既不是共產黨,也沒有鼓動軍隊,更不是逗留不前,說明我是受孫殿英有意陷害,申訴我無罪受冤,請他們主張公道。我和郭在1941年初在一戰區集訓時見到過,此前不認識。郭這封信是由看守所長代送的。我當時的用意一面是向他們表白一下,同時也是向他們指出,他們是沒有證據的。這兩封信全沒有反應,郭季嶠只給了一個蓋上“×山樵夫”閒章的收到條,是用便條紙寫的,既沒有具名,也沒有公章。
我考慮,影響他們對我處理方法的,不是我的信,專憑信,說得再好他們也是不會相信的,而是以下兩件事可能起了作用:(一)嶽燭遠對我的陰謀偵察失敗,給他造成了錯覺,起了有利的作用。以前我是共產黨員,嶽是清楚的,因為我們就是1925年南京黨內認識的。但是抗戰前我所屬的組織北方聯絡局以及一些有關係的人,全沒有受到破壞,我也沒有暴露過身份,所以抗戰時期我是否還是共產黨員,他們是沒有掌握到我的材料的。這是一個他們需要考慮的現實的問題,也正好可以解釋他們對我進行偵察的??因。嶽燭遠為了搞清我的面貌,陰謀利用袁曉軒的叛變對我進行偵查,是比較有力而且陰險的手法。袁曉軒抗戰初期是八路軍前總參議室的負責人,是專做對外聯絡工作的,也和我見過面,但是他不知道我的組織關係,對我的共產黨身份既不敢否定,也絕不能肯定。他陰謀的兩次約會,再加上後來在長官部的會面,我對袁都採取了不親近的態度,偵查起了反證的作用。這之後他錯誤地認為他對我已??確切地瞭解了,認定我已??不是共產黨了,才對我從懷疑轉而採取相信的態度,才敢於向戴笠作保,並且在戴那裡起了作用,採用升官許願的辦法對我進行收買,甚至也關係到我被捕後他們所以不能按共產黨處理我的主要??因。這倒是我對他們應對的效果。我對嶽也做了些工作,如請客吃飯,表示接近等,於是舊日關係可能就向好的方面起了一定的作用,而且又??各種證明,他可能更加自信了。因此他對我的態度一直沒有什麼大的變化。(二)以後知道我在洛陽被捕的同時,新五軍在前方搜查我的住處,又在部隊逮捕了幾十個人,這肯定是孫殿英夥同特務嚴家誥主持乾的。這說明孫殿英不是對我一個人,而是他對共產黨的態度變了。但是在我前方的住處也沒搜查到什麼我有關共產黨的秘密,聽說我的房東老太太連我的幾本書也給收藏起了。黨在我的組織關係問題上,佈置是很周密的,我沒有橫的關係。在前方逮捕的這些人,有的不一定是共產黨,總也會有共產黨,但是在這些人中間,不會有一個人說出我是共產黨的,因為我在新五軍沒有組織上的關係。連彭文過重慶去洛陽時,周恩來為了掩護我,都不讓她帶組織關係,只叫她到洛陽後和李錫九一人聯絡。這是正確的組織路線的勝利。因此他們的這一罪惡勾當,沒有達到目的,相反又一次給我造成有利的作用。嚴家誥去重慶過洛陽的時間,在我被捕已有兩三月之後,顯然是在孫殿英部隊完成這一罪惡勾當之後,是在前方搜查了我的住處,並逮捕了大批幹部,審訊全未查出我有關共產黨的材料之後,向重慶去彙報請功的。 對於我的情況,他們是一定要向戴笠反應的,這些事可能起到了實際作用。這兩件事說明他們雖然認定我是共產黨,但是毫無證據可言。從具體活動上,他們也很難對我進行追究,即以打朱懷冰為例,1940年邢肇棠跑了,我調重慶受訓,我看基本是從這件事引起的。但是很微妙,??都不談這個問題。這件事如果追究起來,勢必追究到孫殿英身上。他們頂多只能說我傾向共產黨,對孫殿英起了影響作用,但是決定作為的還是孫殿英,孫不表態,我實際上也是不能自行決定的。這一點他們是能懂得的,所以他們不能對我進行追究,追究起來,我就要推到孫殿英身上,他們反倒不好辦。我只能負這點責任。因為已??打響,倉促之間我在村外和他說了這句話,建議他走開,他不說別人不會知道,他說也說不出口。我在孫殿英那裡的其他活動也都有類似的情況。因此他們對我的處理,一方面因為告發我的三條罪狀缺乏事實,無所依據;再加在我被捕之前和之後,他們利用袁曉軒對我的偵查,搜查住所,在部隊大批逮捕和審訊,毫無結果反而起了反證作用之後,無法肯定我是共產黨,無法定罪;另一方面,即令如此,他們也並沒有把我放過,依然對我不肯放手,仍然是長期監禁不放。而且我看對我的處理基本是在一戰區解決的,因為轉到西安以後,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