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我笑了笑:“看你死了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了放心啦!蘇採很快就離開鏡閣了╮(╯▽╰)╭馬上有新人物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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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番外:玲瓏骰子安紅豆
他很早就認識她了。
天街市鋪林立;雲去霧來;來往靈獸仙禽走馬燈似的在眼前轉。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他倒著茶眸光凝在玩石店前的那個身影上,茶水溢過杯沿,沾溼了手指他才醒過神;收回了目光。
初遇的日子他記得很清楚;不是因為她容色動人,也不是因為她才情驚豔;只因為遇見她的時候他正在歷劫,歷的恰是飛昇上界的一道大劫。風吹蒙焰,荒天梵境裡七日輪出的火劫將將過去。他舉著燒焦的左手瞧了瞧,有些想笑,但焚燒的火劫讓他的皮肉緊繃;一動就是近於撕開的疼。
他精於修行,千挑萬選了三界裡最適宜的歷劫地,但而後兩道天劫仍不可小覷。他平息精神,吐故納新,準備迎接第二道水劫。咕嚕,他似乎聽到了什麼不該出現在此時的聲音。
睜開眼,他瞧見了一雙亮晶晶的眸子,一張不好意思的臉蛋。
她摸了摸肚子,垂涎地瞧著自己的左手,害羞道:“我餓了。”
“”
他是來歷劫的,不是來郊遊的,全身上下除了冷冰冰的法器自然找不出可以果腹的東西來。雖然他一時想不通妖獸遍走的荒天梵境裡怎會冒出個俏生生的姑娘家,但水劫將至,再不打發她走,兩個人都要陷入險境之中。
“我沒有吃的。”他盤膝坐著一動不動,冷麵無情道。
“可我餓了。”她委屈地雙手捂著肚子,反而向他又靠近了幾分。
“”天河的水氣寸寸逼近,他心中越來越焦急,臉上厲色更甚:“我說了我沒有吃的,快滾開。”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她的性子吃軟不吃硬的,他一吼,她的牛脾氣也擰上來了,指著他鼻子道:“你個臭道士,休想唬弄我!不備上十天半個月伙食,誰敢來這荒天梵境!”
道士?她是哪裡看出來他是個道士的?他明明是血統純正的風神禺疆的後裔。她說的卻是不錯,來這荒天梵境裡確實是得備上伙食,自己即便不食用,也要給路上遇到的妖獸。荒天梵境是靈妖走獸多出之地,一個個打過來,消耗體力不說,引起眾怒就怕這輩子也走不去了。但上述只限於一般人,他清玄君來此,劍不出鞘,積壓在血脈裡千萬年的威壓就在無形之中令尋常走獸退避三舍了。
她的不依不饒讓他毫無辦法,歷劫關頭貿然出手恐走火入魔,咬著牙根狠狠道:“你,滾開。”
“就不滾!”滔天的水花聲裡她倔強的聲音清晰地傳入他耳中,深深地留在了腦海裡。
最後,他緊緊抱著被水衝蒙了過去的她,留了剩餘一點的神智罵道:“禍害!”罵完後便立刻和她一同暈了去。
醒來的時候,水劫已過去了,荒天梵境的上空難得裂出一道明亮的天光。沖刷而下的天河水已退去,土坑裡殘餘著明亮的水泊,他坐在地上對著水泊回了半刻的神,突然一下子想起了那雙比水還要明亮的眼睛。他是飛羽禽族,心性比別的族類都淡薄很多,這一次卻無來由的慌張了。可雙手空空,周圍尋不到一片人影來。
水劫過去了,風劫久久不至。待他稍稍定了定心,重新坐正了身子打坐才發現自己丹田的元丹已呈金光璀璨之狀。莫名的,他就飛昇大成了,九重天之上已有了他的一席之地。
之後回到族中,自然是普天同慶,慶賀風神一脈終於有了一位位列九重天正兒八經的上神。這是件大喜事,於是理所應當地慶賀了一個月。直到今日,他才有空脫身而出,來到天街之上轉悠轉悠。沒想到,在茶肆隨意挑了個方位一坐下就瞧見了那個在荒天梵境裡險些害得他沒有飛昇差點昇天的姑娘。
說是姑娘,她形容尚小,看外貌十四五歲左右。與那日灰頭土臉、窮兇極惡的樣子截然不同,今日的她穿戴華貴,身邊跟了幾個侍從,看樣子是來天街遊玩的。
衣容可以不同,但那雙骨碌著四處轉悠的眼睛,就是化成灰他都能認出來!
逮著她落單的時候實在太輕而易舉了,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主子,很快,他就在珍珠鋪的後門堵到了她。
悄悄推開門她一個不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