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看你的女兒”
“但是你看,你都做了什麼!離家後一怒就到了洛城,驚聞芳文病故,一怒之下,你大鬧侯府,便強行帶走了芳文的屍骨,將她葬與田莊西南,自此改姓埋沒,以芳文亡夫自居!你可想過。你此時的身份,你是芳痕的郎君,你是春果的父親,若是芳痕還活著,你要如何面對她!若是芳痕還活著。她的心也早死了一萬次,”
“這麼多年來,你明知春果在侯府,受人責難,你這可做父親的,守著芳文孤墳時。可曾想過尋她!”
“你可知道,在芳痕答應芳文出府時,她已經有了自己的意中人,為了芳文,為了你跟芳文的幸福與承諾。她放棄了一切,到最後卻換得身首異處,柳永奕你這個不忠不孝不義的罪人!”
此話一出,周萋畫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
柳神醫也終於無法控制,撲倒在地大哭起來,“週四娘,我是罪人,我是罪人。但求求你,不要送我見官,讓我日後好好補償春果。我錯了,我已經對不起芳痕,我不能再對不起春果,她不能再失去父親啊!”
柳神醫哀嚎著,慢慢移動到春果面前,“春果。我知道錯了,我錯了。你看我知道你是我女兒後,也找週二娘給你出氣了。你被四娘子退下水,我也奮不顧身相救了,春果,求求你,求求你,給我一次彌補你的機會,好不好?”
“彌補我的機會?呵呵,原來你也怕死!”春果冷冷一嗤,用力推開柳神醫拉著的自己的胳膊,冷冷說道:“娘子,我不要這樣的父親!你送他見官吧!”
周萋畫長吁一口氣,“只可惜啊,現如今那花瓶不再了,芳痕的屍體也成了一堆白骨,就連當年行兇之處都不復存在,就連當年看到柳永奕對芳痕行兇的貨郎也病故了,就憑著屍骨上的傷痕與他自己的口供,是沒法定罪的!”
周萋畫看著正北方桌上的《大溏疏律》無奈說道。
“我想,這可能就是老天的指引吧,或許,你母親在天之靈,也希望你們父女能相認呢!”周萋畫走到春果面前,將其從地上扶起來,而後從袖袋裡掏出今日從周萋棋那拿回的累絲金簪,伸手插在了春果的髮髻上,“要不然,這支髮簪,也不會再次回到你手裡!”
春果瞥一眼癱軟在地,沒有一點形象可言的柳神醫,腦袋一垂,不再說話。
“你母親的屍骨,我擅自將她遷來,待明日,我稟告了母親,定然為她選擇一處寶地安葬!”周萋畫輕輕拍打一下春果的手背,以示安慰。
隨即,她便吩咐麗娘跟冬雪,收回匣子,交予春果。她沒有理會癱軟在地的柳神醫,在春果抱住長匣後,招呼麗娘跟冬雪一併出了正堂,春果跟柳神醫需要一個單獨的空間,面對這段失而復得的父女情。
正堂門輕輕關上,她對兩人說道:“麗娘你去母親那邊,就說柳神醫看診,未能按時出府,求母親給想一個妥善的法子,至於是送出城還是暫住侯府,均由母親定奪!”
“至於冬雪你,先在這守著,若是春果有什麼過激行為,立馬進去制止,若是有外人強行闖入,記得見機行事!明白嗎?”
“是!”冬雪與麗娘同時福禮,便開始行動。
周萋畫則直接回了自己寢房,她邁步進房,關好門扉,立刻直奔窗欞,果然,如她所料,在麗娘離開院子後不久,又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朝院門摸去。
在那道身影在門口探頭探腦了一番,任何貓身出了院門,周萋畫拉一拉衣袖,心想道,陳氏這新安排進來的婢子裡,果真有那吃裡扒外的人,看來,若想在這侯府裡住得安穩,還得折騰一番啊。
周萋畫悵然所失地緩慢踱步,忽而,一個明朗的聲音從她頭訂方向傳來,“週四娘,你果真可以從屍骨裡找出死亡的真相嗎?”
隨著聲音的落下,秦簡再次飄然落下。
他依然身著白袍,而且這件白袍還是被周萋畫繡上梅花的那件,風姿綽古,讓人眼前為之一亮,周萋畫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冷冷反問:“怎麼?你也有這死因未明的屍骨讓我驗?”(未完待續)
105 贈送機會(二更)
秦簡本來是正對周萋畫的,被周萋畫這麼一反問,目光躲閃,作勢坐到方凳上,吞吐道:“額……這倒沒有!只是好奇!”
但又擔心周萋畫追問,連忙繼續說道:“李春那事呢,的確是某做的有失風度,可我已經不遠百里奔波兩地,為你帶回了春果母親的屍骨,我看,咱倆之間也就兩清了吧!”
“兩清?也好!”秦簡話音裡飽含著難得的客氣,