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離去再去陳成璧院子那。
她衝春果點點頭,示意她繼續去忙。
洗完澡,擦乾了頭髮,周萋畫便躺下了。
雖然她很累,但畢竟時間太早,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她側過身子,看著對面桌子上放的那支裝著“秦簡”骨灰的圓壇,怒氣整個又上來了。
宋雲崢竟然有一個分身是秦簡?為什麼呢?就算秦簡是為了給皇上尋找秦王當年留下來的銀票,難道宋雲崢的身份就不能做了,為什麼要弄出一個秦簡呢?
周萋畫翻個身,又記起清寧宮鬧鬼時,宋雲崢跟“秦簡”同時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樣子,當時就覺得那個“秦簡”很奇怪,現在想來,當時肯定是有人冒充的,當時宋雲崢也在場,也就是說,那人冒出自己,是被默許的。
是誰假扮的呢?
難道知道宋雲崢就是“秦簡”的人有很多?
那自己跟“秦簡”的冥婚,豈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周萋畫越想越覺得難以接受,宋雲崢,你這個卑鄙的小人,周萋畫這口氣,是怎麼也咽不下去了。
就在怒火力,疑惑了,周萋畫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心累這玩意是最難消除的,明明身體沒有多沉重,周萋畫卻總感覺睜不開眼,一早起來吃了飯,周萋畫就又躺在榻上,腦袋昏昏沉沉起來,春果拿著傢什進來瞅瞅,見周萋畫睡得沉。
將勘察箱裡的器具加熱消毒後,便蹲在榻下繼續縫製以後周萋畫驗屍要用的口罩跟手套。
“春果姐,春果姐!”門口傳來青露小聲的喊話。
春果連忙看向周萋畫嗎,見周萋畫沒有被吵醒,這才不悅地轉身去看青露,“不好好照看啟兒郎,來著做什麼!”
被春果這麼一說,青露覺得有點委屈,“春果姐,大郎讓侯爺帶走了,說是府裡要來貴客!大郎作為家裡的男兒,必須去!”
侯府裡來人幾時輪得著啟兒了。
“誰來了?”春果將青露拉到廂房外,小聲地問道。
“說,是合議團的少主!”青露小聲說。
合議團少主?陶婉兒?躺在榻上的周萋畫突然睜開了眼,她來做什麼。(未完待續)
358 詭計
周萋畫趕到正廳時,陶婉兒已經被迎到了上座,正一勺一勺地喂啟兒吃舔羹。
“週四娘來了!”陶婉兒抬眼看一眼周萋畫,隨後落下眼眸,繼續小心翼翼地跟啟兒餵食。
啟兒依靠在陶婉兒的懷裡,小臉上沒有表情,只是一勺一勺地吃著陶婉兒遞來的舔羹,看不出喜悅,也看不到幸福,就好似是隻為了吃而配合。
但毋容置疑,陶婉兒的眼睛裡卻是露著慈愛。
周午煜似乎早就知道陶婉兒要來,洛城帶來的那些婢子們都被命令去了後院,眼前伺候的都是回京後買來的婢子。
聽到陶婉兒的招呼聲,周萋畫卻沒有馬上進去,在門口靜靜立了一會兒,才進去行禮,“週四娘見過陶少主!”
陶婉兒一看周萋畫這般謹慎,嘴角擎著微笑,“四娘子,不必緊張,我只是覺得這幾天對周都護造成了傷痕,特意來賠禮罷了!”
她的下巴朝周午煜坐的方向微微一抬,周萋畫果然看到桌子上有很多包裝精美的盒子。
“勞煩陶少主還掛牽,本就是誤會一場,不足掛齒!”周萋畫說道,
“的確是場誤會!”陶婉兒垂下眼眸,繼續往啟兒嘴裡餵食,“我記得周都護新納的妾也是定國公府裡的娘子,看來周都護真是好福氣,只是今日怎麼不見她出來?”
“璧姨娘身子不舒服!”聽著陶婉兒這陰陽怪氣的說話,周萋畫有點摸不著頭腦,怎麼突然說起了陳成璧,而且是這種很調侃的語氣。
周萋畫一直覺得,這個陶婉兒對父親有點誤會。她的嘴裡,總是時不時會流露出,父親是個昏庸好女色的人。
可父親明明就跟她沒什麼接觸,她怎麼會這麼說話呢。
這般態度,哪是合議啊,分明就是來著大溏找茬的。
“哦,原來身子不舒服啊!那四娘子可得為都護操持著點。選個可心人陪伴!這剛回府。沒人陪伴怎麼成呢!”陶婉兒眉眼裡全是嘲諷。
陶婉兒這番話,讓周萋畫更加確定,她對父親的敵意。
“陶少主。聽說去對父親很熟悉的樣子啊!”周萋畫反問。
她這話一出口,周午煜的神經不禁就緊張了起來,他昨天回來後就換了前院的人,就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